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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争初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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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瑾快速地在屋顶上跳跃,他望着眼前的光亮喧嚣处,心里盘算着,前头就到九华街的夜市了,再过去就是大都的宫城。

他特意避过了热闹的地方,以免留下痕迹。

只是在路过一个小摊儿时,他忍不住顿了顿,扶着额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那摊上摆着些面具,其中一个面具上画了只略显傻气的猪。

真像杨清容之前送他的那个。

谢文瑾足尖一点,落到摊贩前,取走了那个面具,又顺手留下了一块碎银。

那小贩只看见一个人影一晃而过,他下意识伸手想将人叫住,“诶,还没付钱呢。”

见追不上人,他只得收回手低下了头,这才瞥见了原本放面具的地方留下的银子。

他赶忙将那银子拿到手心,用牙咬了咬,就乐呵呵地揣进了衣襟里,嘴上还嘀咕着,“哪儿来的怪人,竟花二两银子买一个没人要的猪头面具。平日里那面具最多也就卖五个铜板。”

谢文瑾不知道小贩的想法,将面具上的绳子拉到脑后固定,满意地摸了摸。

他若是也像江湖上的人那样取个诨号,这得叫什么?

猪大侠?

谢文瑾勾起嘴唇,自觉这个伪装堪称完美,和他本人英俊的样子正好相反,保证谁也猜不到面具下会是他。

他一个纵身越过宫城的城墙,轻轻落在一处宫殿上。

因为进了皇宫的范围,他的步子也逐渐谨慎了起来。毕竟皇宫中遍布着暗卫的眼线,若被发现,恐怕以他的功夫也难以脱身。

他小心地踏在琉璃瓦上,压低身子仔细观察着暗卫巡查的动向,选了一处最安全的路线。

自皇宫西面,绕过御花园,再行几步就是东宫。

看好路后,他一刻未耽搁就动身前行,细碎的步子落在瓦片上,只留下几不可闻的动静。

他一路疾走,跳到了一处荒僻宫殿的房顶上,随着他落下的动作,他脚下的琉璃瓦发出了“咔嗒”一声。

不好。

谢文瑾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脚下一松,那片早就碎裂的琉璃瓦,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这声音在黑夜里极为明显。

“谁?”

两个暗卫听到声音立刻搜了过来。

谢文瑾赶忙稳住身形,躬着身子躲到了檐角后头,只露了一双眼睛,看着暗卫的动向。

暗卫来回搜了两圈,好几次险些发现谢文瑾的藏身之处。

好在他们终于发现了落在屋内的那块琉璃瓦,两人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是早就裂开的,这才松了口气,攀谈了起来。

“我就说不必那么紧张吧,这太平盛世哪儿来的那么多刺客。”

“也是,是我多心了。”

“再说这里是以前容嫔住的芷兰宫,年久失修,坏些瓦片也再寻常不过了。”

“你说的是因为害死淑妃娘娘被杖杀的那个容嫔?”

“噤声,这种皇家阴私也是咱们能议论的?”

那暗卫又提点了一句,“淑妃娘娘在宫里可是禁忌,那是当今圣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每年淑妃的忌日,皇上都要罢朝一日前去祭拜,其他哪位娘娘有这份体面?”

谢文瑾听了这些话,也没放在心上。什么皇帝最爱的女人,要真是爱又怎么会有这三宫六院。换作是他才不会如此,不过反正这些事也都与他无关。

谢文瑾猫着身子,等到确定巡查的人都离开了,才继续探出了头。

之后的一路倒是顺顺当当,再没遇到什么意外。

谢文瑾很快到了东宫的正殿,他趴在屋顶,掀开了一块瓦片,眼睛透过露出的缝隙向里看去。

就见太子和一位身着长衫的门客正在对弈。

太子手里拿着一枚黑棋举棋不定,最后失笑地将棋子投入了棋碗中,整个人向后倚到了软枕上,“衍文兄总是棋高一着,也不知孤何时能向你这样,从不失手。”

太子话中显然是在暗指白日里设计杨清容的事。

他回来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怎么最后在房里的人会成了苏梦娴。

他屈起手指在棋盘上敲击着。

李衍文跪坐地笔直,一手搭在棋盘上,另一只手有条不紊地将棋子一颗颗放了回去。

他听到太子的问话,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滞,显然是早料到他有此一问,“主君,您着相了。其实您根本无需急于迎纳清容县主。”

太子听到这话,来了兴致,伸出一根手指挑起边上的茶壶,给两人的杯中各添上一些。

“哦,这是怎么说?衍文兄之前不是也认为该纳杨氏入东宫吗?”

李衍文谢过了太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主君纳县主原本想要的是,大长公主手里的暗卫和三万禁军。

可主君是否想过,对大长公主来说,外孙女婿做皇帝如何比得上亲外孙做皇帝。就算纳了县主,您就能如愿了吗?您首先该做的是除去那个挡路之人。”

李衍文说完将最后一枚棋子也投入棋碗,盖上了盖子。

“你是说?”太子的眼神有些犹豫。

李衍文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喝着,“不错,正是贤妃的十一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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