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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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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食堂吃饭吗?”贺新阳说得很用力,还有些急躁,仿佛下定决心。

林彦景轻轻叹了口气,“班长,你自己感受到了吗?你说这话,语气里都是挣扎,好像在跟谁投降,我做了什么让你需要这样?一起吃个饭都好像是需要斟酌才能说出口的重大事件,以前我们几个也在食堂一起吃过饭的。”

“没有,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是我执拗难处。”

很多事都错了,晚了。他这样想,但没说出口。

“以后可以和以前一样吗?”他问,“像以前一样相处。”

“我们这不就是和以前一样吗?”林彦景放缓了声音,又说,“其实这取决于你,我的态度一直都和以前一样。”

贺新阳了然,似是无奈又释怀地点点头,说:“走吧。”

去食堂的路上,贺新阳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会找很多有趣的话题聊天,两个人在言谈嬉笑间又重拾从前的默契和热络,仿佛这一段时间的陌生与隔阂只是一场重度感冒,缠绵多日,终于痊愈。

其实林彦景只是假装出平静,前段时间她也有怨怼。她想不通,原来对于贺新阳来说,不是互相喜欢,只是友谊的话,这份关系就可以轻松推开?

他算是自己少有的好友,但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对自己这样冷漠。

有时候,她会对人际关系无端生出些绝望感,譬如不温不火的亲情、珍贵但脆弱的友情,还有无能为力的喜欢,都很容易破碎。

有人单方面想离开、客观条件逼着人要离开、双方疲倦了说离开,或者离开才是更好生活的前提,什么情啊爱啊就都是包袱,甩都甩不及,还有各种七七八八的理由是自己没有想象到的,总之中了一项、稍有不慎,就无法周全。

这些话她只会自己琢磨,不会和别人讲,但她反复想的时候,就会嵌入情绪的旋涡和自我怀疑。

幸好眼下还可以珍惜,还有余舒云,还有其他人,拥有这些也足够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考虑到贺新阳还生着病,林彦景提议去食堂二楼吃蔬菜面,午饭后,两个人回教室,进教室时,林彦景提醒了他一句记得吃药,就回座位了。

午休、上课、跑操、洗澡,半天很快过去,林彦景托同学带了份晚餐,草草吃过就开始上自习。

最后一节短修快结束时,林彦景提前收拾好桌面,结束铃一响,她就走出了教室,走前照例叮嘱同学锁门。

经过前排的时候,有个女生好奇地问她:“彦景,最近怎么都走得这么早啊?以前不是都留到十点五十,赶着宿舍关门吗?”

“最近有事,所以偷偷懒。”林彦景囫囵解释道,然后说先走了,那人没再多问。

下楼后,李嘉年看见林彦景,歪了下头,“这么早?不学习了啊。”

“没早几分钟好吧。”

“那也是,不然我会担心我变成男妲己,最后你恋爱成瘾,荒废学习可怎么办?”李嘉年佯装轻佻。

“行行好吧,说点积极向上的,我可是学习标兵,废寝忘食。”

“那不能忘,所以去吃夜宵。”

到食堂三楼,李嘉年走到靠墙的一家云吞面窗口,要了两碗全家福云吞。

刷完卡,两人在取餐口排队,林彦景问他,“那个阿姨好像认识你,你站在那她还跟你打招呼,你是不是天天来啊?”

“是有些脸熟,也不算天天来吧,晚上下自习有时候会和同学来,偶尔自己也来,反正没什么事。”

“天天吃夜宵,也不怕积食睡不好觉。”

“林彦景同学,你得认识到,我是十六岁——将近十七岁、正在发育的有为少年,什么都可以落下,吃饭得吃饱,还有,吃饭的优先级大于洗澡,顺便强调一下。”

这个人开始讲道理,林彦景不想理他,把下巴缩回围巾里,安静排队。

取到餐,两个人靠窗坐下,这个点食堂三楼开着的档口不多,来吃夜宵的人排成几条长队。

“好像人还挺多。”林彦景轻声嘀咕。

“是不是又解锁一个新场景,你也可以加入,少学一小时,多吃一顿饭,我可以每天等你下自习。”

“那还是别了,一日三餐,遵守规律。”

“你最好是遵守规律。”李嘉年说。

“……”林彦景被他绕进去,无语。

吃到一半,有几个男生远远看见李嘉年,又看到和他同桌的女生,起哄地发出唏嘘声,似乎要过来。

李嘉年听到声音,脸色拉下来,侧头和林彦景说了句,“我走开一会儿,等我一下。”

他走向那群人,叫他们赶紧走,别来打扰。

那些男生还是齐齐盯着林彦景这边,打量着她,嘴上说着什么她听不清。

她对这些人是无所谓的态度,毕竟都是陌生人,但她不太想和一群陌生同学坐一块儿吃饭。

李嘉年见他们还是一副轻狂的样子,脸色也不好看,不再多说,冷着声音反问他们,“所以你们还不走?”

那群男生也不想找事,本来也只是好奇李嘉年和哪个女生一起吃夜宵,最多八卦一下这种罕见的场面。

“走了走了,摆什么脸色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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