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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幡与灵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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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厌恶极了丧仪。”

看杨清容投来的疑惑的眼神,端亲王仿佛知道她所想,得意地笑了笑。

“哈哈哈,小丫头做什么不信的样子,澄月年轻的时候,和普通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分别。是不是很难想象出她哭是什么样。”

端亲王顿了顿又感慨地叹了一句,“澄月啊,其实只是看着坚强,心却是最软。”

杨清容愣神倒不是因为不信外祖母会哭,她只是突然觉得端亲王这般神采飞扬的模样,很像谢文瑾。

不过,毕竟是亲叔侄有几分相像也寻常。

端亲王见她不理人,自讨无趣,就不再寻她搭话了。

哭丧的仪式一直到了晚上,上官夫人非要留下来守夜,大长公主也跟想开了似的,点头就应了。

杨清容看看天色不早了,正欲告辞,又被大长公主拦了拦。

她疲惫地开口,“宫里昨日的消息,嘉颖有孕了,你这么多年都还未见过她吧,后日可愿随孤一道?正好再顺便看看你那个十一表弟。”

说到这大长公主声音又有些慢了下来,“另外,三郎的事,也得叫嘉颖知道,她是做亲妹妹的,总不能连个义妹都不如吧。”

杨清容听说去见贤妃,她心下一喜,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从枕头,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近贤妃呢。

一来是母亲和家中矛盾的事,二来虽然十一皇子出事还有一年,但总也得先拉进些关系。

“自当如此,我们本就是一家亲戚,就该多走动走动。”

这话大长公主听着觉得妥帖,经历了两个儿子弑母,小儿子自尽这两桩事,如今她更看重亲情和睦了。

大长公主又提醒了一句,“你也不用备什么东西,宫中忌讳多,贺礼外祖母会帮你备下。”

“那清容就先谢过外祖母了。”

说完这事,杨清容就起身告辞,大长公主也没再留她,毕竟如今家中重孝也多有不便。

杨清容走到大长公主府门口时,看见门前的石狮子都打好了白花,夜风吹得她浑身一颤。

她不知怎么就又想起上官夫人那些哭喊,走下台阶时就踏空了一脚。

“小心。”谢文瑾也不知等了多久,跑出来扶住了她。

不过这回谢文瑾也没拿她取笑,显然是也看见了大长公主府牌匾上悬挂的白布,知晓她今日恐怕情绪不佳。

杨清容没有应声,抽回了手,缓缓地走向轿辇。

她走了几步,见谢文瑾没跟上,又停了下来。

谢文瑾这才勾起嘴角,跟着往前走去。

他就知道。

等杨清容上了轿子,谢文瑾也不闹她,就老实地跟在轿子边上。

过了好半响,杨清容还是忍不住开口,她没提方三郎的事,而是随口说起,“后日我要随外祖母进宫,探望贤妃和十一皇子。”

谢文瑾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脸色变了变。

太子的网就要收了,十一皇子如今已经没几日可活了,现在去看望,岂不是徒惹到时伤心。

谢文瑾试着委婉地劝了劝杨清容,“宫中是非多,绒绒还是不去的好。”

杨清容却不以为意,她本就是要掺合进那最大的漩涡里,她随口敷衍了一句,“无妨,有外祖母在,谁还敢得罪我不成?”

谢文瑾知道是劝不动她,想想也不过是见一面,不至于就有多上心,见就见吧。

两人各有心事,都没再开口,直到轿子停在了郡主府的正门。

谢文瑾看到门口等候多时的人,心道一声晦气。

怎么又是那个柔弱无用的裴玉竹。

他忍住了直接上去挡他的心思,这段时日,看皇上和那些大臣你来我往的交锋,他夹在中间,学会最多的就是忍。

裴玉竹看两人都没反应,冲着谢文瑾挑了挑眉,“谢大人,好久不见了。”

谢文瑾又看了他一眼仍旧没有应声。

杨清容其实此刻也有些不耐烦应对裴玉竹,今日经历的事太多,她实在没有心力。

但她看到裴玉竹身边跟着的绣娘,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她今日是必须得见上一见了。

她示意轿夫压轿,从里面走了下来,出言嘲讽道,“修之,今日怎么亲自送绣娘来了。难道是害怕她们不识得郡主府的路不成?”

裴玉竹仿佛没听出她的讥讽,谦和地笑了笑,“绣娘自然是识得路,是裴某久居家中,反倒要绣娘领一领路了。”

杨清容不知道他演得哪一出,“你日日有于老带着走,还需要认什么路。”

裴玉竹看着杨清容不悦地神情,笑得更深了,“诶,于老总有忙的时候,若是不认得路,到时我想见你该怎么办?”

谢文瑾眉毛拧成了一个结,这裴玉竹欺人太甚,竟敢这般和绒绒说话,简直是登徒子。

忍无可忍也就无需再忍。

还未等杨清容骂他,谢文瑾就先一步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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