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就不用表姐操心了,告辞。”
花容看向长留,“这就是你捡回来的男人?”
长留朝她轻点了下头,花容笑得花枝乱颤,揉捏着手中的丝绢,害羞地收回视线,“这位官人长得真俊俏。”
长留象征性笑笑:“多谢夸奖。”
花无颜垂下眼眸,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长留朝花容点头告辞,追上去,纳闷:“走这么快干嘛?”
花无颜健步如飞,面无表情,“看不惯某人谄媚的样子。”
谄媚?他?长留指着自己,差点惊掉下巴,他不就是礼貌性地笑了一下,这也有罪?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谄媚了?”
花无颜刹住步子,扭头盯着他,风雨欲来,语气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长留欲辩无言,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欺身上前,开玩笑道:“你不会是因为你表姐比你好看,嫉妒了吧?”
花无颜愣了一瞬,脸色煞白,攥紧拳头,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嬉皮笑脸的长留,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空气凝滞,唯树叶沙沙作响。
长留被她盯得头皮发麻,默默咽了口口水,退后两步,悻悻道:“......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呵呵......”
“......”花无颜撇下他,兀自离去。
一整天,无论长留说什么,花无颜都对他爱搭不理,让人莫名窝火。最要命的是,她还不给他饭吃,可怜兮兮的长留只得跑到章松家蹭饭。
章松给他热了包子,得知来龙去脉,叹气,“你不知道花家的事儿,所以不理解阿颜。”
长留鼓大眼睛,拍桌,理直气壮,“那她也不能不给我饭吃啊!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章松:......
“无颜父母的死,多少和她大伯有点关系,外加她大伯又一直觊觎无愧,所以无颜对他们一家都没什么好脸色。
花容长相出挑,性格骄纵,从小没少欺负无颜,无颜对她有意见,也是人之常情......
你千不该,万不该拿阿颜的容貌开玩笑,就算她再怎么明事理,识大体,却终究是女子,逃不开世人的闲言碎语。”
长留屈起食指,蹭蹭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是一时嘴欠,真没恶意。”
章松笑:“既如此,我教你一招,保准阿颜不生气。”
长留放下筷子,拍拍手,洗耳恭听,“说来听听。”
“阿颜脾气好,你只需要......”
长留眼前一亮,也顾不得碗里啃了一半的包子,撒丫子就往花家跑,“谢谢松哥儿,我这就回去负荆请罪。”
花无颜看着背着荆条、单膝跪在面前的长留,莫名,“你干什么?”
长留抱拳,垂首,诚心诚意忏悔道:“白天是我说错了话,还请无颜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
花无颜扭头不看他,“起来吧,本就不是你的错。”
长留将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是我的错!无颜姑娘给我看病,给我熬药,收留我,给我吃,给我穿,我竟还恬不知耻,冲你的仇人微笑,实在大逆不道,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他义愤填膺,搜肠刮肚,快要江郎才尽之时,花无颜终于憋不住,开口道:“行了,起来吧。”
长留抬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神情堪比讨要骨头的烧饼,“......那我可以吃饭吗?”
花无颜噗嗤,笑出了声,扭头,盛了碗羊肉汤,递给他,“吃吧。”
长留呵呵傻乐,起身,端起肉汤,三下五除二喝了个底朝天,复看向无颜,“还有包子吗?”
花无颜又从蒸笼里夹了两个包子出来,长留震惊,“原来你做了我的份儿?”
花无颜没说话,径直回屋,头也不回,“吃完记得把碗筷收拾了。”
“好咧。”长留咬着包子,口齿不清道。
章松说得没错,她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其实心肠最软,是个好姑娘。
隔天,花无颜照常去酒楼交货结账,再去花家接无愧,但这次依旧扑了个空,花容倚在门边,扇着蒲扇,懒洋洋道:“无愧跟我爹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好像是去给无愧做衣裳了吧。无愧真是命好,没了爹,还有人疼,我爹对他,比我这个亲生的女儿还好,不过谁叫我是个女娃呢。”
花无颜皱眉,“昨日我明明说了,今天来接无愧,你没告诉大伯?”
花容翻了个白眼,拔高音量,声音尖利得要划破天际,“你以为我稀罕你那宝贝弟弟,舍不得他的是我爹!你要要人,找他要去,别找我!”说罢,砰的一声甩上门。
花无颜无法,只得沿街一家一家找,她已经两天没见无愧,今日铁了心要把他接回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城西的裁缝铺看见了无愧的身影。
“姐姐,你怎么来了?”无愧兴冲冲地跑过来,仰着小脸问。
“姐姐来接你回家,玩够了该回家了。”
无愧瘪嘴哦了一声,显然意犹未尽,“大伯说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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