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2)
所适从,他用他贫瘠的思想迟疑了那么一瞬,最后决定跟在叶闲野旁边,眼瞧着他要如何动作。
叶闲野忙里偷闲地斜了他一眼,没有阻止,而是时不时地指点那么几句保养刀具的诀窍。
“使用过后先用清水冲洗,然后用细布或者干净的棉布擦拭。”
“可以在它的表面涂上一层松香便于保管。”
叶闲野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听得认真的傅红雪:“要说最有用的,就是少杀人。”这么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在一脸严肃地要求别人少杀人,岂不是玩笑话?
“算了,当我没说。”
傅红雪不自在地动了动,寡言少语的他没法形容这一瞬间在这个小老板身上感受到的东西,但他罕见地没有动怒,或者说情绪波动都没有些许。
他本身就是为了复仇而存在,这么一个杀人机器,哪里有什么人会劝说他少杀人,他的存在意义不就是杀人的吗?
傅红雪困惑地皱了皱眉,目光再次投入到被烧得赤红的刀身上。
这把刀并不起眼,而且不是什么名刀,被冶炼一段时间后,就去除了刀身表面上的血红污渍,展露出它原本的颜色来,刀鞘漆黑、刀柄漆黑,无疑是把杀人的刀。
叶闲野面无异色地锤炼刀锋,在淬火后再将温度升高,直面这种温度的傅红雪,鬓角和额头被逼出了热汗,他们谁都没有退,坚持了一会儿后,叶闲野将刀锋固定,然后反复锤炼。
傅红雪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看着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刀从破旧渐渐染上锋利,向死而生,竟是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
身边是叶闲野敲击金属的“叮叮”声,鼻息间是烟与火的喧嚣,远离了战场,然而这一切又与战场何等相似?
傅红雪盘膝坐下,他忆起了幼时第一次抱住木剑时的懵懵懂懂,忆起每天挥刀三万次的汗水,还有那个让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练剑的山崖,裸-露的山岩怪石嶙峋,青黑色的土壤仿佛群山的筋骨,幼小的他猝不及防之下,被赶到了山崖边,他目之所及,荒无人烟没有一点生机,寒风中只有干枯的野草被肆虐摧残。
而幼时的他,只有刀,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他,同样只有刀!
只有刀至诚!
傅红雪不言不语,体内奔腾的内力却暴涨开来,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逐渐变得激扬而跌宕。
身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叶闲野,他打眼一瞧,就瞧出了端倪,也没有废话,而是加快的动作,将手中大锤舞得虎虎生风,而此时,傅红雪却正在经历最关键的时刻。
感知力大幅度提升,外界的一切犹在耳畔,傅红雪却动弹不得,体内的内力仿佛决堤的大江大河奔腾不息,冲刷着他的经脉,这本是好事,但谁让内力太过迅猛,竟让傅红雪的经脉不堪重负,渐渐呈现出开裂的征兆。
然而突破来得迅速,又岂是说停就停的,傅红雪陷入了意识困境。
然而就在傅红雪的体表都渗出血红时,叶闲野的刀终于造好了,他将冷却好的刀锋挽了一个刀花,见到傅红雪这种危机状态,不慌不忙地靠近他,然后将锋利的刀刃在他的手掌划过,下一刻,鲜红的血液争相恐后地冒出,叶闲野面无异色地将血液在刀锋上抹过。
属于主人的血温和了刀刃的锋利,在眨眼间叶闲野就完成了这把无名刀的开锋。
开了锋后,这才算作一把完整的刀。
叶闲野手腕一转,就将刀刃插进了傅红雪的身侧,刀刃上还蜿蜒着属于傅红雪的血,渐渐顺着刀身在地上流出一小滩,就在叶闲野的眼皮子底下,与傅红雪还在流血的手掌融合在一起,在地面上微妙的成一个半圆,将傅红雪圈在其中。
叶闲野见了哼笑一声:“倒是好运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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