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盛瑶撑在额头上的手失了力道,脑袋像棍棒用力地敲打,泛着疼,晕乎乎的。思绪无奈撤在了这些反常事情上,她暗叫不妙,估计是早上着凉感冒了。
家里没备药箱,盛瑶用手背摸着发烫的额头,脸颊热了起来,血液烧开水似的在冒泡。屋子凉气足够,但她浑身疼热。
坐直身体,盛瑶去厨房接了半杯热水,再撒了些盐。淡淡的咸味在口腔化开,脑袋的神经紊乱,趴在饭桌上歇了会。
凉意降低了身上的热度,她想下午的训练肯定去不了了,拿过手机,无力的指节打几个字费劲,一连几回就有错别字,她最后检查了遍,没问题了点击发送。
另一边。
雾气在早上结束,外面寒气逼进骨质,咖啡馆却开着二十度的暖气。
咖啡豆味浓醇,机器的操作声混合这号码的叫号,并不安静,也不吵闹。
周纪淮欹斜地靠在椅背,没什么表情地看一边坐着的赖杰,声音里糅合着冰:“找我有事?”
赖杰把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推给他,说:“一点小事。华州那块办了个滑雪选拔赛,主办方找不到裁判,我就想到了你...”
听到赖杰提起‘滑雪’二字,周纪淮眉眼闪过戾气,最后的客套也懒得保持,平静的放话:“如果你叫我来只因为这见事的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
他没看喝咖啡的赖杰一眼,拧身推门走了出去。
赖杰慌忙追到外面,拉住周纪淮的胳膊,眼神挣扎片刻,支吾的开口:“是,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内疚会发生那样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接受了惩罚,努力的去弥补队伍——”
他说的声泪俱下,面部狰狞,继续说下去时,周纪淮冷调平静的打断。
“我说过了,要是没事,我们没有任何谈论的必要。”他甩开赖杰的手,一个眼神不留地上了出租车。
秋分日过了,绿色的植被冒出淡黄的叶子,桂花开得盛大,香气弥漫,微风一刮,扑满柏油路。
周纪淮不喜欢闻花的香气,合上车窗,把玩着手机。
正玩着游戏,页面弹出盛瑶发来的微信。他退出游戏,点进去看。
盛瑶:【周教练,我下午想请个假,身体不舒服。】
周纪淮回了条,久久未见对方回复,他心里感觉不对,叫司机师傅开车快点。
盛瑶脑袋越来越沉重,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嘴唇苍白,脸没了血气,俨然一个将死之人油尽灯枯的模样。
自从工作以来,她几乎不怎么生病,最多一个小感冒,两三点左右就可以痊愈。今天的这场病,她敢说是这几年病得最厉害的一次。
四肢似压着石头,时不时的光怪陆离使她完整的睡上一觉都不行。她撑着一点力气,穿上鞋子,戴上口罩,准备去药店。
“啪嗒——”门锁刚扭开,额头迎面撞上了一堵人肉墙,她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周纪淮手疾眼快的拉了她一把。
力气不算大,已经飘飘然的盛瑶由于惯性,一下子拥进了男人的怀里。
周纪淮是跑来的,身上热气重,未等男人反应过来,盛瑶火速的避开了她,脸贴着金属的门框,嘴里喃喃的嘀咕:“你...好热,我...也好热。”
感冒的嗓音软的像小绵羊,白色的口罩快和她肤色相近,只是,那双小鹿般明亮的眼睛,此时眼周围升起红晕,瞳孔铺上了一层水雾。
盛瑶站了会,身体体力透支,她依靠着门框蹲在了地上,含糊不清的扯些不知道什么话。
周纪淮愣愣的保持着她扑过来的姿势,定定的出了神,他耳廓被红色染红,心跳如擂鼓,双手迷糊的忘了收起来,刚才的触感恍惚一下就消失了,但在他这块海绵的身体里旧旧不见回弹......
“周..纪淮,我晕——”女生的呜咽将他拉回现实。
周纪淮回过神,蹲在盛瑶旁边,看到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不出所料,发烧的挺严重。
他的巴掌就占了她整个脸,盛瑶闭着眼,嘴巴翕动。
周纪淮换了方向,对她说:“上来,我背你下楼。”
盛瑶点头答应,软绵绵的身体挂上男人的后背。
微弱的呼吸在他后背仿若挠痒痒,周纪淮往上颠了颠,以便更稳固的背她。
盛瑶体重轻,他背的没有丝毫费力。
下了电梯,室外的空气中和了她热气,她往里蹭了蹭,头埋在了手臂的缝隙里。到了车库,周纪淮打开车门要放她到副驾驶,结果盛瑶不愿松手,撒娇似的语气说:“这里闷,我不要坐这个。”
周纪淮把车窗打开,柔声道:“不会,我开了一点窗户,不会很闷。”
盛瑶终于放手,瞌睡着眼,一醒来就在医院打着点滴。
手背有些胀疼,四肢似跑完几千米的乏力,她用另一只手揉着眼睛,焦距清晰,她余光瞥见黑色冲锋衣的周纪淮。
她隐约记起来了,是周纪淮把她送到医院的,他还背了自己...
呢喃的碎语,退潮的海水般忘却。盛瑶看周纪淮在眯眼睡觉,没到打扰他,转而去看窗外黑了半边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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