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3)
烈阳高照,失去头盖的遮盖,阳光刺得她一下子没能睁开眼。
巨大的疼痛在头部扩散,身体像是被千钧重担压在地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
姜轶忍着疼痛往轿帘看去,心如死灰正欲对那媒婆解释。
愕然发现,不是那眼熟的肥厚下巴,没有那象征性的大痦子。
透着正午的太阳,来人黑鸦锦服修身,剑眉下眸色漆黑深沉,目光下敛凝视着她。
姜轶目光慢慢往上......
玄色发带束起的高扎发上,一个半透明呈黄色的框正悬在来人头上。
框里还依稀能见一行小字。
啥玩意?
姜轶扎巴眼,紧紧盯着晃来晃去的框看。
框内一行小字渐渐清晰——手臂外伤。
他受伤了?
这不就像是游戏里那种人物状态框吗?
为什么她能看见这个?
奇怪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
不管怎样此时得借助目前的所有信息帮助脱困。
眼下前有狼后有虎,仰慕值严重不足,也许这男人能让她转运,或者想办法从他身上获得仰慕值,毕竟从这奇怪的信息框得知他受伤了,自己又恰好善中医。
在一切不确定因素下只能试一试了,也只能信任这框给的限有信息。
她撑起身子,想说出的话却是哽在喉咙,胸腔像是有把大手紧紧攥住,眼角浸湿成泪珠淌下,说出的话变成难受的喘息。
“苍天啊!来人啊!有人…”
姜轶难受未了,轿厢外,媒婆呼救的声音戛然而止。
说明来的不止他一人,不安在姜轶内心蔓延,外面发生了什么。
淅淅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同时响起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全无内力之人,信息有误,你那边如何?”
男人看着轿厢内的人泪眼迷离,通红的鼻尖衬着雪白面颊,红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喘息。
跨身挡住轿帘,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不是目标人物。”
正想松一口气,姜轶眼见这冷冰冰的男人就要放下布帘转身离去。
这是她困境中那可能的希望。
都说在面对威胁生命的困境时,人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力量。
此时的姜轶突然爆发洪荒之力,一把揪住男人腰间的玄色束带,吐出的声音轻颤又坚定,“救救我。”
男人盯着她看了片刻,没说话。
就在姜轶以为他就要同意了。
结果男人瞥了一眼她的手,惜字如金地吐出了两个字“放手”。
冷冰冰的语气甚至能赶走天气的焦热,寒冷到刺进姜轶的手骨里,大有一种要是她不放手,他立马就能把她的手废掉的感觉。
……我放还不行吗。
男人见那只青葱玉指颤颤巍巍地从他腰带上拿下,两眼汪汪又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两人的眼神一冷一暖,再次撞在一起。
轿帘突然被放下,姜轶看着这红彤彤的轿帘差点被口水噎到。
她能感受到他在外面还没走。
此时外面像是有人在对话,细细碎碎的声音透过轿帘传来。
没等姜轶反应过来,花轿的门帘突然全被掀开,一大股风瞬间灌满整个轿厢,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
她愕然抬起了头。
目光撞入来人双眸如寒冷的湖水里,仅用一条黑鸦的束带将如墨的头发束在脑后,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把剑。
眼前的男人跟他的剑一样冷。
阳光被男人修长的身体挡着,玄黑的锦服边像是烫着金。
框里的一行字无法忽视地在他的头上蹦来蹦去。
没等姜轶回过神,男人冷冷道:“还能动的话,自己下来。”
这是答应救她了?
她不能完全判断男人是不是值得信服、她还是决定一试。
要问就是她是个赌徒。
姜轶忍痛一瘸一拐地钻出花轿,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还是外面的世界美好。
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是那道石径小道上,整个送亲队伍应是被打散了,跑的都跑了,没跑的都躺下了。
地面上轿夫不见人影,只剩下媒婆和那布衣女子不省人事地靠在那石堆上。
两人应该是被打晕了,不过自己性命都堪忧的她也没那功夫去管那两人了。
姜轶挪着这副身躯走到男人身边时,已经是头冒虚汗,气喘吁吁。
受人帮助,自然低人一头。
然后抬起头望向他,乖乖地等着他说话。
“你家在哪?”男人垂下头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加半头的姜轶问。
姜轶听了他意思要把她送回家,微微哽咽说道:“我爹上周刚刚过世,我那只在乎钱的继母就要把我卖给隔壁村商贩的傻儿子,他年过四十好几,且性格残虐,我害怕也不愿。你若是送我回去,此事未成,我那继母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我。自我爹过世后,我已经没有家了,公子,你带我走吧。”
半颗字不敢落下,虽说有那么一些填了把柴火,但不添点柴火,怎么烧得旺呢。
她望向看似潭毫无涟漪的湖水的双眸里,内心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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