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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王佐之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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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宋词三百首。”

“数千年风流怎能抵不过区区齐境文风?”

少年郎伶仃大醉脚步踉跄往走在长亭街上口中含糊不清道,近些的齐人听着那少年郎口中的的言语苦笑着摇头,古往今来没听说唐宋二朝,全当是那少年不愿解释的托词,长街上的书生名士皆是默然不语,讲到底读书人也是要脸面的,至于诗中的一些人名地名想来也只有慢慢考证。

“嗝……”

“太白兄,告辞了!”

少年郎踏着青石板站在长亭街上打了个酒嗝对着天上明月抱拳一礼,清冷如水的月光洒下好似落入凡尘谪仙人,方才在栖凤楼前,举杯邀明月的场景不知道看痴了多少齐境女子,只恨道如此才情为何不是我大齐儿郎?

月上柳梢头,相约去青楼,

怒发冲冠凭栏处,我身边一壶酒,

…………

夜有人吟阙,也有人歌舞,

一腔诗意喂了狗,我也不愿回头,

一腔诗意喂了狗,我也不愿回头,

少年郎清朗的嗓音在长街的拐角处响起带着畅快和释怀,曲调是这方世界人听不懂的怪异曲调,可哼唱确是莫名的上口,唯独最后那一句让那些所谓的名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栖凤楼内,

范大家回响起方才的种种眼神从初始的惊讶到最后的黯然,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于诗词自己自然是热爱的,于才子自己自然是欣赏的,可有一点确是无法忽视的,讲道理无论他何等惊艳终归而言也是敌国之人。

“输了……”

“输了……”

“便是引以为豪的诗词歌赋也输给了乾人。”

场中有人捶手顿足,

“范大家,学生给齐人丢脸了。”

又一个中年文士黯然出声,方才开口说言甚是痛快,可到了如今那一首首旷世之作确是在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脸。

“妖孽,妖孽啊!”

城郊外匆匆赶来那文士仰头灌下一杯苦酒。

“是学生自作聪明了。”

李良雀望着场中落寞的众人自嘲一笑,那句大梦二十载如今仍然在脑海中回响不断,自己也曾听过山野樵夫入梦的故事,可只是当成乡野奇闻异事罢了,可如今却莫名的有些相信。

“非也,非也。”

“那少年才情千古难寻,怪不得尔等。”

范大家收整好桌上的书本徐徐起身道。

“如此天纵之资,非我等能及。”

“诸位也不必如此沮丧。”

“今夜那少年郎斗酒千百诗百篇于文坛而言是极好的,于老夫而言也是当头一棒,另外诗词歌赋从来都不是比试之途,用佛门的话来说,老夫也是着了相了。”

“诗词歌赋终归是小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大道。”

“既然诗词比不过,诸位为何不试试大道?”

“老夫永远比不得稷下学宫的那位夫子,便是这个道理,当年老夫还在曲江边上挥霍才情之时,孟夫子已经掌学宫广纳天下学子,为我大齐修路搭桥。”

范大家释怀一笑收拢桌案上的书本装到背篓中往门外走去,眼下那少年郎能盖过大齐文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名声上是难听了些,毕竟整个齐境文风最重之地无数名士被一他乡少年郎压下,可于长久而言是却极好的。

……

翌日,

申时,

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

愁深楚猿夜,梦断越鸡晨。

齐境芒种往后便入了梅雨季气温骤降,整个临安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雨水串成珠子从屋檐滴落,便是空气中透着些许的凉意。

在雨天睡觉是一件极其舒适的事情,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着雨水从屋檐下滴落的嘀嗒声,听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溅开的嗒啪声,那种被全世界包围的感觉让人沉醉。

“舒坦……”

少年郎伸了个懒腰伶仃大醉醒来已经是申时,细细嗅了嗅身上并无酒味还带着极淡的胭脂味,原本的白袍已经换成一身干净的寝衣,想来是昨日执笔的清倌人搀扶回的驿站,有燕十三在暗中护卫自然不用担心太多,抛开这些无所谓的思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开房间的门。

梅雨季午后天色有些昏暗,一阵凉风吹来夹杂着点点细雨,略显单薄的衣裳微冷,就这么楞楞的站在门口吹着冷风许久整个清醒许多。

“殿下,您醒了。”

百晓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辣面片汤从前院走来,言语中也带着唏嘘和感叹,说起来虽混迹在江湖中已久,可自己也是一介书生,便是想想昨日的场面也觉得心潮澎湃。

看着雨中出神的少年郎目光中仍旧是五味成杂,今日醒来的时候斗酒诗百篇的事情已经往城外传去,想来要不了多久这股风便能吹遍整个齐境。

“嗯,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说起来算是睡得最安生,最久的一次了,如今刚刚醒来没有多久正是腹中空空如也,接过酸辣面片汤看着上面青绿色的葱花食指大动。

“昨日临安城情况如何?”

徐闲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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