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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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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发出摇曳的火光勉强起到照明作用。

孟良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些火源用的是火灵石,没什么温度,但是胜在光源稳定,就算长时间没有人续火也能一直亮着。

火把着凉的地方似乎挂着什么东西,孟良沿着石壁走动,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东西——各种各样的刑具。

有一些孟良见过,更多的孟良从未没见过。

但是铁制的锋利刑具上面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在无声的说明它们的用途。

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孟良罕见的没有呲着牙傻乐,明明她也没什么同理心。

孟良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无形的恐惧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她压下心底的恐惧,抬手触碰其中一个刑具,只是刚刚摸到就感觉一种刺骨的痛感直击她的大脑神经皮层,她连着后退几步,望着石壁的眼神更加怪异。

她转身离开了石壁。

在密室中央拴着手腕粗细的铁链子,一副手铐,一副脚镣,似乎是固定什么人的。

孟良掂了掂铁链,很沉,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呐,拿这玩意锁人?

幻境似乎还是对于孟良的恐惧程度很不满意,周围的场景再次模糊,不一会又清晰起来。

这个地方孟良认识。

锁仙台。

听说门派里犯了错的修士会被拉到锁仙台当众处理,以儆效尤。

不过自打孟良出生以来,就没见用过锁仙台。

孟良确实在长辈们危言耸听的大量血腥残忍故事中对锁仙台有一点敬意——具体体现在不在锁仙台上玩捉迷藏——不过属实谈不上害怕。

孟良:“这个幻境今天抽什么风啊,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啊?”

幻境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抽风,知道什么叫做恐惧,立刻行动起来,又一次给孟良换了场景。

孟良却没了耐心,在幻境刚刚变模糊时,甩出一叠符纸,噼里啪啦一通乱炸,在乱七八糟、鸡飞狗跳的动静中,清脆的破裂声格外明显。

整个世界仿佛一面摔碎了的镜子,四分五裂碎成一片片碎块,洒落周围,露出本来的真实世界。

孟良一睁眼,就和正鬼鬼祟祟靠近她的树精对视了。

孟良咧嘴冲着它笑,明明这个笑容和不久前她扒着铁丝网时对着秦优的笑容一模一样,可是树精敏锐的从中品出一丝残忍的意味。

树精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却立刻反应过来,重新胜券在握的笑起来,刚要大放厥词,就听孟良道:“咱说话就说话呗,你龇牙咧嘴吓唬我干啥啊?不是我说,你笑起来真是难看。”

树精笑容一僵,很快回神,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像是风吹过树林发出的声音:“你现在跪下认输道歉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它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出手的孟良制住了,孟良手里握着不知什么时候捡回来的弓,弓弦抵在树精脖子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法,树精却毫不怀疑这女的能在十秒之内把它头割下来。

树精这时候才有了生命收到威胁的切实感受,慌忙喊道:“你不能杀我!”

孟良手劲一点没收,继续用弓弦勒着树精的脖子:“算你走运吧,老子今天没带剑,你能多活几秒。”

它再次重申道:“你不能杀我!”

孟良还是在笑:“你会发现我可以。”

树精一口气喊道:“你既然能从幻境里出来肯定知道幻境的规则一旦幻境创造者死了困在幻境里的人就再也出不来了一辈子困在里面面对自己此生最恐惧的东西……”

孟良一只手卡着它的脖子,一只手拧断树精因为生命收到威胁而迅速生长出来的郁郁葱葱的树枝,闻言道:“所以呢?”

树精:“他们不是你的伙伴吗?!你能忍心他们的性命收到威胁?!”

孟良:“关我什么事。”

树精的头只剩一线和躯体连着,孟良好心情的解释道:“如果放过你,会威胁到更多人的性命,只用他们三条命换天下太平,很划算不是吗?”

秦优从昏迷中醒过来一会儿了,现在才缓过劲站起来。

孟良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神志清醒,欣慰道:“现在代价只有两条命了,更划算了。”

树精这才意识到孟良确实没开玩笑,她是真的不在乎同伴的性命,只要能除掉它就行。

秦优听了孟良的话,争辩道:“生命无所谓取舍,一条命不比另一条命贵。”

孟良没抬头:“所以我做了道计算题啊。”

秦优:“假如你是火车司机,火车行驶到一个岔路口,两条轨道上各绑着一个普通人,刹车失灵了,你会怎么办?”

孟良毫不犹豫:“不变道。生死有命。”

秦优:“那如果原道上绑着十个人,变道上绑着一个人呢?”

孟良:“变道。”

秦优:“那一个人又做错了什么呢?”

孟良:“那十个人不也是无辜的吗?为了多数的利益牺牲少数难道不是最优解吗?”

秦优微怒:“生命的意义是由数量决定的吗?!”

孟良:“不是啊,你刚才不是假设是普通人嘛。如果变道上绑着的是一个科学家,原道上就算绑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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