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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rooted(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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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你的脸颊肉,像猫妈妈叼小猫的后颈一样轻轻叼起来,“——要叫我‘妈妈’才对哦。”

你捂着腮帮肉,过了好久,站在闹市的水果摊前,轻轻地说了句不被任何人听到的“妈妈”。

*

你与云雀恭弥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友好,他明明有着与风阿姨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眼尾却是过分得上挑,天生含有一种攻击性——当他说出那句“你很无聊”时。

你就下定决心,要讨厌他一辈子。

2.

天色还没完全亮,你就睁着惺忪的眼已然醒来。

在餐桌上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即将睡过去之前,你开口了。

“恭弥。”

你喊了他一声。

对面那人不言不语,并盛的校服常年焊在肩头,简直像隔着衬衫长在了肉上。

他常年像个哑巴,还要求你当个哑巴。你才懒得惯他那臭毛病,你直接开口道:

“我做了一个梦。”

你咀嚼着家乡黑土壤种出来的大米,日常怀疑云雀家是不是暗地里掌控了整个日本的大财阀,怎么昨天提了一句今天就被做好端到餐桌上。

有点离谱了。

但你也没胆子问,何况这也不是你家的财产。

作为“无趣”的人要懂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必要的话少说、也少问。

“我一睁眼就站在通红的鸟居前,鸟居后面没有神社,没有森林,只有黑和黑。我站在铁道上一动不能动,”

云雀恭弥在你的叙述中逐渐停下手中本就幅度甚小的动作,抬头看你。

昔日的苹果头已化作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过于柔软的发质甚至在阳光下呈现出栗棕色。

你本来想留得更长些,但被云雀恭弥以“不要扰乱风纪”为由,被迫使它保持在肩膀的位置。

小时候红彤彤的苹果似的脸颊也消失了,化作了白皙的皮肤。

你夹了一筷子米送入口里,细嚼慢咽吞下去之后才慢吞吞地接上,

“整片空间没一处不是黑的,除了我站的地方,我被困在铁轨上不能动,连头都不能动,余光里只有信号灯一直在闪。”

“是通红的。”

“哦?”他挑了下眉。

“你惹上什么东西了?”

你慢吞吞地捧着汤,半天才全部咽入腹中,抬起黑曜石般的眼望他。

而在此期间,他都一直盯着你看,像老虎看着进食的猎物。仿佛你吃饱了,就轮到他了。

明明叫“云雀”这样可爱的名字,本人却一点都不可爱。

“——你猜。”

不,简直是坏透了。

3.

西西里的阳光热情又美丽,柑橘的芬芳氤氲得随处都是,连总部的庭院里都栽种着柑橘树。

第一次来到传言中最大□□总部的小小少年神经紧绷,瞥到柑橘树差点没绷住自己严肃的表情。

显然他的理智在线,并没有说出什么丢人的话来。但他的家庭教师还是不言而喻地,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你干什么啊!reborn!!!”

还未真正见过里世界黑暗一面的沢田纲吉崩溃极了,他不懂为什么要在去见九代目的路上就莫名其妙地揍他。

但效果显而易见,阿纲感觉紧张的情绪瞬间消散了大半。

但也有可能情绪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变成了崩溃。

“别转来转去地看个不停,把你的蠢相收起来。”

婴儿样子的杀手先生压了压帽檐,他的余光略过那篇柑橘林,还是好心为学生解答,“那是初代种下的。”

时光轮转,不知过去多少年,当你站在富丽堂皇的欧式大门前,铁门在你面前缓缓打开,彭格列十代目就站在你面前。

你隔着铁栏的缝隙中,看见了他望来温柔的眼,和他背后那片茂密的柑橘林。脚步迟迟不肯踏出这一步。

你想,走出这一步,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你低头看脚尖前抵着的石砖与石砖相间的线,这条线以你为中心向两侧划去长长的轨迹,严丝合缝得、没有丝毫缝隙。

还没等你对远处南欧意式庭院的地砖研究出个什么章法来,沢田纲吉先一步从那条线内走出。

温柔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问你还适应意大利的气候吗。

你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着锃亮的不知牌子的皮鞋跨出了那条线,规矩地停在离你有段距离前的地方。

你想,你迟迟不说话,还低着头,他不会觉得被无视了吗,不会生气吗,怎么还在和你搭话。

你在大脑中模拟此时的场景。角色调换一下,你是已然大权在握,尊为公爵,却亲自前来迎接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平民。当她站在你眼前,不仅不摘下帽子低头进礼,还无视般地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

就算她是昔日的同学,你也一定会勃然大怒,行使身为阁下的权力,挥舞着权杖叫她滚出去。

沢田纲吉垂首看你,始终只能看到你的发顶。沉重的披肩扣在肩头,但他早已习惯,这是责任。

——但你却不必迎来这种宿命。

他本想问你要不要去摘橘子,西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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