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戒(2 / 3)
东西太危险了,会蒙蔽心神使人盲目,也会迷惑理智令人脆弱。
乐正黎需要他们的‘爱’,以此来救下自己的性命,改写原定的结局。
无关乎他们内心如何想,不计较到底出于报恩还是觉得她特殊,亦或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系统都说了,能救她命的人在这四个人里面,但会杀她的人也在这四人之间……
那她为什么不能利用他们去彻底扭转这一切呢?
明面的危险、暗地的刀锋,以及始终没有着落的角色终点。
这些皆为悬在乐正黎头顶上的巨斧,斧头落下,须臾之间就能砍断她的脖子,带走她的生机。
无法反抗,难以挣脱。
这跟徊仙的处境又有何不同?
都是被牵制的宿命,禁锢的人偶,命定的剧情。
她想活下去,离开北聿或回到离襄都无所谓。
可梁丘珩砚不是这样的。
他备了聘礼,写了聘书,还将视若珍宝的弯刀也给了她。
如今,甚至连象征身份的银戒都要顺势赠予她……
好怪。
真奇怪啊。
仿佛这本书的剧情已经朝着未知的方向偏移奔袭而去了。
这样也没有影响吗?
扭曲且不安定的因素出现,那么现有的平和又能保持多久?
系统对此却完全不关心,毕竟它自己对剧情都不甚了解嘛……
但乐正黎始终想通过梳理剧情线来窥见某些被系统所掩盖的真相。
或者说是秘密才对。
每个人都有着关于自己与他人的秘密,有些可说,有些不能说。
坦白和剖析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用在别人身上就变得简单。
将思绪收拢,乐正黎还在等着梁丘珩砚的回应。
青年容貌俊郎,眉眼同赵烛衾有两分相似,但他的眸子并非是那种裹着凉薄之意的狭长弧度。
较赵烛衾来说,梁丘珩砚这人瞧着更具攻击性,也更擅长掩饰自我。
他的笑容收放自如,视情况而定,将唇角微扬或抿得平直,借此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是个矜贵、桀骜、心思深沉且侵略性极强的男人。
而赵烛衾的病态疯戾和嗜血都是会明晃晃地袒露出来,不屑于伪装或隐忍。
他爱谁恨谁,都鲜明深刻。
两者身上有相似点,不愧都流了赵氏的血。
“乐正黎,你不信我,我不会强求。”
“但如果不是出于爱慕之心,本世子哪有闲情逸致做这些事情?不是随便哪个女人,我都喜欢的。”
梁丘珩砚笑了下,眸色沉沉,“你可以避我或不相信我,但不能质疑我的心。”
他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指尖扣紧,捏的乐正黎骨头生疼。
她轻嘶一声,皱着眉苦了一张脸,“疼……”
梁丘珩砚松了手劲,转而欲揽她入怀,乐正黎也没有继续抵抗,乖顺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处。
那只敖犬蹲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用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打量抱在一起的他们。
即便脱了氅袍给乐正黎披着,但梁丘珩砚身上还是异常温暖。
轮廓分明的肌肉不必特意去感受,乐正黎的脸颊就已经触及到了。
有冷风掠过,她完全没觉得有丝毫寒意。
不得不说,身量高肩膀宽的男人还真是很适合用来挡风呢,乐正黎心想。
“那世子进宫来找国师大人是为了什么?”她随口问道。
梁丘珩砚抱着她,深觉此人纤细柔软,垂眸看去,便是半张干净姝丽的侧脸和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他挑眉,紧了紧手臂,说:“你真想知道?我要是说出来了,那你现在就要跟着我一同出宫去了。”
“为什么?”乐正黎不解。
“因为我不会将知晓我秘密的人留着成为一个软肋,但我又不会杀你……所以只能把你锁在我身边。”
乐正黎失语。
那只敖犬又不知何时偷偷摸摸地依偎在了她的脚边,拿脊背不断磨蹭着她的小腿。
黏黏糊糊的,没个狗样。
“那我不感兴趣了,殿下也不必告知我。”她低头,拿眼睛瞪了瞪敖犬。
反正她现在正被梁丘珩砚给圈在怀里,就算这凶犬发了怒想咬她,也有人会及时制止。
哪成想,敖犬却昂扬着脑袋又使劲蹭了蹭她的裙摆,顺便裂开满是尖牙的嘴冲她笑得流了一片的口水……
乐正黎嫌弃不已,“快让你的狗离我远点,它的口水要滴在我裙子上了。”
梁丘珩砚轻笑,也跟着去看狗,“它很喜欢你,一件裙子罢了。”
说着,他单手又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荷包,比上次那个还鼓囊。
“就算是帮它向你赔罪了,拿着去多做几身裙子吧……本世子更喜你穿红,或是紫色也不错。”
他把荷包塞进乐正黎的手中,还乘势将那枚银戒顺着她的手指套了进去。
银戒造的很精致,可以收缩的暗扣就藏在佘枝花下面。
梁丘珩砚将银戒推进指尾,随手调试了一下,戒指就十分契合地卡在了乐正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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