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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趟这好地方一定要去看看,就是哥哥也不能阻止!
“那是大人去的地方,”邪月将她抓了回来,温声细语,“不适合小孩子,乖啊。”
“云星之才比我大四岁,”水箬拒绝讲道理。
讲道理失败,邪月瞬间换了张脸,“我说不行就不行。”
“妈妈都没管我,呜!”
“你归我管,”邪月牢牢牵着张牙舞爪的小家伙,连哄带骗,“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好不好。”
“不!”
魔音贯耳。
邪月瞪了瞪一旁看戏的云星之。
你完了。
这账我迟早跟你算。
但是现在没法算啊,先得把手边这个即将撒娇打滚的小东西哄好了。
所以即使在心里已经把云星之揍出外太空,邪月还是要耐耐心心地拍团子。
“不闹了,”深吸一口气,邪月妥协,“我和你一起去。”
“好!”一句话还没说完,水箬就一骨碌扑到了邪月怀里,“哥哥真好。”
“去了要听我的。”
“好好好。”
谈判结束,三人正准备出发,邪月却突然顿住脚步,看了云星之一眼,“你,跟我来一下。”
变戏法似拿出一块水果糖,邪月细心剥开糖纸,塞到了水箬嘴里,“阿箬等等,我和云星之说几句话。”
有糖吃,水箬很安静,也没想掺和,毕竟男孩子之间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像焱和邪月动不动就要打架一样。
将云星之带到一旁,邪月开门见山,“以后不要带她去这种地方。”
“哪种?”
“你知道我说的哪种。”
云星之挑挑眉,“我带朋友出去玩怎么不行,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呢?”
“你搞清楚,我看着她长大,”邪月冷声道,“我说,别带坏她。”
“什么破理由,怕她学坏就别去啊,怎么自己带她去。”
“有我看着当然可以。”
云星之哈哈大笑,“什么叫有你看着,你想看着她多久,十几岁的人早就可以飞了,你怎么看,难道你能看她一辈子吗?”
“不行吗?”邪月反问,冰冷的声线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暖意。
“我看你并不想当她哥哥哟,”一丝狡黠从眼中闪过,云星之摇头晃脑耍笑,“但是她不懂你的心思啊。”
“她还是孩子心性,关你什么事,”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邪月利落转身,顺便送给云星之一个威胁眼神,“以后要带她出门,我必须知道。”
“我还以为你说别带她出门了呢,”吃瓜路上一去不回的云星之似乎意犹未尽,在踩雷边缘疯狂横跳,“不得不说,小美人出门的确引人注目。”
“不劳你操心,”邪月冷哼一声,“她本来就是我的。”
云星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脚踹飞危险线,“她还小,话还是不要说太满。”
唰——
从头到尾都在死亡线上蹦迪的云星之终于如愿以偿,血银月刃横出,冰凉的刃锋贴上了他的侧颈。
缩了缩脖子,云星之嘿嘿一笑,“悠着点啊,小心擦枪走火。”
他虽然表面不慌,但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看了一上午比赛的他当然见识过月刃的威力了,但他就是嘴欠,现在一大凶器横在脖子上,说不害怕当然是不可能的。
邪月摩挲着月刃的刃柄,没有说话。
他很烦。
这狐狸精似乎踩中了他内心深处的丁点不确定,激起了他的烦闷,他不喜欢那种感觉,那种无法完全掌控的感觉。
微眯双眼盯着云星之,邪月还未开口,不远处的水箬看到了这边的大动作,连忙跑上来抱住了他。
水箬知道邪月不会那样伤人,可是再不阻止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了,那她就真没法出去玩了。
男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打架?
水箬疑惑。
“哥哥,”她像只考拉般半挂在邪月身上,左摇右摆,“云星之说话就是欠欠的,不要认真嘛。”
泛着淡淡清香的熟悉气息包裹全身,无声安抚了内心的躁动。
邪月转头瞥了瞥云星之。
你算哪块小饼干?
不和你一般见识。
收起月刃,抖开披风,他轻轻将水箬揽进了怀里,话语出奇温柔,“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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