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2 / 3)
,发出一声稍显突兀的动静,“陛下,白蝉一直以来都避世不见人,但如今终于是让我们给揪住了尾巴。”
“不日前,便已有人在王都中见过他。”
“只是……白蝉行踪诡秘毫无规律,暗探们兵分几路蹲守了这么些天才勉强掌握了白蝉的现居地。”
他停顿下来,在这安静的间隙,赵烛衾已张嘴衔住了乐正黎的颈侧。
力道不重,只用尖利的齿含着软肉磨了磨,不像是要咬她,而是找了个安抚性的动作……
轻微的刺痛传出,乐正黎忍不住低嘶了一下。
然后周寻风彻底不说话了,他屏气凝神,很快便察觉出殿内还有第三人的呼吸。
怎么他刚才居然没有发现?
冷风从门口灌入,尽数扑在周寻风身上,明明这般阴冷,他后背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喉头滚动数下,周寻风不知是该即刻退出殿外,还是继续把没有说完的话道出。
天人交战后,他选择一口气把话说完:“但那个地方在城西的众生巷……此地素来鱼龙混杂且地形复杂,进去易出来难。”
“若属下带人进入,恐白蝉有所警觉,倘若再次遁逃,想必寻觅起踪迹来又是一桩耗费数年的难事。”
“因而属下想着先来回禀陛下,欲求得一个万全之策,再让手底下的人去布局。”
“陛下,是直接带人闯入,还是再等一等?”
他抬手拭去额角细汗,又拱手于身前向黑暗中不辨位置的赵烛衾弯腰行礼。
并非是他渎职,也不是底下人能力不足。
周寻风说的全是实话,一朝找到人,如果白蝉再消失,那么下一次有进展又会是多少年之后了?
别人都等得起,但是赵烛衾能等吗?
他等不了且不能等,所以周寻风才会直言不讳。
听完他的话后,赵烛衾还是没有出声。
剧烈的疼痛像已经划开了他的头骨,灌入脑髓间的除了杀欲,还有恨不得弄死自己的自残念头。
被叼在他口中的那块皮肉已渐渐升起一股麻意和刺痛,乐正黎推拒的手臂愈发使劲,撑着他的胸口要把人给推开……
不管是真咬还是假咬,都太过亲近,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但赵烛衾纹丝不动,揽着她腰腹的胳膊反而收紧了几分。
他合拢齿关,含着颈肉不松,整个人都有些暴躁不安,想蹭她,又想把她撕咬吞咽下肚……
乐正黎轻叹,正要开口叫周寻风过来帮忙,他的手就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嘴。
瞳孔骤缩,她浑身不自觉地抖了抖。
两人在床上闹出动静,周寻风怎么可能没听见……
但他们都不说话,这让他该作何反应?
“陛下?”他又试探着唤道,一来想让赵烛衾先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二来也是在提醒两人,门口还站着个大活人呢!
乐正黎张大嘴巴想呼喊,奈何赵烛衾的手捂得太紧,所有声音都被生生遏制在了掌心里。
她不断推搡着赵烛衾,又返身想往床下逃。
这个状态太不对劲了,若再耽搁纠缠下去的话,乐正黎觉得自己今日会命丧赵烛衾之口。
已经不再是简单地需要安抚或缓解,他是真的想咬断她的脖子。
野蛮又暴力的动作间透露出赵烛衾的心思。
她觉得还是先逃一逃罢,咬断脖子虽可能不致死,但这也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小事啊!
别到时候她流了一地血,又痛又煎熬,要死不活地还要养伤。
不行!
所以乐正黎开始挣扎了起来。
结果赵烛衾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不仅单手就制住了她,还直接把人给按在了床榻上。
他欺身而至,让她再无反抗之力。
疼痛如附骨之疽,盘踞在他的身体和骨血里。
无形的伤痕似沟壑般狰狞又难以治愈,横亘于灵魂上,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牙齿咬破皮肤的声音很轻很轻,乐正黎瞪大了眼,全身力气都用在了想要挣脱这种危险且桎梏的困境里。
湿润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嘴角边流出,不知道是鲜血,还是他的口涎。
粗重的喘息混着压抑的低吟,赵烛衾已然彻底没了理智。
明明前一秒只是为了分神才咬住乐正黎的脖子的,但下一刻骨子里的疼痛就促使他失去了最后的清明。
咬一口吧,里面有鲜血啊,感觉会很甜……
可以试一试,她的血和徊仙的有什么不同呢……
咬开她的脖子,先尝一尝,说不定很好喝……
这样血液多新鲜啊,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吗……
……
……
各种声音充斥在他的思绪里,如恶魔引诱着凡人献祭,将他裹挟而去。
万般抵抗都是徒劳,到最后只能听之从之。
果然如声音所说,很容易就咬开了皮肤。
鲜血涌出,顺着滚动的喉结被吮吸吞咽到了肚子里。
温热的、香甜的,和徊仙的血完全不一样的滋味。
他闭上了眼睛,将眸底的残忍和冷厉悉数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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