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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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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纹,不谙世事的雨水便也懂得了几分憎恨的苦涩。

他仰头望天,眼角含泪,唇角噙笑,喃喃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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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来,合欢被打落枝头,散落满地红英。

长留坐在石桌前给花无颜上药,纤纤皓腕被麻绳勒得青一块紫一块,长留咬牙大骂:“唐俊良还真是禽兽,之前还装什么圣人君子,下手这么狠!”

花无颜:“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长留拔开瓶盖,把药酒倒在手心,覆上花无颜的手腕,轻轻揉搓,“谁叫小爷我聪明呢!”

花无颜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长留敛了敛笑意,“你忍一忍,淤青必须揉开,才好得快。”

花无颜点头,“接着说。”

“我问姓唐的,你去哪了?你猜他怎么说?”长留看她一眼,嘴角止不住向上扬,“他竟说你要去找花容谈心,让我带无愧先回去!”

“这话你信吗?上次我和花容不过多说了句话,你都没给我好脸色,自己又怎会主动去找她!我预感不对,就牵着烧饼去找你,果然没好事!”

花无颜定定地看着他,淡淡一笑,“谢谢。”

“多亏你让我去衙门找帮手,不然今日,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姓唐的也真够狠的,竟以自己的婚礼设局。”

花无颜眉头隆起,垂下眼睫,“......现如今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长留双手一滞,“昨日他没有杀你,而是将你藏了起来,说明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你也别太担心,他与顾长夜眼下是合作关系,多少要给他些面子,想必不会太为难你。”

“长留兄分析得,甚是在理。”一道低沉的嗓音穿越篱笆,射入院内。

唐俊良孤身一人,青衣布衫,笑意盈盈,立于门外。

“在下以前是无愧的夫子,如今也算得上无颜姑娘的姐夫,都是一家人,岂会兵戈相向?”

长留按住花无颜的肩,起身,走过去,双手抱于胸前,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唐俊良笑意不减,“自然是来赔罪的,无颜姑娘不请在下......进门坐坐吗?”

花无颜点头,挽下衣袖,遮住手腕上的淤青,坐直身子,严阵以待。

长留打开门栓,朝他身后瞄了眼,有些惊诧,“就你一个人?”

唐俊良信步闲庭,回首笑道:“在下是来道歉,又不是来抓人。”慢条斯理走到花无颜对面,俯身行礼,理了理衣摆,款款坐下。

动作行云流水,雅致至极。

“无颜姑娘的手没事吧?都怪手下粗手粗脚,伤了姑娘。”唐俊良从袖中掏出一罐天青色瓷瓶,推到花无颜跟前,“此乃御赐良药,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还望姑娘笑纳。”

“打完再给个甜枣,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长留愤愤不平道。

花无颜盯着小瓷瓶看了会儿,抬眸,扫向眉眼温和的唐俊良,“夫子此举何意?”

谦谦君子唐俊良摊开折扇,轻轻摇动,“小生说了,小生是来道歉的,诚心诚意,绝无半点虚假。”

“你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长留瞪他,气鼓鼓道:“昨天还想杀了我们,今天就来道歉,谁信啊!”

唐俊良浅浅一笑,直勾勾看向花无颜,“既然无颜姑娘不信,不如让在下来告诉你一件事。”

花无颜面色如常,长留冷哼一声,暗骂:“故弄玄虚!”

“无颜姑娘的父亲,是叫花昌善吧?”

花无颜身子陡然绷直,指尖收拢,“你想说什么?”

唐俊良笑而不语,瞥向长留,“事关重大,在下不希望闲杂人等......在场。”

岂有此理!

长留咬牙,蹭地一下从石凳上弹起,指着唐俊良,大骂:“你说谁是闲杂人等呢!你才是闲杂人等!”

唐俊良看也不看他,兀自收起折扇,“无颜姑娘若是不想知道......”云淡风轻地瞥向花无颜,故作停顿,“......令尊的死因,在下也不勉强。”

“你胡说什么?爹爹当年失足落下山崖,尸首我亲眼见过......”花无颜暗暗捏紧拳头。

唐俊良轻笑,拖长尾音哦了一声,“当真是失足?”

花无颜怔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一双清亮的眸子中盛满震惊,良久,扭头对长留道:“你先回屋。”

“那你有事叫我。”长留瞪了眼唐俊良,“衣冠禽兽!”

唐俊良倒也不生气,无奈摇头,一本正经地笑问:“你从哪捡的这货?”

“与你无关。”花无颜瞟他一眼,面色凛然,“我父亲......到底因何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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