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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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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乌九朝嘶了一声。

“乌九朝,再说一遍,不许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不许胡言乱语!”

乌九朝的耳朵又疼又烫,忍着没有退缩,只哑声道:“可你对那个疯子皇帝就胡言乱语了,他不爱听,我爱听啊。”

乐正黎真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还不如把人送去贡殿。

留在身边碍手碍脚便罢了,怎的还变无赖了?他到底跟谁学的这一套?!

怒火还没发出来,元窈就叩门入内了。

“殿下,外头有宫人说受白蝉先生吩咐,过来要见您一面。”

乐正黎松开了抓着的狼耳,转身看向她,“把人带到偏殿去,我马上过来。”

说着,她又重重推了乌九朝一记,狠声道:“下来,再上我的床就滚去贡殿,没得商量。”

乌九朝一听,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提步往外走了。

他咬着唇角研磨两下,不情不愿地从榻上下去了。

白蝉让乐正黎定地方相见,原因是他将将入宫,暂居宫苑靠近帝王居所,不是一个好谈话的位置。

乐正黎想了想,让宫人回去传话,就约在宸华苑见面。

她要出国师殿,徊仙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可需要我陪你一道,或命人护在你身侧?”

乐正黎偏头看向一身湖蓝袍服的国师大人,他鲜少穿除白色以外的颜色,素服寡袍,跟在守丧似的。

原以为其他颜色会显得突兀,但有着这样一张清冷漂亮的脸,衣袍是什么颜色都不再成为重点了。

她收回目光,害怕自己看久了又心生歹念,如仙似玉的人,最是教人沉沦其中。

“不必,但如果是国师大人想见白蝉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跟着我。”

徊仙闻言,面色微动,“他应该还不太想见我。”

乐正黎有些差异,不懂他为何要这么说,没有多嘴去问,只道:“万一他想见呢?国师大人不该以己度人,想的越多,脑子越累。”

徊仙笑了下,附和她:“你说得对,不过总会见面的,不急于这一时。”

他确实在想着去周全别人,虽说脾气是软硬不吃的那一挂,但为人却没得指摘。

总归是冷漠了些,试图游离在万事万物的秩序之外,不插手、不参与,也不引导旁人顺其思想行事。

空有国师之名,实则他完全不愿意做这个国师。

乐正黎偶尔会觉得徊仙竟也与可怜之词沾上了边。

这位尊崇高贵的国师大人,内里底色就是孤寂与苍白,他习惯了断雁孤鸿的人生,时间太久,早已忘却有人相伴的滋味。

乐正黎有着明确的自知之明,她这般脾性的女子,与他全然不相配。

若非冠了个终止星的名头,怕是这辈子她都够不上徊仙的脚后跟。

不是说乐正黎身份或性格不好,而是她清楚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乖顺、可爱、温柔…都是虚伪的。

她就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为了摆脱宿命不折手段的可怕女人。

四个人,不管是谁都能得到她的青睐和维护,这种区别界限不太明朗的感情会让她迷茫,也会令她感到痛苦。

他们则会怜爱她,会将心比心地觉得自己是她心中最特别最重要的那个人,即便她现在并未真正属于谁。

所以乐正黎早就说过,情爱这种东西会麻痹人心,蒙蔽神智。

太清醒好像不太妙,可全然迷糊更是一种折磨。

乐正黎到宸华苑的时候,白蝉还没来。

乌九朝双臂环胸倚靠在廊柱上,目光放远,悠然落在墙头上。

也才不到十日没回宸华苑,他就觉得这里变得陌生了。

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属于乐正黎身上的气味全散了,湮在空气里,不留分毫痕迹。

乐正黎回了内殿,打开某个抽屉,将里面的荷包拿了出来。

之前梁丘珩砚说把弯刀赠她,结果又在众生巷里面拿了回去,还有那一条徊仙给她的璎珞,中毒醒来后也不见了。

兜兜转转,荷包里就剩下数片银饰……和一枚银戒。

她撩开袖子,盯着手腕上的那串银丝手链看了两眼,又挪到银戒上头。

银制的东西好啊,既能试毒,也不易损坏。

等她把荷包拴在腰间后,门口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乌九朝偏身靠在那面隔断内外室的屏风上,望着乐正黎说:“人来了,在书房。”

乐正黎转身向他走去,也不回话,仿佛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乌九朝心中微恼,但面上淡定。

等路过屏风时,他才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腕子。

乐正黎侧目看向他,眼神漠然,暗掩不耐,“又怎么了?”

乌九朝缄默片刻,压着声线道:“乐正黎,我知错了,你不要忽视我,成吗?”

乐正黎瞥他一眼,“不成。”

“那要我做什么,你才会好好跟我说话。”

“要你安静,要你别再同我索求,做得到吗?”

乌九朝听到这话,一时间还弄不明白她话中“索取”之意,但恼怒更甚,“我索求了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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