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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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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披在了赵烛衾的肩头,“出宫一趟,不管事情顺利与否,万望陛下保重自身。”

“白婵此人过于诡谲多变,若能相见是好事,见不到的话,陛下也勿执着,臣会再想办法。”

赵烛衾安静地听着,身上戾气略有收敛,“朕抓住了他,便不会有放过的道理。”

他语气矜傲,暗藏狠厉,见不见得到都不耽误黑羽卫围住众生巷,哪怕是掘地三尺,这白蝉今日都逃不脱。

林阁老见状,不免忧心了一瞬,“陛下,南疆之人心狠手辣,切不可放轻戒备,到时厮杀起来,你要第一时间退出众生巷。”

他始终牵挂着赵烛衾的安危,即便赵烛衾自己无所谓,但他是绝不允许帝王死在宫外,这太过轻率,亦有辱皇家威严。

赵烛衾随意地颔首,目光一斜,瞟到了站在一侧的晏承阙。

注意到赵烛衾的视线后,晏承阙上前一步冲他行礼问安,末了,嗓音温和道:“陛下,臣母国派遣而来的使者早早便安置在了鸿胪寺,他们进王都已久,心心念念都想着觐见陛下一面……”

晏承阙近来都在忙着接待那些各国使臣的事宜,他不明白为什么赵烛衾要吩咐他来做这件事,总不会是为了彰显帝王有多欣赏他吧?

他无法朝赵烛衾多问,领了差事就安分地去办了。

母国的人确实很早就入了王都,但他们想见赵烛衾可不会通过晏承阙这边引见,左不过是找一个借口罢了。

陈秉才那个没用的东西,本来这件事是该他来做的,他是赵烛衾身侧宦官,动任何手脚都更为便捷。

结果他居然临时掉了链子,害得只能晏承阙自己过来一趟,守在常阳殿不远处,就等着赵烛衾这边有出宫动静后,他才能把梁丘珩砚给他的引子放在赵烛衾身上……

可这借口确实突兀,晏承阙心有不安,承受着几人的打量,硬着头皮继续说:“年节将至,臣也告诉了他们,说年宴那一日再拜见陛下也不迟,但他们有些执拗,臣犟不过。”

“犟不过,所以过来帮着他们求见?”赵烛衾开口,声音薄凉。

晏承阙闻言,摇了摇头,“犟不过,所以前来请示陛下,他们和臣关系疏远淡漠,若他们做出冒失之举,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烛衾眼神冷利地盯着晏承阙,故作听不懂他言外之意,反而又问:“他们犯了错,你待如何?”

晏承阙弯腰的弧度愈发低垂,他吞咽数下,斟酌着应道:“臣……臣不会包庇,只会请罪。”

“你有什么罪?”赵烛衾冷笑,似乎意有所指。

晏承阙背脊冒出细密汗水,几乎要洇湿了温热的里衣,他直觉赵烛衾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是不是源于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晏承阙摸不准。

倘若赵烛衾已然发觉他和南疆有勾连,林阁老与月德会容忍他继续活着吗?

杀一个质子又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们有什么顾忌而不动手呢?晏承阙脑子乱了乱,没能第一时间理顺。

他行事素来严谨,很少主动与吴谌联系,偶尔传信都是用的自己的人,即使碰面,都会仔细遮掩踪迹,怎么可能会暴露?

晏承阙百思不得其解,罢了,他早就料到过自己不会有善终,当务之急是完成梁丘珩砚交代给他的事情。

思及此,晏承阙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俯身趴在冷冰冰的地上,双臂伸直,手掌交叠着压在头顶处,差半指就碰到了赵烛衾的鞋尖。

“陛下,母国之罪,亦臣之愆,他们若言行无状,臣难辞其咎。”

赵烛衾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晏承阙,真是个进退得当能说会道的质子啊。

他冷嗤,觉得林阁老所言也对,是该把这些在眼皮子底下作乱的东西给清除了。

他抬腿就踹了晏承阙一脚,力道极重,把人踹的向一侧翻倒,扑在地上完全没了素日清朗儒雅的模样。

“你既有心,便出宫去杀了他们,朕不会阻碍,反而要赞你一声忠心耿耿。”赵烛衾冷声说着,语气稍显讥讽。

晏承阙跪伏在地上,事已完成,他也就不再出声多言,只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惶恐样子。

林阁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琢磨着要留晏承阙到何时。

如果今日白蝉同赵烛衾见了面,并且给出了破解诅咒的办法的话,那么不管是晏承阙,还是其他包藏祸心的质子质女……都可以一并处死了。

就是梁丘珩砚和戴玄有些棘手,这两人一个是南疆世子,另一个是捏着兵权的大将军,皆非能轻易剿杀之人。

林阁老眯了眯眼,无声轻叹,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诅咒解了还怕没有法子料理这些人吗?

他目送赵烛衾和月德下了台阶远去后,才扭头对跪在地上的晏承阙说:“陛下饶恕了你,还提拔你近身随侍,晏承阙……人呐,要知足,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

晏承阙低垂着头颅,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轻声回道:“是,阁老教训的对,是臣有负陛下青眼,拿这样一件小事来打搅了陛下。”

话中有话,心照不宣,多说也无益。

林阁老回身又看了一眼落雪纷飞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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