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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秦清堂卧榻宫门,三十万铁骑扣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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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儒出世与蛮子念上几篇圣人文章?

朝堂衮衮诸公,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为何见?

天下民不聊生,饿蜉遍地!

“道长那个时候我凉州未反,大庆气运还在吧?”

徐闲轻声问道,老道士抚须长叹。

“如果说历史是任人涂脂抹粉的小姑娘。”

徐闲顿了顿,

“那么气运就是花枝招展满口胡言的娼妓。”

“道长,气运太过缥缈,想比之下我更信我自己。”

徐闲喃喃出声,老道士默然不语。

往前迈出一步,身形一略,

稳稳的落到关下马有粮牵着的高头大马上。

“殿下,咱不信他娘的狗屁气运,就信咱们手里的刀子。”

马有粮拍了拍腰间的长刀还有血渍未干。

“天下嘛,往俗了说不就是一个大砧板,大庆王朝就是一团腐肉,天下宗门也不过这砧板上大点的肉沫子,咱们只管一刀一刀的剁过去,剁出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出来!”

马有粮牵着马,咧嘴一笑。

“那便依马叔所言。”

“来而不往非礼也。”

“独孤前辈已去问剑岐山。”

“不论结果如何,剁完了大庆,日后我凉州铁骑也自当去剁了这大点的肉沫,尝尝味。”

徐闲的嘴角挂着轻笑,目光确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既然你岐山剑冢想要断我凉州气运,也好,待我打下这大庆万里河山,便率三十万铁骑围山让你岐山剑冢也试试我凉州铁骑的刀,利否?

“光吃肉多腻歪!”

“那不得多配上两坛子茆柴酒。”

马有粮嘿嘿笑道。

“省得!”

徐闲大笑出声,纵马扬鞭。

“殿下……”

老道士欲言又止,望着徐闲的神色,又看向下方铁戟森冷的凉州铁骑,莫名的有些恍惚,坚定了许久的东西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动摇。

天边红霞隐去,地面火把如龙,红衣黑甲的凉州铁骑如同一股浪潮从凉州地界往关内涌入,远远瞧着看不见边际。

在老道士眼中那黑色的龙影竟是和那兵卒重叠起来,眼前的少年郎为龙首,数十万凉州铁骑为龙身,铁戟作爪,铁甲为鳞,马蹄踏下这条黑龙呼啸着带着阵阵沉鸣往上京而去。

……

数日后,

上京城外,

四方官道,

有数名轻衣简装的今骑飞奔而过,卷起阵阵烟尘,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八百里加急的传信铁骑只在几日前数道圣旨北上时见过,可想而知如今必然是北地的军情传回。

可还是有人揪心起来,那令骑面容不见丝毫喜色,只管埋头一路狂奔。

入了城,

令骑兵分两路,

一路往相府而去

另一路依旧是马速不减直直的往兵部而去。

一路令骑望着相府门前的石狮翻身下马,可长时间乘马,步子早已虚浮,脚下一个趔趄竟是直接摔倒在地额头有鲜血浸出。

“陈公,败了!”

望着匆忙走出的秦清堂,令骑从地上挣扎着起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道。

“败了?”

秦清堂身子轻颤,笑容苦涩难言,本就在意料之中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还是难以接受,平复下来心情遥遥望着北地长叹一声。

“陈闻之,如今人在何处?”

秦清堂扶起地上的令骑来问道,眼中还有最后一丝期望。

“陈公已经身死在望南城外。”

令骑话语有些哽咽。

“嗬嗬……”

秦清堂想要说着什么只是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山河关可还在?”

秦清堂深吸了一口气再度问道。

“兵败牧野后,又有令骑快马加鞭追来,那山河关竟是被一步衣剑客一剑斩破。”

令骑悲呛出声。

“破了?”

秦清堂心神有些恍惚。

令骑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

“秦相,这是陈公在败途余下的亲笔!”

秦清堂从令骑手中接过信封,握信的手轻颤不止,指节已经发白。

定睛望去,

老夫本南地一总兵,后值大齐压境,奉命于危难之间,独守孤城,尔来二十有一年矣,本以终其一生老死南地为国牧边。

…………

后得秦相厚爱赏识引荐为三军主将北上伐蛮,由是感激,秦相知臣谨慎,故寄臣以大事也,受命北上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步步甚微。

怎料上京一日三旨入营,圣意难违,举兵渡河,深入北境,反贼以身诱之,老夫举兵贸进,难料,北地一空两镇伏兵藏于此,终败于牧野,老夫愧于秦相知遇之恩。

既不能与秦相饮胜上京,只得马革裹尸,魂归故地,望秦相海涵……

纸上的字迹甚是潦草想来也是在慌乱之间写下,字里行间还有斑驳血迹,这是牧野原败后逃亡途中仓皇写下,最后一句是在望南城外一无名山丘提笔。

看完手中的信件,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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