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其中许多折子是那些大臣在说妖妃祸国的,他们也是用心良苦,周容昭却只是回复已阅,就再没别的了。
张无庸在旁磨墨。
张无庸是周容昭自登基后留在身边的,周容昭还是皇子时。张无庸就对其多有照拂。
可以说是周容昭的心腹。
周容昭今日十分高兴,可张无庸在一旁却总是愁眉苦脸的。
周容昭实在难以忍受,于是佯装呵斥,“张无庸!你为何总是那副表情!”
张无庸连忙请罪,不过也知晓周容昭并无怪罪之意,于是也大胆回禀。
“皇上,某敢问,您对郑夫人到底有几分真情?”
周容昭的境况,张无庸是最了解的,以腹背受敌来称都丝毫不为过,那郑夫人明明白白就是秦氏送来的人,可皇帝的态度叫人实在是摸不准。
周容昭眉毛轻抬,意味深长的看着,是叫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您就不怕……郑夫人会对您不利?”张无庸说完这话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张无庸今日这番话是冲着掉脑袋去的,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周容昭要杀他的旨意。
于是他震惊抬头,周容昭把玩着狼毫笔缓缓开口。
“郑夫人确是秦氏送进宫的不错,可郑夫人是秦氏中人吗?”
“呃……不是。”
“那她可有秦氏血脉?”
“呃……没有。”
“那郑夫人可有做任何于朕不利之事?”
“呃……不曾。”
结果其实已经出来了,张无庸也听明白了。
“那就等她真正做出于朕不利之事时,在考虑那时该如何处置吧。”
看着张无庸发懵的表情,周容昭只觉得好笑,“听懂了?”
张无庸还没来得及点头应答,就被呵斥一顿,“听懂了还不快来为朕磨墨!”
“是是是!某遵命。”
批着批着周容昭又想起农历五月初七就是郑幼归的生辰,他得送个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贺礼才好。
“张无庸……”
“陛下有何吩咐?”
“郑夫人生辰要到了,朕要送些什么合适呢?”
张无庸一听着郑幼归的名字就没什么好心情,不过还是尽心回答周容昭的问题。
“郑夫人来自于阳,距京都遥远,或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吧,自然最想家了。”
想家?周容昭若有所思。
—
郑幼归生辰的提前许多天便有人陆续送来贺礼,其中就包括各世家,。
其中一件玉器是块玉珏,通体润白造价不菲,而它的落款是秦盈之。
秦氏长公子良意,表字盈之。
其实就算没有落款,郑幼归也认得,这是秦良意的东西。
郑幼归入宫前一天,秦良意找她时,手上摩挲把玩的那块玉珏就是如今被当作生辰贺礼送来的这块。
一同被送来的还有一封来自她娘的书信。
言语很简略,郑幼归却反复读了许多次。
她母亲的字极为娟秀,郑幼归还记得自己儿时便是由母亲启蒙。
“吾儿阿幼,见字莫泣。”
“距汝入宫不过数日却似数年,秦府去宫城不过数里,吾却时常忧虑,恐汝食否睡否安否。”
“汝久处宫中,莫为他事多涉险,且以己事为先。”
“为母者心中感言万千,成文不过数十。”
“望汝长安,盼汝归桑间。”
望汝长安,盼汝归桑间。
郑幼归仰头观望这四方天地,她这一生怕是出不去了。
—
眼看着五月初七就到了,她其实本以为周容昭或许是忘了,可临近晌午,周容昭就赶忙去了她那儿,他言语欢快,全不似往日的凌厉。
“阿幼!”
“随朕来,朕带你见识见识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生辰礼。”
郑幼归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绕到了郑幼归身后,抬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被阴影遮蔽的眼睛有些不适,于是郑幼归下意识地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一下一下挠在周容昭的手心上,蹭得他的心痒痒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何处,周容昭终于停下,放下了在她眼前遮挡的手。
郑幼归适应了光明后看向那座新修葺的宫殿,又看向殿前额匾上那挥毫泼墨,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怀桑殿。
宫里但凡有些人脉的都再清楚不过了,郑夫人的闺名是幼归,而小字则是桑间,怀桑殿一名便是由此而来。
“此处原是前朝荒废的椒房殿,朕叫这京城最好的匠人依照阿幼的家乡桑间的风俗而建,阿幼,进去看看吧。”
周容昭看到郑幼归见到怀桑殿的真容时的神情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阿幼确实想家。
郑幼归走进怀桑殿,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花一木都是于阳的风情。连院前的小池子都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
郑幼归见着这儿,确实就像是回了家。
她回头看向正站在后方的周容昭,一下扑进他怀里。
“皇上,阿幼真的好喜欢这儿。”
周容昭将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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