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让他回去(1 / 2)
半月之后,成婚之日很快到了。
也因着要成婚,江予卿前天便回到宫里的居所了。
江止樘也很重视,甚至还特地把沈巍和荣康皇后请来,虽然他很讨厌这个老东西。
但国不可一日无主,于是沈巍让自家的孩子们留在南朝看家。
孩子们:真是好爹!
沈澈坐在梳妆镜前欣赏自己,那些丫鬟给他梳发戴饰 。
他抚摸着右耳边的耳坠,间隔串起的玛瑙下坠着红色的穗子,细致,精美。
那是昨天晚上江予卿给他带上的,烛火摇曳,他只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
东瀛国的传统是成婚前两日不相见,但成婚前一天,江予卿半夜策马从宫中出来,为她的驸马完成独属于他国家的仪式。
从头到脚的穿戴,更是她亲自找寻再送到他面前挑选。
无一处不华美,无一处不精致。
“驸马,公主到了。”萧言冲他行了个礼。
沈澈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大门口,江予卿站在在马前,身后是轿撵。
她看起来格外高贵,一袭红色的婚袍格外亮眼,即使去掉了繁重的凤冠,也难掩清冷贵气,更显得素雅端正。
见到沈澈出来,她上前去为他掀开轿撵的帘子,这一幕被站在人群的祁帷尽收眼底,他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嫉妒和不甘,那样顶好的人,本来该是他的!
这个沈澈,一介草包,声名狼藉的人,怎么配得上她?
他愤愤的甩袖离去,将锣鼓的喧闹和欢声笑语抛弃。
大典过后
“皇儿,朕希望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巴拉巴拉)”江止樘说起来就停不了口,沈巍一把把他推开:“该我说了。”
他从袖中掏出几张纸,密密麻麻的字迹看的沈澈头疼,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沈巍老泪纵横的开始了他的演讲:“咳咳…吾儿沈澈,今日大婚……”
荣康皇后打断了沈巍的话,让他一边哭去:“裕儿,今后你便是成家之人,万不可再向从前一般胡闹,公主……”荣康皇后又转头看向江予卿,刚开口就被她打断:“母后,唤我卿儿就好。”
“卿儿,裕儿自小被娇惯着长大,在一些事情上也做的很不好,也不懂人情世故,容易得罪别人,我知道这不大公平,但他毕竟年幼……希望你能多包容他些…”荣康皇后叹了口气,还不忘瞪了眼站在旁边的沈巍:“也怪我们太纵着他了…”
沈巍被她瞪的往后又挪了挪。
“我既叫您一声母后,便已做好了打算,我会包容他,保证他的衣食用度依旧如在南朝国一样,绝不会苛待他。”江予卿向她行了一礼。
沈澈眼眶泛红的看着她,这是她给他的保证。
“这孩子也实在缺乏管教,如果他有惹你生气的地方,你尽管给我们书信,我们来教训他。”荣康皇后冲她笑了笑,谁不喜欢礼仪得体又漂亮的姑娘呢?
“母后~”沈澈撇了撇嘴。
“你呀,对了,以后你也少玩你鼓捣的那些玩意儿,别再像以前那样伤……”荣康皇后提醒他。
“母后!”沈澈急切的开口打断她,江予卿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
“老东西!怕了吧!哈哈哈哈!”江止樘发出的声音吸引着他们的视线,只见沈巍倒在地上被江止樘拽住胡子,幸亏殿上没有其他人,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父皇,快放手!”江予卿连忙阻止江止樘的失礼行为。
江止樘不听不听,发出反派的笑声:“老头,你也有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激起了沈巍的胜负欲,他一把抓住江止樘的头发扯,荣康皇后无语。
“……母后,我父皇一直这样吗?”
“……额…对。”
“……”江予卿也很无语:父皇让我丢尽脸面。
犹记得,幼时学堂,江止樘非要自己来接她下学,隔着老远就开始叫:“卿儿,卿儿!”
童言无忌:“陛下怎么这样啊?他一直这么……不羁吗?”
“……不知道。”
“这不是你父皇吗?”
“再问是你的!”
“……”
“父皇!”江予卿看着头发散乱的江止樘叹气。
两人终于分开
但嘴一刻都没停下。
“老混帐!”
“老东西!”
直到分别时,两人才收拾好自己的仪容,沈巍拉着沈澈的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东瀛国的大臣都好奇的打量这位情绪外放的南朝国皇帝。
最后还是荣康皇后把他推上了车。
回到公主府
沈澈早就洗漱好,坐在床边等她,江予卿出来便看到斜靠在床上,身着薄薄的衣衫,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耳坠也没摘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姐姐。”
江予卿思?了下,走过去:“……睡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沈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江予卿……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你…你就这么睡了???”沈澈皱着眉,推了推她。
江予卿睁开眼睛:“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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