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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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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担错误的代价便是被抽出脊骨。

玉昭不顾仪态,匆忙赶去长老院的时候,正撞上仆从们端着一盆盆清水去冲洗那些覆了满地的鲜血。

水流带走黏腻的血液,却留下了刺目痕迹。

玉昭胸膛起伏着喘着气,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仅仅停留几息,便折身离开了长老院。

她又去了况玉疏的院子外,也没进去,就在外头静立了一夜。

直至天明,属于女子的哭嚎声响起,她才拖着僵麻的腿脚推门进了院子。

玉昭很不喜欢白蝉。

这个可恶又美丽的鲛人,引诱了况玉疏,改变了况玉疏,也带给况玉疏噩运。

玉昭多想不管不顾地杀了她,但她没这么做。

白蝉是被况玉疏所爱着的鲛人,是被玉昭所羡慕且嫉妒的鲛人。

玉昭阴暗地想着,她一定要将白蝉痛哭流涕的模样记在心底,记一辈子,记到白蝉自己都忘记的时候,她便毫不留情地用言语再次勾勒出今日情形,以此达到剜蚀白蝉的心的目的。

但玉昭最终也没有这么做。

她其实跟况玉疏很像,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那种隐匿在无人可见的地方的心软和仁慈成为了能杀他们的唯一的刀。

她也骗了白蝉,其实况玉疏根本没有在北聿皇宫内。

玉昭恨况玉疏,同时也爱着他。

她不会让自己的亲哥哥在死后不得安宁,即便她真的恨死况玉疏了!

伏灵族的计划并不复杂,除开前头瞒天过海的那部分,被私藏的反转诡计不值得揣摩和赞赏。

他们想活,想换个身份活,就这么简单。

那些效忠于玉昭的无面乱党最开始并非人族,而是一些本就归顺了伏灵族的兽族。

在计划开始前,他们就已经提前潜入北聿了。

彼时的伏灵族以禁术替他们遮掩身份、改头换面,在人族积聚之地获得立足之所,这不难。

难的是被伏灵族留下来的那个遗脉。

长老们最初选定的人不是玉昭,也不会选玉昭。

她年纪太小了,就算聪慧过人,但阅历和眼界都仍有极大的不足。

他们首选之人是况垣。

但况垣死了。

被玉昭杀死的。

她脸颊上溅着嫣红的血,一手执短刃,一手捧着那颗被挖出来的心脏,还冲长老们笑,“如今最合适的人没了,那我是不是就上位成了最合适的人?”

长老们和她的父母都心中惊骇,以为她是为达目的不罢休,可手段太过残忍。

但只有玉昭自己心里明白,她是在替况玉疏报仇。

他性子太温和了,像个没脾气的泥人一般,遭人背刺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玉昭却不肯放过况垣,她杀了他,并且还将心脏连同之前况玉疏未吞食的狼心装在寒冰匣中一道给了白蝉。

她要白蝉活着,活的长长久久,活到她需要她的那一天。

族人们被骨刃杀死后,尸体已废,但魂体尚在。

伏灵族早做过太多逆天之行,用禁术将弥留着记忆的魂体禁锢在尸体内并不难,遑论他们被埋在北聿皇宫里,还用了其他秘法。

处理好一切之后,玉昭也被那些繁复可怖的禁阵给困在了宫内。

她不能离开,一旦脱离此地,阵眼不稳,伤害巨大。

琢磨了许多年,早已长大成人的玉昭想到了办法。

她得生个孩子,不,是两个。

一个代替她成为禁锢的锁,另一个洗去满身伏灵之力成为钥匙。

许是亲缘淡薄,也许是这两个孩子的降生都带着属于自己的命运,导致玉昭对他们生不出半点作为母亲的慈爱心。

她不爱徊仙,更不爱孟青芜。

金蝉脱壳的关键在于将自己都要欺骗。

玉昭把徊仙培养长大后,向白蝉送出了最后一封密信。

信中只交代了两件事,一是在合适的时机告知北聿皇族缓解诅咒煎熬的法子,即从小国中挑选质子质女入北聿。

二是不许参与伏灵族和人族的纷扰,不要插入其中,导致天平失衡。

两件事,都不难。

但玉昭为了彻底牵制白蝉,谨防出现意外,便用况玉疏的死和他的尸首来成为加重的砝码。

她又为自己卜算了一番,窥见后续计划被执行地磕磕绊绊,且看不见结局。

她便又留下两样至关重要的线索……

隐在暗处的白蝉之名,以及在卜算中匆匆瞥到的另一个名字,赵蕤。

细细梳理了一遍,觉得万无一失了,玉昭才用献祭自身的禁术脱离了躯壳的束缚。

她的意识仍存在,只静静等候着赵蕤的出生。

赵蕤出生,她就寄生于她的体内。

可惜赵家人皆身负诅咒,玉昭纵有满腹筹谋,也难以施展开。

赵蕤的死是意料之外的另一种变故,当时她魂体离散,近乎崩碎。

意识辗转,柳暗花明后又迎来曙光。

她发现自己回了山顶大殿的水池后,能汲取那些伏灵之力为己所用,并且完全不会惊动任何人。

力量源源不断,由她系作纽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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