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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中人非镜中人2(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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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小琴压低声音的挽留声中,带着刁染越墙逃跑,裴酌才回神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他把人家小姐给拐跑了!虽然是人家小姐自己提的,但是,他的罪明显更大啊。

裴酌抬手对着自己脑门一敲,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是魇着了,才会做这怪事儿。

转头却见刁染一愣不愣的看着自己,眼睛里饱含探究。

他随即放手至唇边,握拳咳了两声:“你出来打算做什么?”

刁染扬眉笑:“哇,少侠真是个善人,不曾问我意图,便相信我,带我出来了?”怕不是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白甜。

“我把你带了出来,这本又犯了一个错,那就得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回去,才是。”他皱眉,明显感觉苦恼。

本来刁染打算对他的苦恼虚伪的关心一下,但裴酌还是问她:“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惹得刁染说不上话了,探头看向巷子外的热闹,逮着裴酌反问:“今日可是碰上赶集了?为何这般热闹?”

裴酌侧身回望,微微偏头,想了会儿,老实说:“不是,今天赶巧是灯笼节,不比寻常,为了晚会,白日自然得忙活了些,看起来才热闹。”

灯笼节是民间的叫法,来历和当今圣朝有关,京都的人有自己的叫法――“登龙阶”,那是给历代圣祖进贡的日子,翡城这些远离庙堂之地,山高皇帝远,加之并非家家都供得起金像,便偷换了概念。

朝廷也默许民间用灯笼向圣祖请愿,说是“心诚则灵”,重在心中有信仰。

没想到日子会这么赶巧,刁染灵活善变卖可怜:“真的?那我打算去看看,从前母亲都不怎么允许我出门,都不知道家门外的灯笼架是什么样的,旁人又是怎么过的节……”说完,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向往。

当然她也不忘示弱,抬起头正视裴酌的眼睛,轻轻的笑着:“又或许你现在就可以送我回去了。”

于是,裴酌喜提刁染的一日家丁体验卡。兼职护卫,小厮还有管账。

虽然刁染允诺会还给他,但别人的钱花起来还是不怎么爽快。

正午,找了个酒楼看戏,刁染虽说最开始有演的成分,但渐渐地倒也真的开心起来。

街道上大人牵着小孩,小孩拥着热闹,肆意奔跑着,坐在二楼裴酌都能听到渐行渐远的笑声,他不由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温温柔柔,矜持规矩的小姐眼底有几分跃跃欲试。

就,有几分意外的可爱。

这时,只见刁染忽然回头望向戏台。

他们位置挑的好,场上的风光一览无余。

且听一人持剑唱道:“且待吾一斩三丝凡尘念,凭鹤御风改仙颜!今生愧移相思长,红颜枯骨,莫留恋,陌流年!”

曲罢,台下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声。

“圣祖万昼的故事,是灯笼节最受欢迎的戏,平日也不多见,难得。”裴酌见她看的出神,自顾自说着。

刁染环视一圈,心中确实觉得这故事设定有意思,负心人拔剑成神。

“想来是少侠有福泽庇佑,我都能沾上点光,有幸欣赏这出戏。”她笑得真诚,“我们下午能去刚才路过的‘易门聚’看看嘛?”

“我们不是说好……”话说一半,裴酌看着她的眼神,就开不了口了。

真是撞邪,他今天变得一点都不像他自己了。

底线一跌再跌,一退再退。

说白了,就是被刁染给拿捏了,说来这个发现还让刁染觉得十分有趣来着,原文中的冰山男神,在少年时,脸还没有那么冷,心还没有那么硬。

被人哄两句,就跟灌了酒似的,晕乎乎的被牵着跑。

这一上午都不知道被刁染灌多少掺水的烈酒,现在都用不着她使计,这个老实人就积极上套了。

只是非常可惜的是,人民群众的力量相当的大,还没走到易门聚,他俩就走散了,裴酌情急之下,也只是抓到了刁染的荷包。

刁染现在,站在一家纸灯笼小摊面前,身上带着六个铜板,陷入了沉思。

是她想太多,虚假的老实人,真是的老闭灯。

她也没来得及站多久,人潮第二次袭击了她,只听见身后有两个小孩嘻嘻哈哈的声音,再往前扑的那一刻,她条件性地抓住了身旁的物件试图防止跌倒。

可纸灯笼只会随着她往前走。

恰巧前面是一条幽深的小巷。

石板间隙还有青草、苔痕和……浮光?

熟悉的浮光,和晕眩感扑面而来,下一秒,连人带灯笼一块儿消失在小巷口。

小摊老板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孩好似从未见过一个站在他们身旁的女孩儿。小摊老板继续低头做着灯笼,而那个小孩则被他娘亲唠叨着,拉着走远。

刁染是以摔跪的形式降落地面,但膝盖所触及的不是石板,是一颗一颗的碎石。

那一刻她保证,她已经在心里想好了9494剩下零件部位的何去何从。

现在这状态,唯一让她心情好受一点的就是白嫖了个灯笼。

用灯笼木架接力,刁染慢慢站了起来。

夕阳西下好风光,橙红色透进山峰,浑圆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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