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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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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钻了进来,

“昔寒,火炉呢,火炉呢?”

昔寒将凳子搬到炉子旁,又把坐在上面的水壶拿下来,“这么大的炉子在你旁边你就是看不到。”

玛格丽特将土豆放在炉子上的瞬间,燃烧的木炭卷起火舌,撩了她一下,她“嘶”了一声,就坐在一旁搓手烤火,“天冷,脑子冻僵了。”

昔寒闻言坐下,火光包裹着土豆,将附近的空气烧得晃动,暖暖的,让人有些发困,昔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昔寒,你身体又不好了?”

昔寒擦了擦了眼角的泪:“还和之前差不多,不过是冬天到了更厉害一些。”

玛格丽特拿起一旁的火钳子将土豆翻了个面:“小寒姐,”她好久没这样叫昔寒了,“其实我挺怕你这样下去我哪天就见不到你了。”

二十三年前的春天,她去摘星崖采花的时候。

那时候她六岁,在花丛中看到了一个躺在那里睡着的大姐姐。

这是她和昔寒的第一次相遇,

她将昔寒唤醒后,昔寒说的第一句话是:“他回来了吗?”

那时候她不懂昔寒是在说谁,后来才知道那是在问他们的神明。

玛格丽特永远忘不了昔寒一袭白裙躺在茵茵绿草间的模样,宛如一朵刚刚盛开的塞西莉亚花。

后来她就和昔寒成为了朋友,也成了这个时代的蒙德唯一知道昔寒秘密的普通人:昔寒是一朵塞西莉亚花,也是风神巴巴托斯最初的信徒。

她死在过夏天、死在过秋天、也死在过冬天,但总是在春天来临的时候随着山坡上塞西莉亚花的盛开而复活,但带来的后遗症就是身体越来越差。

听完玛格丽特的话,昔寒搅拌着牛奶,挑挑眉,“是啊是啊,所以你好好珍惜我,有好吃的都给我送来。”

玛格丽特冲昔寒吐了吐舌头,然后托起脸看着火光:“昔寒,我想开个酒馆。”

昔寒哈欠打到一半,差点被这句话噎着,她眉心挑了挑,伸出三根手指:“三家,你今年已经开倒三家店了。”

玛格丽特:“我这次是认真的,我一定能开一家好的酒馆,这不来找你取取经嘛。”

找我??取经??!昔寒看了看自己这冷清得麻木的酒馆,以及入不敷出的二十年,

于是对玛格丽特很郑重地说:“往人多的地方开。”

“酒香是不怕巷子深,但前提是你那是巷子,不是迷宫。”

想到这,昔寒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个冒失的吟游诗人,话说自己这店这么偏僻,他又是怎么找到的。

就像两千六百年前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拥有了人格那般。

*

“你是谁?”

高塔风声呼啸,昔寒变成了人,也拥有了可以看遍世间的眼睛。

蓝色渐变的精灵快速地扑着翅膀静止在自己面前的这片高空。

见精灵没有搭理自己,昔寒继续说:“我叫昔寒,是莱修给我取的名字,你认识莱修吗?”

精灵像是没有听见昔寒的话一样,绕过少女向背后幽暗的楼梯飞去,

昔寒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却是个不理人的性格。

她抖掉身上的白色花瓣,端详了一会自己的手然后在空气中抓了抓,又尝试拿起身旁的石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就这样从一朵花变成了一个少女。

莱修给她讲过花草树木变成人的诗歌,但是他们都是变成一个威猛的勇士然后打败坏人,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一点都不威猛,

昔寒摇摇头,还是不要想那么多的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自己找找衣服。

她从身后的杂物堆里翻出了几件裙子,拿在手里对着自己比划着,

都是破破烂烂的,能穿就行,现在这个时候穿得丑一些至少比在马路上裸奔要好。

她将翻到的衣服全套身上去了,前一件衣服完好的地方遮住后一件衣服的破洞,

三四件下来,看着也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还颇有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几百年之后昔寒才后知后觉,那日巴巴托斯也许不是故意不回答自己,

如果有人赤.身.裸.体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昔寒自己估计要比巴巴托斯还冷漠。

昔寒第一次听到声音的时候是在她快死了的时候,

那时候她以为是走马灯,人的一生可以用人生来概括,

她悲怆地想用花生来概括自己简短的一生,但这不仅没了意境还有点好吃,昔寒就放弃了。

花落花开,自有定数。

在自己即将呜呼地时候,她感受到空气中一点寒意,

花草树木对温度的变化格外敏感,

她能感到这股凉意圈住了自己,然后流入身体之中,突如其来的能量让她有点撑,但跟能活命比起来,撑一点算什么,两点她都能接受,于是她咬牙忍了下来。

后来听莱修说昔寒才知道,救了她的是千风中的一缕,

得益于这千风中的一缕,她活了下来,也拥有了人才有的感官——听觉。

可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只听到过一次巴巴托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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