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不送他去镇上的医馆?说不定有人能瞧出来。”
长留:“不可,他这样子,一看就是被人所伤,若是贸然暴露,必定会引得仇家追杀。”
章松附和:“没错,救人可以,但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我先配几副药,给他试试,若是实在不行,再送他去镇上,如何?”
花无颜犹豫片刻,轻点了一下头。
三人忙乎了一晚,谁也没注意无愧的动静,直到天亮,无颜照常去喊他起床,才发觉人不见了。
“无愧?无愧?”花无颜满院子找了一遍,仍不见小家伙的身影,心底越发着急。
长留打着哈欠,泪眼婆娑,问:“怎么了?”
“无愧不见了!”
长留一愣,瞬间清醒,“他不是好端端在屋里睡觉?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我今早去喊他,床上根本没人,被子整整齐齐,像没人盖过,他可能就昨天不见了,都怪我!只顾着......”
她顿了一下,眼泛泪花,悲戚地望向长留,满目自责,“......我就不该随你出去。”
长留心底一凉。
花无颜不看他,径直向外跑,边跑边喊。隔壁李婶闻声走出来,“昨儿晚上,我看见一堆人闯进你家,把无愧带走了。”
花无颜沉下脸,“什么人?”
李婶磕着瓜子,仔细回想,“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穿得都一个样儿,衣裳用得都是上好的布料,值老钱了!”
花无颜了然,定是刘家。
她该报官吗?众所周知,县令大人是刘秉的姐夫,两人多半是一丘之貉,报官岂不是自投罗网?可不报官,她又能如何?
花无颜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眼泪潸然滚落,她毅然决然,抬手抹去,眼下只有这条路了。
花昌开靠在椅子上,睨了眼跪在堂下的花无颜,捏着白釉玉璧足茶碗,明知故问,“侄女这是想通了?”
花无颜挺直腰板,语气干脆,“只要大伯能救回无愧,我答应你。”
花昌开将茶碗往桌上一顿,拍案而起,“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隐在袖中的手指逐渐收拢,攥紧,骨节发白,花无颜低着头,强压下眼眶打转的泪水,正准备答应,手腕猛地被人扣住。
“不能答应!”长留扯住花无颜的纤纤皓腕,一把将她提起。
花无颜推掉他的手,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容色冷肃,“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插手。”
长留死死地盯着她,怒其不争道:“无愧就是你的命根子,你甘心把他拱手让人?”
心口一阵绞痛,呼吸似要上不来,花无颜压下翻涌的酸涩、悔恨、自责、害怕,喉头哽咽,“那怎么办!......你难道......难道要让我看着无愧......活活被他们弄死!”
长留抓住她冰凉的手,“我有办法,相信我!”
花无颜浑身一僵,瞬间泪如雨下。
花昌开眼瞅着计划就要落空,出言阻止,“你就是无颜捡回来的男人?这是我们花家的事,不劳你个外人插手。”
长留瞪向花昌开,“无颜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昌开眉眼一紧,瞥向无颜,语气加重,施压道:“无愧在刘府,不知正经历什么,多耽误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你是相信我这个大伯,还是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生人,最好想清楚。”
花无颜看向长留,后者回以坚定的目光。
“我信你。”
花昌开怒斥:“花无颜!”
“对不起大伯,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放弃无愧。”
出了花家,花无颜揪住长留的衣袖,忙问:“有什么办法救无愧?”
她哭得眼眶、鼻尖微红,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浓浓的瓮气,却还是一门心思扑在小家伙身上。
长留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你知道你救的人是谁吗?”
花无颜摇头,从昨晚到今日,她忙得脚不沾地,实在腾不出精力去揣度那人的来路。
“我刚听说,县令之子顾长夜,于上京赶考的路上,被仇家追杀,失踪了。”
花无颜一愣,“我们救的人是......顾长夜?”
长留郑重点头,“我们若是救了顾长夜,还怕刘家不放人。”
“可......顾长夜现在生死未卜,无愧他......”
长留按住她的肩,安抚:“我刚刚去刘府打听了一趟,无愧暂时被关在柴房,无性命之忧。当务之急是如何治好顾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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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知道花无颜会回来求您?”花容问。
花昌开轻蔑一笑,“花无颜不过一介小小的农女,竟敢与刘府作对,戏弄刘老爷。我不过是告诉刘秉,她的命脉在其弟。”
“花无颜走投无路,只能来求爹帮忙,爹不仅可以趁机逼她交出无愧,还能卖刘府一个人情,可谓一箭双雕!”
花昌开摆手,拉下脸,冷哼:“若不是那个臭小子,无愧早就是我的了!那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花容想起长留,摇头。
“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凡事能不能动动脑子,枉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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