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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娘(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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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见此书信,即表明我们已达成所愿。

曾说与你听的话,怕你不记得,于此重述:

一,不可近水。

二,不可露面。

三,若无主家允许,不可多言。

四,槐花开罢,我将归家。

谨记谨记。

殷淮的视线在“槐娘”上停留几秒,眼珠下转,就看见信尾空空,没有落款……这信不这么规范啊,而且它的指向性很强,是指针对我的规则,还是除我之外还有很多个“槐娘”?

思考一阵,殷淮还是拿起一瓶矿泉水,倒在其上,字迹被水晕开,就着这点水揉搓规则纸,直到完全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再将它丢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刚好响起敲门声。

“槐花啊,我们要搭台子,你要来帮忙不?”

“桦桦的大学朋友也来帮忙了。”

大学朋友?这应该就是怪谈中的其他人……殷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没有不妥,拿起一个使用过的口罩挡住自己的脸,走过去打开门。

“我喝两口水就来,很快。”

门口是一个比她稍矮,青布包头的妇女。

见她露头,那妇人笑容更加真切了,连连点头。

“好好好,你妈还担心你想不明白,哎,我就说,哪儿有过不去的坎啊……你想通了就好,我就先出去了,你快来。”

殷淮没有接话,看着妇人一脸欣慰地离开,又回到房间。

喝一口刚开的矿泉水,若有所思……这个身份应该之前遇到一些事情,以至于有些想不开,整日待在房间……等会可以收集一些信息。

确认房间内没有更多的信息,殷淮循着刚刚那位妇人离开的方向来到新场地。

殷淮看见有十个人左右围着一个初具雏形的舞台忙忙碌碌,外面摆出不少假花,被人拿着一一摆放、缠绕至合适的位置。

婚礼迎宾牌摆在一旁,二位新人笑容浅浅,注视来客。

扫一眼,隐约有点眼熟,估计是因为新娘过于青春洋溢的表情,宋怀月很多朋友都是样的性格与表现……

殷淮精准找到刚刚来叫她的妇人,沉默接过她手中的假花,妇人也不跟她客气,

“这个是台子边上摆的,把朝里,花朝外,你就去干这个,比较轻松。”

殷淮依言去帮忙,仔细但缓慢地摆放花束,借这个机会观察其他人,看过几个,她感受出一些差别,“桦桦的朋友”都穿着或红或白的衣服,样式相似、深浅不一。

完成自己的工作后,殷淮不着痕迹地靠近那几个人,正打算搭话,其中一个红衣服转头看她一眼,然后远离了她。

边走边跟同伴感叹:“这二类怪谈的怪物还挺正常,知道戴口罩。”

“要不是话说多了容易昏头,我就把这当游戏玩儿了。”

另一个白衣服握手成拳,在红衣服的头上锤了一下。

殷淮目视他们离开,即使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喊住离开的人,反而一直于眼前闪现那人的模样。

苍白的脸上五官……单薄……殷淮在头脑中翻找好一会儿,觉得这个词最合适。

不是说它们的五官颜色或形状不正常,它们一切都非常的符合人体分布,但就是给她一种异常单薄的感觉。

仿佛她伸手一抹就能让他们的五官脱离原本的地方,并丢弃于地或者像贴贴纸一样贴到其他部位。

这样的感觉制止了殷淮与他们交谈的想法。

她保持着思考,就这样东帮帮、西走走,很快度过一个下午。

这段时间,足以让她基本摸清楚了这个身份的情况:“槐花”内向,从很远的地方来,作为男方亲戚来参加并帮助筹备这场婚礼。

新娘只知道叫桦桦,那些红白二色的人是她的大学同学,因为是在新娘家办的,所以现在来帮忙的大多数都是新娘的朋友。

“朋友”就是他们的身份背景,殷淮根据颜色身前认人,数了数一共八个,红四白四,而自己的则是多出来的那个。

并且他们毫不避讳在“怪物”面前谈论起规则,两种颜色的衣服有着不同的规则,总结起来:

红衣的要神经式插话,保持一张喜悦的脸;白衣的则与之相反,不能露出笑容,不能说话。

不过就下午的接触中,殷淮根本看不出来这二者在表情上有什么区别,在她眼中每一个人的脸都是一样的眼睛、鼻子,一样的寡淡。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规则跟殷淮那个文绉绉、意味不明的“信”比较起来,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这让她产生了不少的迷惑……我未免太过不合群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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