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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难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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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与孟宝珠之间的渊源。

原是百年前,上上届群菁大会时,孟宝珠代表尘生门参加比武,以筑基大圆满的境界打败了结丹初期的展泽漆,其武技之精妙,令一向自傲的展泽漆折服。

群菁大会结束后二人结伴游历了一段时间,一路上行侠仗义,切磋武道,互有胜负。

游历结束,孟宝珠欲返回宗门,展泽漆不舍,提出最后比一场,若他赢了,孟宝珠要与他结为道侣。

当然,比武的结果不言而喻......

除了孟疋之,其他人都竖起耳朵猛猛听八卦。

想不到冷若冰霜,不通世情的孟师叔居然有狂热的追求者,百年痴心不变,一心变强只为你,石头树开石头花能引来真蝴蝶呢!

席面上,展泽漆只与孟宝珠和蓝淀交谈,对四个小的视而不见。

徒弟们倒觉得没什么,对外人冷傲睥睨,对喜欢的人热情如火,带感带感!

一顿饭,蓝淀喝酒喝饱了,孟宝珠吃饭吃饱了,三个徒弟吃瓜吃爽了,还剩一个,胀气胀撑了。

晚上,人去席散。

孟宝珠席上喝了酒,孟疋之寻到厨房煮了解酒的姜茶送到她房中。

“不过几杯而已,运转灵力即可消解。”

孟宝珠诧异徒弟的举动,徒弟事事殷勤小心,有时候令她分不清谁才是应受照顾的人。

孟疋之坚持:“姜茶暖胃,睡得好。”

拗不过他,也惯于依着他的性子,孟宝珠还是喝了。

淡淡的甜味冲淡了姜的辛辣,确实令人暖呼呼的。

“咳咳......”

孟疋之低头遮住脸,浅浅咳嗽了两声。

“不舒服?”

孟宝珠皱眉,就要上手探他的腕。

“没有!”

孟疋之避过,冲她笑着摇头:“许是白天被震到了,有些灵元不稳,一会儿打坐调息就好。”

“习武之人最易留有暗伤,平日无妨,等积累到一定程度爆发出来,便是大问题。你若感到身体有异样,一定要告诉我。”

“嗯!”

相处十一年,孟宝珠纵许再迟钝,总品出一些徒弟的性格,外表谦和,内里倔强,往往言不由衷。

她天性自然,更贯彻宗门的理念,不曾逼徒弟改变什么,人各有志,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即可。

“你也喝一杯吧,然后回去早点休息。”

孟宝珠倒了杯姜茶递给孟疋之,孟疋之受宠若惊地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

“师傅......”

“嗯?”

“您与那执剑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把孟宝珠问住了。

都是道友,有什么区别吗?

见孟宝珠不语,孟疋之暗自心急,还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就是......他向您求亲!”

“哦,这事他之前提过。”

“那您是怎么想的?今天他最开始根本没认出您来!而且行为粗鲁,甚是无礼......”

“没关系,他一直都喜欢与人比斗,看到高手总忍不住上前挑战,只是语气不中听,其实人不坏。”

谁管他人好人坏!现在关键问题是有野猪惦记他家的仙草!

早知出来都是豺狼虎豹,就该哄着师傅闭关,闭关个十年八年的,什么群菁大会早过了。

“您不介意吗,他当众唐突,只是百年前偶遇罢了,就口无遮拦地求娶,还那样无礼地称呼您!”

孟宝珠觉得此时不知为何气鼓鼓的徒弟才忽然有了些小孩的样子,她小时候尚有活泼的时候,可这个徒弟拜师后却天天一副成熟乖巧的样子,完全没有调皮过。

虽然徒弟已经二十一岁了,但在修真之人眼里,不过孩子罢了。

不知怎的,她的手就摸上了徒弟的头,揉了揉,还挺软乎的。

孟疋之呆住!

师......师傅在干嘛?

哄小孩子?

师傅的手又干爽又温暖,揉得他险些眯上眼睛。

但!

红色从耳朵尖开始,蔓延到脸上,很快连着脖子都染成绯色。

“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

孟宝珠疑惑着,换手背去触他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孟疋之一个仰倒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连茶壶都忘了收拾,从未有过的落荒而逃。

“我!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手忙脚乱地关上门,声未尽,人已不见。

不该下山的!

如果不下山,他就不会如此......如此心绪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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