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表示(2 / 2)

加入书签

也接连预备上了,她再迟钝也看的出是谁吩咐过。

恩情确实是恩情,只是能让她活下去的东西不多,交出去了,便是以命报恩,李与尘觉得值不上这么多,她还想活着。

“你二人去歇歇吧,我累了,想睡会儿。”她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这动作很真,刹那间长睫便洇湿了。

芳春拨了拨炭盆,“姑娘近来常犯困,别是生了什么毛病,隔几日太医来看诊的时候得问问。”

“想是前些日子操劳过度,夜里睡不好,近日来需得多睡些补上。”芳慧替她放下了床幔,“姑娘,被子才铺起来,里头塞了两个汤婆子,里间的熏笼也热,稍等会儿就能睡了。”

她点头,手里攥着一些丝线,这几日闲来无事,绣了些小东西打发时间,精致些也好抵消些恩情,长榻上两个荷包已经成型。

吱呀声关上了门,也合上了床幔,李与尘和衣躺下,侧过身从中衣里头扯出两方丝帕。

抄家后穿衣吃饭之事,她不敢假手于人,当日之事历历在目,手足无措无能为力的时刻再也不想有了。

透过帷幔内的光,李与尘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两方丝帕,没道理及笄生辰礼就送这些,往年都是些贵重之物,今次就只丝帕,这其中一定有玄机。

父亲像是预料到了李家的祸事,早早就备好了礼物,母亲也是早预备了和离书,赶在抄家之前与李家撇的干干净净,只有她,什么也不知晓……

为人抛弃感涌上心头,她又记起自己再无人可依之事,瞬时糊了眼,抬手便用一方丝帕擦了擦。

凑近却闻见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好像在哪闻过,又一时想不起。

*

深夜,东宫角门进来一个挺拔端正的身影,穿过九曲回廊,跪在齐衡的面前。

“你还有脸来见孤?”他僵着一张脸。

方维不动,“臣无愧于心,于公,无人为黄河百姓做主,需得有人站出来,于私,臣乃苗县人氏,不忍见家乡父老水深火热。”他很懂得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叫人信任自己,即便自己心里清楚那不过是给的两个人台阶罢了。

齐衡冷哼,“好一个无愧于心,方大人,如今这局面可有依你所愿?”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在朝堂上胡搅蛮缠的蠢货他见过了,厚颜无耻的却不多。

底下那人重重磕了个头,“臣有罪。”

“你是有罪。”齐衡端起杯盏,语态淡漠。

方维默然不语。

“说吧,来找孤做什么?”日前看了出戏,真真假假他有些厌烦了,想不到回了东宫自己还要唱,齐衡的嘴抿成一条线。

方维拱手,“臣听闻殿下救了李闲之女,心中猜测此女定知道些什么,殿下许她活着,是撬不开她的嘴,臣为此而来。”

“方大人消息灵通,孤自愧不如。”齐衡淡淡扫他一眼,讽刺道。

“无论如何,臣与殿下是站在一处的,李家的钱为殿下所用便是为国所用,臣愿为殿下效劳。”他知道自己说的是空话,可还盼望着听话的人吃这套,他走上这条路不久,还不习惯。

“说来听听。”

方维抬头,“李家女见惯了金银财宝,以利诱之不易,臣听闻李闲夫妇待她颇为冷淡,并不宠爱,若殿下能以情动之,想必容易些。再者她如今十五岁年纪,正是躲不过儿女情长的时候。”

齐衡将茶盏搁下,微微挑了挑眉毛,地上的人东扯西扯半天,只有这一句还堪入耳,他对着李与尘,威逼利诱惯了,他当她是刚及笄的姑娘,没转过脑子要俘虏她的心。

可说不准是为什么,方维说出这话,他甚至不需思考,便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法子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