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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九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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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亭月被敏蓉整整缠了一夜,几乎快将他们家上下百年的历史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小姑娘压根不见困,简直越听越精神,若不是店伙叫着要打烊关门了,她恐怕能在大堂里待到第二日天亮。

等观亭月回到房中时,街上的梆子已敲到了第三声,双桥早就守不住先睡了。

她遂将灯烛悄悄熄灭一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衾,在床边坐下。

今日发生了不少事情,尚没个头绪好好地理一理,想着等明日早起定要给大哥写封信寄去,眼下有了三哥的下落,也得让他高兴高兴。

观亭月刚脱下外衫,怀中忽就听见一道清脆的撞响,她伸手一探,正摸到冰凉光滑之物——是那两把钥匙。

大概是石门厚重,这钥匙快有一根食指那么长了,做工普普通通,无甚稀奇,也不似双桥的那把暗藏玄机。

她百无聊赖地拿在灯下打量。

烛火的光在金属上流过一道笔直而绚目的色彩。

仅这么一看她突然发现奇怪之处,观亭月对比了一下,大哥给的那把钥匙是铁质的,而三哥这把却是暗银。

而且长短也不一样。

按理说同一道门,钥匙的形制应该差不多才对……难道三哥的这把,是开启另外什么东西之用的?

莫非不止一扇门?

该不会那石门后面还连着三道门吧。

……这可就,太扯淡了。

双桥在旁边翻了个身,口中呢喃着不知在说什么梦话。

她手指缓慢摩挲过光滑的金属面……四把钥匙,给了四个哥哥,每人手上一把,也就意味着,老爹应该不想让那个“秘密”或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最后被某一个人掌握。

他应该更寄希望于他们四个一起打开那扇门。

可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和江流呢?

她总觉得,老爹如此安排,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观亭月睡眠向来浅,假若有心事,睡得就更浅了。

连着一宿她都梦见自己在开老宅密室的门,幽暗的地下室四壁逼仄,打开一道又有一道,打开一道又有一道,仿佛一个无底洞。

一瞬梦魇惊醒,双桥还在轻轻地打小呼噜,而窗外则是映着金色的半边晨曦,看得出来,今天必然是个好天气。

她定了定心神披衣起身,几笔写好了书信,依然是动作小心地拉开门。

楼下大厅内的伙计已经风风火火地忙起了早饭的事宜,而燕山正在阶梯旁同他的一个亲卫交谈。

“……说是三十里外的山日前滑坡,官府还没派人清扫,一时半刻过不去了,只能绕道。”

“那就绕吧。”燕山见她下来,目光随之一转,“去哪儿?”

“寄信。”观亭月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怀恩城的事,得同大哥知会一声。”

末了,又问他:“知道邮驿在什么地方吗?”

“出门往右,走到第三个巷口左拐……”他还未说完,犹豫了片刻,“算了,这里巷子多,恐怕你也记不住,我带你去一趟。”

她挑起眉,倒没什么异议,只捏着信放进身上收好,边走边问:

“怎么,咱们是要改道了吗?”

燕山:“不一定。改道的话,路上得多耽搁三五日,你若嫌麻烦,在这里等到通路也行。”

此时天光尚早,客栈的门还虚掩着没有大开,观亭月伸手一推,“可谁知道几时能通路,那不是差不……”

她刚抬眼,声音便戛然而止。

只见面前一丈开外的距离,冷森森地围着几十男女老幼,应当都是此地的百姓,从左到右刚好将客店的大门堵满。

而街市上清清静静。

这些人如出一辙地用某种锐利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俩看,燕山甚至察觉到其中有不少袖下还藏着“凶器”——石子、瓦片亦或是别的什么。

一见他视线扫来,便谨慎地往背后掩了掩。

他们常年与人交手,对危险的气息尤其熟悉,仅从氛围里就能嗅出不详的端倪。

什么意思?想打劫吗?

尽管不知对方是何意图,但这很明显……是来者不善。

观亭月戒备地环顾四周,燕山却已自然而然地往旁边迈开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五指随之缓缓扣上了腰间的刀柄。

就在下一刻,他发现人群猝然动了,说不清究竟是何人起的头,一瞬间无数暗器朝着四面八方冲他们飞掷而来,竟无一死角与错漏,大网似的密不透风。

燕山的长细刀裹挟着劲风陡然出鞘,刀光在眼前漂亮地划开一道弧,力拔山河地拦腰斩断了……几颗白萝卜。

而更多的砖瓦分明是冲着观亭月去的,她神色蓦地一沉,收在袖中的细钢鞭当空甩出。

这种武器近战不见得有优势,但胜在打群架好用,猛烈的罡风围绕着鞭身狠狠一荡,顷刻间便将袭来的破铜烂铁震得分崩离析。

饶是如此,鞭子却也是控制了劲道的,半分没伤到周遭之人。

碎砖碎布天女散花般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观亭月将长鞭收回,扬手一甩袖,从燕山背后款步而出,近乎气场全开地望向四野,想看看还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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