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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出十里就有一人呼哧带喘地上前拦住。
这人浑身气息说不清是什么但本能让杨云栈觉得排斥,他别头慢退半步,好让自己避开那浓厚的味道。
“你做什么,李公公。”杨云栈看似在问却没有一丝感情,语意里的不怒自威示意不识相的人赶快闪开。
李公公被授下监军,就是为了看守永乐公主卢敬尤押解回朝。
他消息倒是灵通,看来军中已经布置好了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并且自打擒获那妖女以来这位李公公十分尽心尽力,看来两人颇有渊源,选人的自是也知道内情。
杨云栈眸光一闪,或许他也需要暗中差人调查一下宫中内情。
李公公理直气壮的也不遮掩,他要圣旨有圣旨,要头衔有头衔他怕什么,不过还是装装样子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道:“我收到消息听闻将军救人心切,但那妖女诡计多端,切不可松懈一丝一毫。要是出了差错你我二人割去项上人头也不能承受怕是还要累计父母亲人。”
杨云栈眸中带笑,站着不动。
李公公以为自己说到了点子,心下计量恐怕这位将军也就是做做体恤下属的样子正等着自己这种人冲出来好给他个台阶下。
他心中默然,嘴角讨好谋划道:“那人本就无足轻重,将军治他个带亲妹入营,公私不分,到了京城要圣上给你再赏一个忠心的就是了。”
“你可知他是和我一同上过战场同生共死的兄弟。”杨云栈反问,眸中冷光一闪杀气自溢。
说到这里他想到曾经站在眼前那么一个铁骨铮铮的志气汉子如今被亲人战友陡然逝世激得神志不清焦思过重,可他们背后的人却坐享天下养尊处优,其中也包括像李公公这样,安然做他们狗的人。
如今换了主子,却看来也是一丘之貉,仍敢狐假虎威在他们头上狂吠。
真不知道这世间可还有公道二字。
接着杨云栈冷哼一声极不耐烦,示意旁人将他直接拉开:“我不像公公这么有福气,父母亲人早在那一场战争中死去,不然我也无法年纪轻轻坐上这个位子。”
他这话算说得算是极重。
李公公自知失言悔不当初,紧张地轻咬下唇。
他也不是个糊涂蛋,自然知道眼前站着这位年纪轻轻就以久经沙场的武将要推开自己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朝堂之上位高一级压死人,他量他们还是不敢僭越官场位份真拿自己怎样。
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绝不给那妖女一丝机会。
只要她和牢里那些知道自己丑事的小喽啰一齐死了,自己此刻最多被安上个扰乱军纪,再之后就说自己只是秉公执法,总而言之如何都好说闹不了大的。
此后只当高枕无忧安享晚年喽。
至此,李公公下了打算。他声音陡然爬高,竟然从袖口中掏出早就准备好且随身携带的圣旨:“见此旨犹见君上,我看谁敢拉我。”
旁人纷纷停下脚步,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杨云栈双拳紧握,敢怒不敢言。
李公公志在必得,扬起胜利的微笑。
只需要一会儿,那妖女恐怕就剩一具尸骨,正好和前面胡闹的一起烧了,这一路也算省事。
两拨人僵持不前,但空气暗自流动。
越来越浓的味道进入众人耳鼻,一股木头烧焦烟味,越来越浓,很快就呛人口鼻,不远处屋檐上也冒起黑烟。
“走水了!走水了!快去救!”
李公公这才让开。心里期盼他们手脚干净些别惹得一身灰,不过看着火势怕是把蛛丝马迹也烧得干净了。
他心里止不住的雀跃,前面跳井后面着火还真是热闹得让人笑掉大牙。
杨云栈疑惑地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怀疑,就有人押着昏死的士兵到他面前,他浑身熏得漆黑,自然是和火势逃不了关系。
“就是这小子!先是把张永珍的妹子骗至无人处行难看之事。后东窗事发自知不妙点燃屋子想要自尽,火势越来越大自己怕了又逃将出来熏晕过去了。”
“你们怎么过来的这样慢?”这几人从火灾现场过来看他们刚来的样子倒是轻松。
“见了他就遣人灭火,我们将人拖过来。”来的几人也觉得不对劲,他们回首看去先是一惊。
后又不解,赶忙继续解释道:“初时不过燃了他一间半角都不当成大事,找人灭了就是……这怎么……”
西边木屋子连成一片但因除了牢房就紧挨着库房和初级士兵的寝舍,所以都有格挡也阴冷不易燃,再加上今日无风,火势按理不会快速蔓延,水缸就在旁侧库房,所以他们都没当回事。
可骤然见,便火光映天,浓烟弥漫。
报告的人见此景有些惊恐坏了事:“……怎么就走过来一会子功夫倒连带着烧了大片严重起来了,这火还能越灭越大?看上去倒是不像刚才那样从他屋子传过去的而是从牢房点起来的。”
越说越觉得蹊跷,但最后一句说到了重点。
怕是有人借题发挥,难怪这人胆子变大吃准了似的刻意阻挠,恐怕是想着自己事后如何都能摘清关系故而妄自行之。
杨云栈派遣几个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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