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大了,佟明媚有点不放心,“你这会能拿的出来那么多钱吗?”
梁永闻没有退路,“能。你别想这些,明天咱们就去,你只管挑。”
佟明媚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好。”
梁永闻心下盘算着晚上悄悄出去找个地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当了,金怀表、男式铂金戒指,两支万宝龙钢笔,不过肯定不够,唉,那么少的只能悄悄问魏奉山借钱,也只能走这一步了,只要不委屈佟明媚就好……
梁永闻强打着笑,摁下心里这些心思,扶着明媚站起来,回到桌边继续吃午饭。
梁永闻才许了大好处,佟明媚也不好意思对他凶,任他在自己边上大献殷勤,凡是他搛过来的菜都赏脸尝了一口。
“明媚,你尝尝这个,早听闻是沪城的经典菜。”
佟明媚吃着,突然想起来,“永闻,这一桌子的菜是你预定的吗?”
梁永闻一呛,但又说不了谎,“不是。”
那么肯定是魏奉山了。
佟明媚低头吃菜,没再说话。
梁永闻以为是自己不如魏奉山周到,引得她不高兴了,复又动作殷勤,言语讨好,问她下午想去哪里玩。
佟明媚兴致缺缺,“还是累。我要在房里休息。”
梁永闻不敢再说话
饭毕,梁永闻将人送回房。甲等的房间很大,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家具齐全,空间仍然开阔,那六只箱子整整齐齐放在了进门的厅里。
佟明媚把在北宁买的衣裳拿出来,换了几身,但怎么照镜子怎么不得劲,前几天还看着新鲜,舍不得穿,现在却又瞧不上了。
心里有些烦躁,在床上打了几圈滚,有点睡意,魏奉山的脸浮上心头。等睡醒了,她要去跟梁永闻说,晚上的魏先生的宴,她便不去了……
不过等她睡醒去敲梁永闻的门,却没人来应。再问饭店的小厮,却说:“梁公子换了一间乙减等。而且梁公子刚才出门了。”
*
梁永闻是被魏奉山请走的。他现下正坐在魏奉山名下一间公司的办公室里,脸上很焦躁。
魏奉山对着矮桌上的茶具很有耐心,左手倒右手,一番摆弄,斟了一杯给梁永闻。
“梁公子先勿要着急。”
“我——唉,我真不知……。”
“不妨说说看,或许有魏某能帮的上的。”
梁永闻又急又烦,不知道怎样才好,为这突然生出来的变故。
事情是这样的,午后不久,他才换了房间,魏奉山就派人来叫他,说是粤州有人来找。梁永闻吓了一跳,跟着他的人到这来。
原来是父亲一个老仆,在他们家许多年了,从粤州先到北宁学校去寻他,听同窗说是到沪城了,他又乘火车赶到沪城,在火车站寻人时,被魏奉山的人听见,底下人脑子活络,记得他要找的“梁永闻”正是这两日自家老板的客人,于是便报到魏奉山面前。
魏奉山得了消息,一边派人送那老仆过来,一边又请梁永闻也到这。
老仆见了梁永闻,直直跪倒,开口便喊,“少爷救命!快跟我回家去!”
一番哭诉,鼻涕眼泪齐齐地往下掉,梁永闻越听越急。家中生意出了些问题,祖父急出了病,还越发厉害,床都下不来,看着是要不好了,梁父梁母为商场生意奔走,还要记挂祖父病情。谋来谋去,为着两边都好,竟要梁永闻去跟另一大户联亲。
这样一来,生意场上的事能顺溜解决,祖父心里也畅快。
老仆来,便是要梁永闻回家成婚的,他温顺恭孝,一定能听话。
梁永闻看完了父母捎过来的家书,脸上发白,“可是我已经与父母说过我与明媚两情相悦,正要待她回家面见双亲呀。”
老仆道:“欲结亲的那叶家小姐早前对少爷有意,非您不可,老奴瞅着少爷您早先不也同她处得不错。况且,老爷子还躺在床上呢。”
“叶家小姐只是从前同窗,祖父……”梁永闻觉得头大。
老仆只一个劲地说耽搁不得,买了最早的票,要带他今夜一早即出发。
梁永闻垂头丧气,心乱如麻,思虑一会,还是告诉了魏奉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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