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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约鸿门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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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扬州城里面,她打听到淮南节度副使陈大人的府邸,二话不说翻了进去。此时这位节度副使大概在衙门办公,并不在家。谢铃儿有心等他回来,便在宅子里面乱逛,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信息可以获得。

逛到后院的时候,谢铃儿见一个男仆人形容鬼祟,偷偷摸摸地进了一个厢房,这里不是正房,大概是陈大人某位妾侍的房子。

谢铃儿想着即便是两个人偷情,总也要说点自家大人的坏话,便尾随他到了房子的窗下,窗户里面伸出来一只女人的手,再探出一个脑袋,脑袋上满是珠翠。女人看了没人,把窗户关上,开始和男仆说话。

女人焦急地问:“你打听清楚没有,城外的宅子里面是不是住了个小妖精,要不然大人怎么会把我撇下,每隔一阵地往那里去。”

男仆说:“我打听过了,应该不是个女人,他们说最早是一个老农民找到大人说要献宝。大人一开始并不相信,并不搭理,后来不知为何又见了,带他去了城外的宅子。”

女人说:“老农民?是个什么来头?”

男仆说:“没什么来头,家里几代都没什么出息,他自己以前在一户姓白的人家当过仆役。这个白家听说在安史之乱前,在扬州城出了名的有钱,后来全家在安史之乱里面死了,这个老头就回家种地去了。他在城外的宅子里面待了一阵子以后就走了,据说走之前大人给了一大笔钱。”

女人说:“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男仆说:“那都一年多了。”

女人彻底想不通了,说:“走了一年多,可大人最近比以前去的更频繁了,到底是为什么……”谢铃儿听到这里,大概心里有数了,便离开没再听下去。

等到了晚上,陈副使从衙门散值回来,谢铃儿从他进门便一直跟着。陈副使吃完晚饭以后,独自一个人在书房呆着。

等到了夜深人静,他传来一个人到书房里面和他相见,能在深夜前来见他,谢铃儿想此人必是他的心腹。

陈副使将所有的人都遣走,谢铃儿在门外,就着里面的烛光,看到来人跪在陈副使面前给他请安。

陈副使开口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下属说:“看好地方了,准备约了赵刺史十日以后,在长江边的夜游亭踏春赏玩。”

陈副使说:“准备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自打节度使上任,他两个人就勾搭到一起,专门排挤我,只有把他弄死了,方才泄我的心头之恨。”

下属有些疑虑,说:“白家那次行刺田神功没能成功,万一我们……”

陈副使说:“姓白的一介商人能成什么事,仗着华道人相助,捞些钱财已经是极限了。他竟然想取田神功而代之,太过可笑,田神功是什么人,假意投降安禄山、史思明,又归顺唐军,把这两个人都耍一道,怎么可能让他姓白的得手。不像姓赵的一介书生,我要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下属说:“大人说的是,只不过赵刺史死在我们的宴请上,多少让人生疑。”

陈副使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姓赵的被一只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野狗咬死了,关我什么事,谁敢赖在我身上。要我说是他缺德,才落得如此下场。他一死,我就好过了。”

下属说:“万一朝廷派来的新刺史还是和我们不对付,那怎么办?”

陈副使说:“你怎么知道朝廷派不派新人?扬州刺史这么个肥差,盯着的人多呢,等姓赵的一死,自然有人保举我兼了他的差事,到时候再把节度使弄走,我顶了他的差,保不齐提拔你当这个扬州刺史。”

属下赶紧说:“谢大人栽培之恩。”谢铃儿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难以自禁的喜悦。

陈副使说:“还不去把事情办好,确保姓赵的按时赴约。”

属下满口答应:“下官一定把事情办到位。”

等两个人散了,陈副使睡觉去了,谢铃儿带着一肚子气方才离开。一出陈府,谢铃儿思及先前狐妖的事才平,忍不住破口大骂:“自从去过地府,才发觉阳间和阴间掉了个,阴间做事倒还公允,阳间里面多的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一夜过去,谢铃儿一大早也无心别的事情,打听到赵刺史的府邸,翻了进去。今日大概休沐,赵刺史白日在家。

他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边办事边和一旁的幕僚说话,询问他的建议。有人来报:“陈副使大人有来信。”

幕僚接过信件,打开一看,说:“大人,陈副使约您十日以后,在长江边的夜游亭踏春赏玩。”

报信的人说:“陈副使那边还等着大人您的回信。”

赵刺史点点头,幕僚说:“告诉陈副使,大人会按时赴约。”

等到报信的人一走,谢铃儿从窗户外面丢了一个小纸团进去,里面两个人见莫名其妙来个东西,都有些吃惊。

幕僚走过来捡起纸团朝窗外东张西望一番,没有发现人,满脸疑虑地将纸团打开一看,看完以后大惊失色,谢铃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有刺杀,勿赴约。”

幕僚赶紧将纸条递给赵刺史查阅,说:“虽不知真假,是否取消约会?”

赵刺史说:“不妥,谁提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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