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3)
南天门庄重威严,玉柱雕着盘龙在琉璃金顶下明灿耀眼。斜斜的阳光,将玉石牌匾映在如雪般的云朵上,一切纯净如初,让慕小闲回想起刚升天时的景象。
天庭,这里就到头了。
凤钰撩起裙角,蹲在南天门旁,观察了一下南天门的柱墩,起身莞尔一笑:“就是这里!”
慕小闲看着凤钰打开扇子,在她眼前对着南天门柱子角一挥。青天白日之下,柱子旁陡然出现了一个幽黑的大洞。洞里深不见底,看不见一丝光亮,细听还有水流潺潺的声音。
慕小闲扯了扯嘴角:“你说的密道该不会是这个吧?”
凤钰举着扇子在胸前扇得欢快,嘻嘻笑着说:“这个密道可是直通青丘!路上绝对不会被天庭的人发现!”
慕小闲往黑暗深处望了一眼,心想我信了你的邪。
凤钰扇子一挥,凭空变了一只小木舟搁浅在洞口,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慕小闲扶着他的手颤颤巍巍地跨进木舟,然后回头看他。
凤钰松开手,扇着扇子站在原地,笑盈盈地望着她。
慕小闲:“你该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
凤钰微笑着点点头,一双凤眸美目盼兮,看不出一丝心虚。
慕小闲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嬉笑的脸许久,挑了下眉:“你害我被关进北溟海极,不想解释一下吗?”
凤钰听到她的话,手中扇扇子的节奏缓了一下,神色却未曾改变,依旧眼角含笑:“你是说因为我,害天帝冤枉你了?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给你赔个不是。”
慕小闲盯着他缓缓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神官的污蔑,而是华尧中毒。”
凤钰眼神顿时有些不自然:“什么意思?”
慕小闲轻哼一声,原本她还想多观察一阵子,但凤钰这厮却是不给她机会了。“在北溟海极时,我回忆了很多遍春桃宴当日的情景,也做了很多假设。一开始,我觉得青丘之主白瑶的嫌疑是最大的。”
她的脑海里开始走马灯似的变换当日的人物和动作,宴席在场的一张张脸浮现于眼前,每一张脸下似乎都隐藏着秘密。大家嬉笑怒骂的表情变得阴森扭曲,就像是带着一张张僵硬的面具。
她舔了下嘴唇,思忖道:“华尧中毒,嫌疑最大的是他身边来路不明的我。如果下毒之人是白瑶,这一举无疑可以借机除掉我,还能捞上美人救英雄的美名,说不定华尧也会因此对她感恩戴德,立马将迎娶她的事提上日程。此举对天庭与青丘之间的关系有益无害,实在是一箭双雕!”
凤钰接着扇扇子,听的很入神:“然后呢?”
“但是这件事的受益人太过于明显了。我能想到,天庭参与春桃宴的诸位神官难保不会想到,制造这种伤害天庭神官的事件,最终说不定会让天庭对她埋下忌惮的种子,被人抓到把柄。这种踏错一步便难以挽回的事情,她不见得会做。”
凤钰接话:“也不见得不会。”
慕小闲点点头:“是的。但是天庭能人异士众多,难保不会有人能解枯血草的毒。如果是她下毒,应该会随身携带解药,避免解毒的好事最终被别人抢了先。这样她的计划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了对吧?”
凤钰脸上嬉笑之色有所收敛,他扇扇子的动作慢了许多,似乎在跟着慕小闲的话思索。
“她不仅没带在身上,还很着急地回了青丘。这样一来可以体现出她对华尧这个未婚夫的情真意切,二来也间接证明了她没有参与这件事。或许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跑得这么快。”
“如果不是白瑶,那会是谁呢?”慕小闲抬眼直勾勾地盯着凤钰:“不好意思。因为我在天界认识的人实在有限,所以当日在场的人之中,我第二个就想到了你。
“你被封印在青丘,获得枯血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甚至怀疑,在我解开封印之前,你是否已经能自由活动了?我的出现不过是你等待的一个时机?”
凤钰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并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那日你混入跳舞的仙女之中,也是为了借机下毒。在华尧中毒之后,你立刻就抽身离开了会场。”
凤钰听到这里,第一次打断了慕小闲:“如果我真的想要华尧的命,为什么住在他的宫殿时不下手?那时无人能阻止我,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这个问题是她当日在大殿之上质疑符鸣的说辞,也是她思来想去,逻辑上一直解释不通的地方。
慕小闲停顿了一下,心中一个猜测渐渐浮出水面:“因为你并非想要他的命。”
凤钰一怔,彻底停下来了扇扇子的手。
“如果你并不想要他的命,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或许你并不知道魔气对他到底产生了多大的影响,所以特意选择了白瑶在场的时候。就算她没有来,也会有其他厉害的神官给华尧续命。春桃宴真是个既能伤害华尧,让天庭产生忌惮,又不会要了华尧性命的好地方。我猜......或许你跟他的恩怨并不需要拼个你死我活。又或者他还有用,你需要留着他?至于魔气......” 慕小闲突然沉默下来,她来天庭的时日尚短,并不知道华尧究竟是如何沾上了魔气。
“虽然我不知道华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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