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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谁活动关系,把她送到这里,我都念这个人情。”

她心情愉悦,晚上多吃了半碗饭,给婆婆丈夫高兴坏了,“多吃点,也不能吃太多,胎儿大了不好生的。”

孟宏光保释出来了,他爸在外学习回来,到家给他一耳光,“你怎么能往猪饲料里下毒,胡闹!”

“舅妈的工作被抢了,虞知青也受了委屈,我、我就是想吓吓林美溪,叫她别那么嚣张。”

“她们的委屈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把自己搭进去?蠢得没脑子,还有,你怎么能让你.妈顶罪,白生了你!”

“是妈说的,如果出事,什么都能往她身上推。”

孟承德是公社会计,无论老婆还是儿子劳改,他势必会受到影响。

现在是老婆担了罪名,那要好办一些,划清界限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吴爱梅丈夫是公社会计,她又是公社妇女主任,十几年没做过重体力活,猛然间大强度的劳动,身体实在吃不消。

那个知青贱人丈夫带来的消息,更让她精神也崩溃了。

“你丈夫要和你离婚,你儿子也要和你划清界限,吴爱梅,等你劳改结束,也无家可回了。”

“对了,再告诉你个消息,你丈夫单方面宣布要和你离婚,就和另外一个女人眉来眼去,你好好改造,说不定还来得及去喝他们的喜酒。”

吴爱梅不信,这一定是贱人骗她的,她是涌泉公社条件最好的家庭之一,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隔几天夜深人静的后半夜,吴爱梅连行李都没带,逃出了牛棚,虽然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证明,但是乞讨她也要沿途走回去。

被她迫害过的知青她丈夫亲自带人追,吴爱梅慌不择路,滚到堤坝下面。

男人无视吴爱梅求救的眼神,她被庄稼茬割到了声带,发不出声音,这是老天都不留她了。

即将当父亲的男人,留给垂死吴爱梅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他不会让老婆和即将出生的孩子,留一点可能存在的威胁。

他转头迎上同伴,“这里没发现人,我们去别的地方追。”

顾川柏和爷爷提了句后续,吴爱梅在窑乡的农场铲牛粪,度日如年,得知丈夫、女儿、儿子都和她划清界限,咒骂了好几天,私逃农场不慎滚落堤坝,被锋利的庄稼茬划破了脖子。

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干了,据说爬行了几百米才死的。

吴爱梅自作自受,她害了一个好好的女知青,有她自己的因果。

只是孙子非要把人送去窑乡的农场,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什么时候能稍微收敛一点?

顾爷爷叹了口气,“因果罪业,怕有一天反噬回你身上。”

顾川柏一点不怕,“所有的罪业我一人担着。”

公社里这几天都在议论吴爱梅家的事,吴爱梅死在窑乡农场,总要去个人收尸。

孟承德澄清的很清楚,说多年夫妻不知道她会是那样的为人,既然划清界限就没关系了,让当地政府处理,家里就不过去人了。

连收尸都不收,确实凉薄。

今天是中秋节,公社给知青放了半天假,下午不用下地,知青院里也在议论这个事。

傅听音说孟会计冷酷的可怕,为保全家划清界限,但死了也不去收尸,令人寒心。

只有虞心蕊心有余悸,孟宏光放回来了,上工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神叫她害怕,不会被纠缠吧?

怕什么来什么,孟宏光二姐孟红叶带人堵了知青点,要拉虞心蕊住到孟家去。

如果被拽过去住上一晚,虞心蕊的清白就说不清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孟家说黑白。

虞心蕊奋力反抗,“神经病啊,我为什么要住去你们家?”

孟红叶反手一耳光打在虞心蕊脸上,骂得理直气壮。

“贱人,我弟弟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会去做傻事往猪饲料里下泻药吗,我妈被你害死了,你必须嫁给我弟弟赎罪。”

这话搞得好像是她叫孟宏光去下药似的,虞心蕊懊悔不已,当初不该图省事让孟宏光挑水,让他有机会和自己纠缠。

她求助似的看向其他几个知青,可惜她人缘太差,大家都不想管她的闲事。

虞心蕊大叫一声,“林美溪,你跟公社主任都说得上话,你帮我这一次。”

林美溪并不想帮她,刚才孟红叶那话,孟宏光害她,虞心蕊应该知道,可她没有收到过虞心蕊的任何提醒。

林美溪从厨房拿了常用的菜刀,丢到虞心蕊脚边,叫她自救。

“你当孟家是要咬死你的毒蛇,不是你砍死毒蛇,就是被毒蛇咬死,谁敢再拽,你就把菜刀砍到对方身上去。”

这时候,就拼不要命,这里是涌泉公社,不是深山老林,真动刀了,公社能不管吗?

而且孟承德还是公社会计,他能放任子女和公社知青动刀血拼?

如果虞心蕊这一点都想不到,不敢自救,那就被孟家拉回家去好了,她是不会出头帮她的。

虞心蕊连杀黄鳝都不敢,更不敢拿刀砍人。

她看向沈孝珍和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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