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凡心几度踉跄(1 / 2)
人生之喜事,莫不及大病初愈,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这三件,自此吴用再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意了。及时行乐,再没有比失去一个人更加痛苦。
众人闻风匆匆赶来,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世间难不成真有起死回生之术?
陈娇娇见到菀繄,惊讶开心到极点,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了好一通。其余人你一嘴我一嘴议论纷纷,看着眼前的伸手又止,李逵可不管那一套,两步大跨过去,就用自己的粗粝刚劲的手去捏宋菀繄的胳膊肩膀,弄得菀繄微微发疼,还瞪着圆目大叫:“他娘的,真是邪了门!”
吴用忍不住拿扇子打李逵的头,呵斥道:“莽汉!轻些!”
她初来梁山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一个个将她的屋子快要挤爆了不说,还全都轻声细语嘘寒问暖,最后反倒是弄得菀繄不好意思。
李逵在一旁滴溜眼睛转来转去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忽而大叫一声:“照这么说,死一个活一个岂不是全都长生了?不行,俺去找那公孙老道问问清楚,让他也教教俺这法子!”
张顺风尘仆仆,几乎是听到消息后第一个奔赴而来,可到了门口又不知怎么却门不进。李逵出来的时候正撞到张顺,正要发火,仔细一看不是别人:“不是俺说,你在这杵着干啥!”
屋里的人听到门口粗犷的声音,便朝门口招呼:
“张顺兄弟,进来啊。”
张顺其实早就在门外听了好一阵,被发现后忽然不知所措起来,硬着头皮进了门,却是不敢看宋菀繄的眼睛,只低着头,慢慢吞吞。
菀繄看着张顺这番模样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笑,张顺挠着头半天才说了句:“醒了便好,以后好好的。”就转头要走。又被阮小二一把拉住,“欸我说,你可羞个什么劲,自己的妹子不多说几句?不是你前段日子到庙里磕破了头求……”
忽然被张顺打断,没由来的当真生了气:“我不是!”
孙二娘垂眸间换了副笑颜,打着圆场说:“想来是张顺兄弟念妹已久,有些私话要说,不如咱们先离了去,那些家常闲碎,以后有的是时间。”
“对对对,我正好也去问问公孙胜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公孙道长和公明哥哥在后花园,带我一个!”众人各自说着什么都离了去,唯独吴用神色淡然,屁股粘在床榻上,好像所说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宋菀繄瞧着张顺不自在的模样有些想笑,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叫道:“哥,抱一下!”
吴用扇着羽扇茶言茶语的长长叹息一声:“唉呀!看来我也是得出去了。”说罢,便从菀繄一旁慢慢站身来。
这幅说辞显然是说给某人来听,他心知她的秉性,待她说出那句先生又不是外人,何故离开?才胸有成竹搞了这番作态,只等着光明正大的坐下来。
哪承想,他站起身等着她开口,却听到那丫头说:“好的先生,你走的时候顺带把门关好了。”
“……”
吴用有些脸绿,不过宋菀繄没在意,等他出去后,宋菀繄便开开心心的拉着张顺坐下:“哥,我可想你啦!这段日子让你担心了。等过两天你带我去游湖吧!你上次说的那个金色尾鱼,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呢!”
或许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她倍加珍惜当下生活里出现的每一个爱她的人。
张顺被她弄得脸红,摸着脖颈子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好了,我给你做辣条吃。”
“辣条是什么?”菀繄奇怪的问。
“从军营里新学的一种吃食,回头给你做!保证你吃了第一口还想第二口,就怕你上瘾,欲罢不能。”
“啥啊到底。”宋菀繄更好奇了,“那你应我了!带我去抓金尾鱼,然后就给我做辣条!”
“好。”
后面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张顺给她讲这段日子军营的发生的事情,说阮小七不知道在哪学了好多新奇的东西,如今混的风生水起。
“不过这不爱着家的毛病没改,估计现在还不知道你醒了,要不早就挤进来逮住你问个不停。不过到时候你别理他便是了,他话多起来没完,免得吵你休息。”
菀繄听了就笑,感叹着说:“历经了这场生死,我觉着啊,人生也就那么回事。你们总说小七哥傻,我倒瞧着他是最聪明的,无憾无悔的快活一辈子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到时候让他听见了,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
宋菀繄被张顺夸张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张顺斜坐在榻边,盯着眼前的姑娘笑得甜甜,他心里也跟着变得柔软。垂着头将那双玉手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捏了捏。
“干嘛?”宋菀繄问。
张顺叹息:“你瘦了。”
宋菀繄晃着腿,顺着他的话说:“可不呗,好几天没吃饭了。接下来迎接我的估摸着是排着队的汤药了……哎,你去安道全那说说,能不能给我少开点药?”
“这药该吃还是得吃。”
“唉呀,不要,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怎么回事,你去说嘛,好不好?”宋菀繄拉着张顺的胳膊晃来晃去,开始撒娇。
张顺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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