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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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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给父亲给请安。”李与尘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李闲淡淡扫过她,像谁多些不好,偏就像萧姒,“难得见你,今日怎么想起来给为父请安?”

“父亲不喜见我么?”她蹙起眉,听了这话半真半假地委屈起来。

“自然不是,我只你一个女儿,不喜你,也没有旁人可喜。”李闲嘴上这么说,手边却不停,蘸满墨汁的毛笔写了个“利”字,“你我父女之间,有话就说吧。”

她看了心虚,讨好似得在一旁研墨,“母亲说,皇后娘娘要我入宫相伴是为了定下太子的亲事,女儿自小不往皇宫去,此次一去便要住上小半月,心里并不情愿。”

“咱们家的人少不了和宫里打交道,你如今大了,这样的事在所难免,又不是常住,你只当去玩一趟,旁的不用操心,我给你备了几个聪慧的丫头,到时候你带进宫去,吃穿还和家里一样,有什么不情愿的?”

李闲不看自己的女儿,揭过一张纸,继续写。

“父亲,那定亲的事……”

“说了不用你操心,只管吃好喝好少说话,我不会叫你嫁到宫里去的,磨磨唧唧也不知像谁。”

李与尘瘪了瘪嘴,这不咸不淡的腔不知道摆给谁看,若不是因为我花了你的钱,才懒得管太子揭发不揭发的事,“女儿知道了,只是心里还有一问……”

她说话慢吞吞,引得李闲搁下手里的笔,直接道:“你问就是,听得我着急,你母亲就这么教你说话的?”

一句话堵得李与尘僵了嘴角,“孩儿学得不好,不关母亲的事,我是想问父亲觉得太子此人怎么样?”

小老头复又提起笔,轻哼一声,“好端端说他做什么,也不怕坏了咱家的气运。”

“可是父亲许我问的,问了又不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她见父亲没有开口的意思,因而故意嘟囔着,声音虽不大,可两人都能听得分明。

“太子么,倒也是个可怜人。先皇后体弱多病,生下他没多久便去了,圣上念旧,一见他就想起故人,心中悲痛不已,于是太子并不受圣上喜爱,如今虽寄养在皇后身边,可终归不是亲生的,皇后有自己的盘算也不会真心待他,何况宫里三皇子五皇子的,多了去了。他母族原先倒是也辉煌过,不过先皇后去了之后也是大不如前,咳。”

青玉镇纸抬起落下,“说这些,你大约听不明白,反正你只需知道,他这个人气运不怎么样,身边是又没钱又没人,今后路难走,你入了宫,尽量避着他。”

李与尘暗暗挑眉,确实不是什么好命。

不过与她无关了,太子说得她可照做了。

“你还没说,问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当真想做太子妃?”李闲似乎想通了什么,抬眸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复杂。

这一问砸过来,直叫李与尘飞红了脸,“父亲说什么呢?我自然不想嫁去,可总有人将我二人放在一处提起,女儿总会好奇的。”

小老头耸耸鼻子,“再过两月,是你及笄的生辰,为父那时应当在黄河一带处理水患,赶不及回来。”

“父亲公务繁忙还惦记着女儿的生辰,这份心意女儿就很感激了,赶不回来也不要紧。”

她话没说完,便被父亲打断。

“呸,心意值几个钱!日后你的夫君若单送你心意,你就趁早回家!”李闲眉头向下,停下了手边的事,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小盒子,只手掌大小,“拿着。”

李与尘抬眼看着父亲,这些年生辰礼物他倒是从没忘过,大约也只是钱没处花吧。

她正要道谢,却听见父亲开口,“废话少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盒子掂量着轻飘飘的,里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也并不令人好奇,大约又是什么世所罕见的宝物,当得起价值连城四个字罢了。

*

这几日天气反常,十月底竟下了一场大雪,皇城的桂花一夜之间都落了,气味有股凋零的酸涩。

不过金雀街上的热闹不减反增,城门口的茶楼位置全占满了。

“平阳侯可算是出征了,照我说若两年前杉关之战是由平阳侯带领,南黔哪里能和咱们东峻坐在一张谈判桌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同行的人忙拦住他,“兄台,此话不可乱说,咱们心里有个数,说出来给人听了去,只怕有口舌之争。”

“我不怕他,卫国公靠皇后上位,没这个本事还要坐高位,本就有违伦常。”

“少说两句。”见拦不住他,三五好友直把他从茶楼拽出来。

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可茶楼上的闲言碎语才刚刚起了个头。

“看,平阳侯还有小世子出来了!”

这一声高喊引得街道两旁的百姓都探出头来,零星有几声大的称赞,叫马背上的人听得汗流浃背。

实际上,百姓对于平阳侯的所作所为又能知道多少呢,也就是跟着说书先生的态度走,照理说,说书先生就该死。

卫国公世子李央站在城楼上遥遥看着离城的平南君,眼底轻蔑。他身边站着一个清瘦的白面男子,有几分书生气,不过眉眼深邃,又添了两分凌厉。

“三皇子,看也看过了,回吧,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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