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 038（1 / 2）

潮汐？

阿布拉克萨斯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漆黑的深夜，他的心灵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似乎终于从梦境中脱离出来，被拉回现实里。他不再对马沃罗抱有幻想，他注视的永远是风云变幻的世界，渴望的是让整个世界在他的手心里按照他唯一的意愿起舞。

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身边的人。

马沃罗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淡淡地扫了阿布拉克萨斯一眼。他伸出手拍了拍马尔福家的少爷的肩，后者浅金色的头发在夜里宛如暗淡的月光。

“阿布拉克，我知道每一个马尔福的野心和能力都不可限量，你不会辜负你的姓氏。”

然后他就像一个黑夜中的幽灵，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懂得了他父亲所说的话。印象中，马尔福家主永远那么无所不能，他更小的时候，有一次询问父亲，说自己怀疑以后能不能像他做得那么好。父亲沉思片刻之后，告诉他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他到现在为止还没付出过代价，所以那么幸福而天真。

多少代价能成就一个马尔福家主？阿布拉克萨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终将在漫长的岁月中付出成长的代价，而如今便是开端。

他回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不会辜负他的姓氏。

……

马沃罗躺在床上，拆开一本老布特寄来的英国魔法研究学会内部杂志，上面提到他们正在将魔法频率的理论模型套用到其他应用中，目前的研究领域是双面镜。

从双面镜的通信原理中，他们提出双面镜之间可以通信的基础在于一对镜子的魔法阵频率是相同的，与人体的魔法波动有相似之处。频率相同，魔法阵能够跨空间零时差传递信号。

研究者们正在尝试做出与麻瓜电话类似的东西，一个匿名的研究人员在杂志采访中兴奋地说：“比起麻瓜，我们不仅可以省去拨号和接通的障碍，省去繁复的线路和庞大的信号站，实现便携，更可以进行多人同时通信，并且自带影像。”

另一个看起来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巫补充道：“在我们彻底弄明白魔法阵和双面镜和魔法频率的关系之后，我们甚至可以期望传达更多的信号，不仅是图像和声音，而是一些平常人认为更加枯燥的东西。比如数字，数字组成的一切——哦对不起，我职业病犯了。”

马沃罗轻轻笑了一声，他可以从杂志上的个人信息看到，她是个混血女巫，她父亲是个麻瓜数学家。

他在学期开始前，曾提议过和父母由双面镜交流，但被赫普特夫妇俩拒绝了。他当时什么都没说，但他想父母拒绝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他们疲惫的样子。

马沃罗把他们朴素的信从那一叠家主们花里胡俏的圣诞贺卡中收好，然后挥动魔杖熄灯，在自己的房间施了好几个魔咒之后，沉沉地睡去。

……

圣诞假期之后，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都照常无精打采地返回了学校。假期之后等待他们的是冗长的论文，以及“无聊”的课程——说实话，尽管他已经掌握了学校从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几乎所有课程，马沃罗从不觉得魔法知识会显得无聊。

在魔法的浸润下长大的纯血小巫师永远无法体会麻瓜小巫师们第一次看到魔法的奇妙感受，在他们看来，一切都理所当然，而在马沃罗心中，能用自己的力量违反热力学定律，魔法简直美妙得不讲道理。

他返回学校不久，圣芒戈就传来了惊人的突破性发现。他们在显微镜下分离出了使细胞模拟他人魔法波动的蛋白质，正是这种物质在巫师的精卵结合中发挥着黏合剂的作用。它是由七个结构域组成的三级结构，七总是一个神奇的数字。

作出发现的缘由其实较为简单，圣芒戈在上次的实验之后又采了一批样本，在足量的样本对比下，很快找到了在韦斯莱家族的细胞中比他人浓度高得多，而在马尔福样本中浓度又低得令人发指的蛋白质。

至于怎么采集到足量样本的，马沃罗认为在魔法界中，圣芒戈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马沃罗再次翘掉了邓布利多的变形课和斯拉格霍恩的魔药，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去了圣芒戈。他的生日在几天前过去，十四岁的少年踏进圣芒戈大门的时候，迎来的是尊敬的目光，让他有一种已经成年的错觉。他在庞弗雷的引导下来到实验室，里面的研究人员们正在激烈地争执着什么。

“女士先生们，午安。”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间吵闹的屋子突然安静下来之后显得格外清晰。

成年的巫师门有些尴尬，一方面，他们不是傻子，他们清楚地明白这个少年巫师就是掀起学术界的革新风暴的汤姆·里德尔，那个神秘的学者，不管是在学术界还是商界，都是炙手可热的新星。另一方面，他确实只有十四岁，向他表示尊敬，怎么都感觉都些别扭。

不过这种别扭很快就消失了。

“我恨荣幸得知你们已经作出了卓越的发现，将相关的蛋白质提取出来，并且确定了它的作用。”马沃罗从门口不紧不慢地踱步到讲台上，他从容不迫的姿态让刚经过一场争论的巫师们紧张的内心不由得平静了下来。“我希望能听闻你们的解决方案，这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