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们的潜力极限一样，只要专心喂养资源，就可以稳定升级。

‘但是第一研究室不是。不断的招揽年幼的女孩子，能力从Level 0到Level 3不等，这样做，原来有效的资源也会因为分散而变得不那么有效用，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年纪还是Level 0的孩子，真的会有被选中的资质吗？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和小薰，就已经是Level 4了。’

‘Ideal计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岩永薰被她牵着手，在人际交往中表现得像是个懵懂的婴儿，“小祈为什么要帮助那个人呢？”

食蜂操祈的思路被她打断了，随口说，“不是你在向我求助吗？”

蹲在那里，专注地盯着别人看，见到她过来就是可怜巴巴的一句“她好痛”，难道不是无力解决问题所以选择向大人求助的小孩吗？那她身为家长出手又有什么问题。

“就算是这样，小祈也没有义务回应我的请求。”

“这不是义务，不要说那种沉重的话，我就是想做，所以那么做了，你不是说过吗？朋友就是要信任、理解、包容对方，那我加一个，要帮助对方，这不是很正常吗？朋友就是这个样子啦。”

岩永薰恍然大悟，“小祈好会交朋友哦。”

长到现在才获得人生中第一个朋友的食蜂操祈：“……就算我知道你不是在讽刺我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有些火大。”

“为什么？那我不说了。”

食蜂操祈扶额，“就是这样，明明有时候很不解人意却意外的体贴，是在用自己的概念去诠释认真朋友吗？还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呢。

“帮助别人会让小祈感到开心吗？”

“不会~”

“那小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帮助朋友，而是帮助陌生人，既不是为了责任，也不是为了义务，更不是因为感情，小祈为什么要去帮助别人呢？”

“这种事情，是举手之劳吧。而且……可以减轻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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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永薰不讨厌妖怪。

就像主人不会讨厌陪伴自己的温顺忠实的宠物。而且它们非常信任她。

每当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有萦绕在心头的烦恼和困惑，妖怪们会从全国各地来找她倾诉，就像是忠诚的信徒去到神社告解一般，发展到现代，人类抛弃了旧日的信仰，转投科学，神秘消退，妖怪们也变得弱小和愚笨，多是山川草木之灵，隐居山野。这样的妖怪，大多都是很单纯的。

不过，善和恶是不可分割的两面，有善就有恶，有弱小就有强大，来找她的怪异，不一定发自内心真正维护和尊敬她，但是但它们的烦恼被“消除”，情感的“支配”也被交付了出去，从此剩下的，就只剩下温驯了。

岩永薰无法与顺从她的妖怪发展出平等的关系，多数妖怪也没有办法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和需求，它们不懂得什么是友情、爱情，它们只认可同类、同伴以及首领。智商更高、能力更强大的大妖，又总是对人类态度微妙。但不管怎么说，思维总不在一个频道上。

化狸一族的智商很高，喜欢混迹在人类中，体验人类多姿多彩的生活，更“懂”人情世故，岩永薰喜欢以人类自居，时常会请教他，她把两只小狛犬搂在怀里，不明白的问，“朋友之间，应该相互保护吗？”

她想要找一个能够理解她、爱她的人，食蜂操祈却说要保护她，害怕帆风润子会伤害到她，岩永薰是没有这个要求的，因为没有人能伤害她，死了也没事，反正马上就会复活了。

化狸不以为然，“朋友之间也会争吵、打架、背叛、捅刀啊，人类还会杀害自己的朋友呢！只是嘴巴上说的好听，心里说不定讨厌对方讨厌得要死。”化狸倒是见过不少类似的戏码，每日打开新闻栏目简直是刷新妖怪的三观！

“公主大人，人类可是很复杂和坏的，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

“可是也有好人啊。”

“这倒是……但是好人也很复杂，人类就没有不复杂的，妖怪放弃理解人类。”

“妖怪也有好的和坏的。”

“我们化狸可不是爱骗人的狐狸！可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岩永薰不说话，明明也有化狸也很喜欢变成人形或者附在人类身上去捉弄人！人有人性，妖有妖性，一概而论，根本要不得。

“那你觉得，人类的朋友是什么呢？”

化狸想了想，偏要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装饰品。”

“嗯？”

“每个人都想要，每个人都能有，不能没有，但大多不珍惜也不交心，就像是场面物，只能放在那里看看。”

“没有好朋友吗？”

“嗯……也有。”说得很勉强的样子。

黑色的狛犬从岩永薰怀里飞出来，绕着她飞来飞去，似乎是在安慰她，岩永薰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有种天生的甜美和纯洁，因为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梁挺翘精致，鼻头则是小巧娇憨的，五官虽然精致立体，但半点不刺人，只会让人联想到过分标致的人偶，唇瓣弯起来，像是粉嫩的樱花落下。

她用这样美丽幼嫩的笑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