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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娴挨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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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容微微抬起眼皮,环视了一圈屋内,将心里的那些提醒都按下未表。

不可冲动。

这时她恰巧听见贤妃还在连声劝大长公主保重自身,心里一动,也跟着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故意提起了那日的惊险。

“正是得姨母多劝劝外祖母才是,否则她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若不是尚有几分运气,您今日怕是都见不到外祖母了。”

贤妃听罢眼睛一跳,扶着肚子几乎要站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故意唬着脸,威胁地瞪向杨清容,“你别听这丫头添油加醋的,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贤妃见了大长公主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斜着眼睛嗔怪地瞟了她一记,“母亲难不成是要我怀着身子,还一直提心吊胆不成?”

说着又转过脸瞧向了杨清容,“容姐儿,你可别怕她,直说便是了。”

杨清容见状挑起眉头,脸上带着些得色,往大长公主那头丢了个眼神。

我可是有姨母撑腰的。

而后颇有深意地开口,“外祖母余毒未清,明知道自己可能又中了新毒,还非要不召太医,急匆匆地先分起家来。结果中途就毒发昏了过去,还好余院判及时赶来了,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大长公主被杨清容说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哪就是容姐儿你说的那般严重了。”

杨清容直着身子就转了过去,“您躺在那儿不省人事,哪能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当时端亲王非要单独守着您,我都瞧见他悄悄躲到一旁抹眼泪了。”

“那是他不像话,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哭的,孤又不是……”

大长公主被杨清容面无表情地一直盯着,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知道了,孤日后会小心的。”

贤妃身子往后坐了些,将手搭回了桌案上,“您最好是真知道了,否则女儿在宫里呆着也不能安心。”

大长公主抬高了些声音强调道,“孤何时不是说话算话。”

跟着又气哼哼地端起茶盏添了一句,“我看啊,你们两个才是亲母女,一唱一和的,孤算是说不赢你们。”

杨清容和贤妃看着大长公主掩饰的样子,都低下头捂着嘴笑了起来。

杨清容笑了一会,放下手又不经意地再次提起,“不过说起来,这余院判倒确实称得上是妙手回春。外祖母那会眼见着气息弱了下去,那真是凶险极了。可他一来,不过几针下去,外祖母的脸色就见好了。又灌了一碗药,没一会功夫人就醒了。”

贤妃眼神微微一动,捻着帕子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当真有这么神?”

“余院判的医术确实不错,孤那会醒了才没多久就能下地了。”

贤妃转过头和慧琴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朝大长公主说道,“那改日女儿必得让人登门,好好感谢余院判才是。”

大长公主端着茶盏,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一句,“那你顺便帮孤也备上一份礼,到时一块送去就是。”

杨清容将贤妃的神情收入眼中,心下一顿。

成了。

她接着就把手中的帕子细细地折好放回了袖中,又慢条斯理地抚平了袖口的褶皱。

朝大长公主提议道,“外祖母,这会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姨母到底身子重,不若我们就先告辞了吧。”

“也是,嘉颖你歇着,孤和容姐儿就先回了。”

贤妃挽留了几句,又非要领着人将她们送到门口,萧牧澈从身后叹出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杨清容,“表姐,你别忘了……我的大老虎。”

杨清容失笑地蹲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知道了,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我们小十一啊。”

萧牧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往贤妃身后一藏,闷闷地喊了一句,“是别忘了大老虎!”

杨清容蹲在那儿没动,手指在膝上蜷缩了几分。

十一心性单纯,连他都想害的人,可真是……

她霍的站了起来。

──

杨清容徐徐地跟在大长公主身后,思绪有些飘远。

这局夺嫡之棋越来越有意思了,太子、五皇子、七皇子,或许还要加上……

谢文瑾。

“清容,你有心事。”大长公主的声音自前头传来,打断了杨清容繁杂的想法。

她扬着脸挂回了笑容,“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在想给十一做的布老虎,该用什么花样罢了。”

大长公主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回头看了她一眼。

说谎。

不过最终还是没戳穿她,应了一声就揭过了。

“嗯。”

两人都没再开口,气氛渐渐有些滞塞起来。

这时隐隐有喧闹声顺着寒风飘入了杨清容的耳中。又行了两步,那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她的脚步先是一顿,而后陡然加快了几分。

是苏梦娴的声音。

她转了一个弯,提起裙摆跨过御道的门槛,果然就瞧见了被几个太监按着的苏梦娴。

苏梦娴正剧烈地挣扎着,那几个小太监似乎也不敢对她用强,一时间双方就那么拉锯着。

“放开我!我是苏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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