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1 / 2)
他们二人回了小木屋歇息了一夜,这一夜,比平日里更加平静,但是两人的思绪皆在翻涌,似乎要从刚刚意外相识时开始复盘一般。
秦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忽然看向自己的手臂,被包扎好的受伤的手臂。
是王禾野负着伤为她包扎的,分明王禾野自己还忍着心口的疼,却也在轻轻包扎时反复询问。
“我弄疼你了吗?”
这话说完,两人都怔了一下,这话说错也算对,只不过是有些露骨罢了。
秦厘默默低下头,没有回答,自然也就不会看到王禾野微微泛红的耳后。
她又轻轻摸了摸这块白布,心中确实有几分温热。
“他是五皇子”
明夜的话突然回响在耳畔。
他竟然是五皇子!
还好他是五皇子。
秦厘的心反复跳动,比平日里更加急促,在想什么呢?
在思考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王禾野,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秦厘在床上反复思考,这一路,这一段时间,就像是陷入一次轮回一样。
王禾野卧倒在木桌椅上,抬眼看看皎洁的清辉,窗外繁花一点点落尽,飘散在窗棂的边上。
“阿厘,如果我没杀他,你会爱我。”
王禾野说这句话时,自己也不敢相信,因为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但是这一段时间呢?他已经放手搏了许多次了。
王禾野看来运气还行,因为每次的孤注一掷都能够换来一些好处,该怎么去形容那一次次的放手一搏时自己的慌张,他其实不敢赌,赌注向来都是赢一半输一半。
但是这一次,他赌赢了。
“阿厘,明日就带你去见父皇,那时你就可以完成你的使命了。”
两人说的每一个字,好像只有月亮听的见。
不过月亮,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今日的月亮确实是上弦月,好看自然好看。
第二日早晨,王禾野就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早茶,只是今日摆在了桌案上,屋外一辆马车和八位侍卫在等着他们。
“阿厘,吃吧。我带你去见父皇。”
秦厘看着他,然后点点头,坐下后端起红枣粥就开始喝了。
今日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他一起吃饭了。
吃完早膳过后,秦厘去当初她以为他们初次见面的温泉下把湖玺找了出来。
王禾野像刚开始一样把自己的外袍褪下,披在她有些湿润的衣服上,然后带她会小木屋换了一身衣服,两人才离开。
“走吧。”
王禾野率先上了马车,然后伸手扶她上来,本来是不想给他牵起的机会,却鬼使神差的搭上了他的手,刚想逃脱,王禾野的手却攥的更加紧了。
挣脱不掉,秦厘只好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内只有秦厘和王禾野,他没有坐在主座,而是让她坐下。
“多谢。”
王禾野闻声笑道:“谢我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为我包扎伤口。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王禾野想慢慢靠近,却又担心她嫌弃自己,道:“阿厘,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难道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如此陌生吗?”
其实他知道,是他顶替了王禾宴的身份,才骗得了秦厘这三个月的垂爱。
“禾野,过去的事我不会再提。还望五皇子自重。”
这一句‘五皇子’,是秦厘故意把王禾野推的更远了。
到了皇宫。
五皇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换一身'十分郑重的衣服,而是直接带着秦厘前往宫殿,去见父皇。
“儿臣,拜见父皇。”
“民女,拜见陛下。”
皇帝看了一眼,道:“平身。”
“父皇,此女便是秦氏二人之女秦厘,这是湖玺。”
一边说着话,刘公公一边拿上秦厘手中的湖玺,呈给陛下。
皇帝拿起湖玺,认真的鉴别起真伪,确认过后,立刻下令吩咐锦程部立马去手持符节去清明宗整治这个大派。
又过了三日,清明宗大部分已经被清缴干净,还有少部分的逃离清明宗,现已全国通缉,绝不留一个奸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王禾野不念手足之情,伺机谋杀三皇子王禾宴,念及寻回湖玺有功,特免去死刑,罚其,废除皇子之位,终身不得出昭华宫半步,钦此。”
“草民,接旨,谢主隆恩。”
秦厘与他告别。
“禾野,我以后逍遥天下游,若有机会我定然来看你。”
“阿厘,你记住我的好,或者记住我就好。”
两人连手都没有碰在一起,却是如此不舍,然而这次,是王禾野先转头,走进昭华宫,婢女为他关上门,从一点点的正在关闭的小缝隙里,他转身看见正在落泪的秦厘。
却只看见一眼。
秦厘的眼泪落在昭华宫外。
秦厘离开皇宫的那一夜,殊不知王禾野一夜白了青丝大半。
秦厘撒谎了,她只是回到了竹林的小木屋,回到了他们想要朝夕相伴的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三个月后,清明宗的奸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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