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洲(1 / 3)
这一季的冬至比往年较冷,城里城外结上厚厚的一层雪。
清晨,照耀出的一缕阳光渐渐融化了冰层,显得熠熠生辉,盛荣城难得出了一回暖阳,雪后初晴,枝头鸟雀鸣啾不停。
梅花枝上覆盖着一层层的雪,把红墙外露出的一枝梅折弯了腰,但它依旧坚强,正如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
一位身穿白色斗篷的翩翩少年,正走在两边红墙的内延过道中,急匆匆的前往金銮殿,忽然被一声低沉的嗓音叫住。
“将军啊……”跟着在身后的军师罗风带着有些忧虑,意味深长的说道。
少年不语,只是缓缓的停下脚步,轻轻地除去伸出红墙外梅花枝上的雪,他声音清冽出口道:
“这朵朵腊梅分外香,便是人间好时节,等忙完这段时间,我想亲自做梅花糕给您尝尝。”
罗风沉思了半刻,看向这墙上的梅,回想起少年所说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禁摸了摸嘴角下白色长须道:“那老夫就先谢过了,不过我看这梅,被这么厚重的雪压着,却仍依旧顽强拼搏,压不倒,拆不断,梅以它的高洁,坚强,谦虚的品格,给人以立志奋发之感,是象征着百姓们!”
又看了眼少年,呢喃细语补充了句:
“或你。”
片刻,金銮殿内……
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杂乱无章。
代丞相甩了甩衣袖,轻蔑地哼了声,出言道:“这璟安笙可真无礼数,好歹是大将,守纪律,讲规矩这种东西,想必是比老朽还要略懂一二。”
又道:“然而现如今何时辰了,竟还未见身影,让陛下等候多时,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吗?是想亵渎权威吗?吾看这胆子可是越发的大了!”
听到代丞相这一席话,诸位大臣个个若有所思,却不敢言说。
在坐的各位心里也清楚,这璟将军在军事方面堪称神材,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待人之处亦是真诚且有礼,做何事皆不敢怠慢还严谨有序。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身份也是让人不可重之信任,毕竟是捡来的野种,身后无靠山,无家族,无亲戚可攀。
但代丞相不同,可谓是朝中的大臣,连皇上都要谦让几分,以这局面来看他的势力是最大的,虽说各人心看法不尽相同,却也都顺着代丞相的话说下去。
吵得不可开交……
唯独把坐在龙椅上的王瑾翊听得头痛振耳,任凭他怎么好声细语的劝诸位大臣安静下来,都无济于事。
王瑾翊不禁摇摇头,缓缓抬起手扶了扶太阳穴。
此时的场景是把让人正襟危坐,威严的金銮殿,活生生的变成一锅会闹哄哄的乱粥。
不远处的藩王坐在四轮车上轻咳出声,严声道:“诸位大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里是金銮殿,不是你们熙熙攘攘之地。”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而此时,宫外的潘公公,终于见那位少年踏步而来,搁置在心口尖的巨石最终是落下了,在殿外高喊一声:“璟将军到!”
王瑾翊托着下巴,没心没废的翻着眼前的折子,被潘公公这一声高喊给拉回了思绪,他开怀笑了笑,好似一抹阳光,说道:
“快宣!”
只见少年一袭远山黛色长袍,腰肩佩玉华光流转,青丝半缩,用丝带系住,自然垂在身后,显得慵懒随意,气势却谦逊温和。
少年玉质金相,身姿挺拨,冷冷清清,雅致不掩英挺,一双幽深的眼像无波的浪潮,看不出任何情绪。
到大殿上,少年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谈吐温文道:“臣,参见皇上。”
王瑾翊唇瓣含笑,像是谁家少年朗,星眸灿灿若骄阳,墨眉入画,气宇轩昂,且歌且行且饮,且笑且醉且疏狂。
“起身吧!”
“谢皇上。”
少年起身,气若兰亭道:“臣在来的路上,军中发生了一些要事,西域那边的人闯入我方荣盛一处地方的军营中,有部分的干粮被烧毁,传来此消息时急忙处理了一下,这才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王瑾翊道:“无妨,无妨,事关国事,岂不重视,陈将军你做的很好!”
代丞相本来想借此由头,敲打少年一把,反倒是皇上却出口赞扬,便只能忍气吞声说:“毕竟是皇上的旨意,应是极其重要,这种事情让一些手下去做便好了,陈将军也不必如此废心。”
殿中的气氛突然阴沉了几分。
王瑾翊缓缓清了清嗓子说:“朕,听闻,现今西洲边疆的情况不安,有些朔博人有时会三番五次地盗取边疆百姓们的粮食和钱财,等等一系列的恶行。”
又叹一声:“可那里又有较多荣盛百姓安居,实在是让朕忧心,所以朕想让你去安扶子民,框振这些朔博人,你可愿意吗?。”
少年点头应下。
只是把朝中的大臣弄得有些不解,尔等小事竟然派一位大将前去,是事关重大,或是另有所……
王瑾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偏了一下头正看见代丞相在盯着自己,最后只好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刚伸在空中的手,又缩了缩回去。
底下的藩王默不坐声,静静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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