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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码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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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若刚走,冷老爷的轿子就到了楼下,小倌识不清众多宾客,自然认得自家老爷,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冷得月就出来把他迎到偏房。

冷老爷问:“我看刚才那位是安若吧,她常来吗?”

冷得月回:“回父亲,不安若姐姐不怎么常来。”

冷老爷皱眉,说:“你啊,真是,诗词歌赋什么的要跟安若学,连称呼都跟着改了,怎么还不叫爹了。”

他是故意要逗他爹开心,毕竟让爹在偏房歇脚还是有些不妥,但这是他定下的规矩,自己不守可不行。他问:“爹,你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冷老爷沉思着眨两下眼睛,缓慢开口:“有事,确实有事,只是不关你的事。”

他低头又琢磨了半晌,深沉地看着他儿子,说:“安若到了及笄之岁。你知道安若参加不参加科考吗?安若喜欢经商吗?安若要做官吗?”

他话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全是些不相关,又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让冷得月很疑惑,“怎么了,爹?我并不清楚,不过科考的事,我方才问过她,她还没有定数。”

冷老爷话锋一转,问:“那你呢?你参加科考吗?”

冷得月想了想,说:“咱们家经商,做的都是良心买卖,不需要仰仗官威。只是我想,得月楼大概还是狭隘,我想到京城看看名流的文章。”

冷老爷说:“这么说,你是准备参加了。”

冷得月问:“爹怎么问起这个?”

冷老爷说:“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最近的生意不好做。你若想看京城的牡丹,就必然带上体面去配。花不能围着你开,你就只能到花丛中去。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百花各有百花香,京城的牡丹蜂蝶飞舞,他们未必容得下你。”

冷得月说:“我再钻研几年,沉淀够了再参加也不迟。”

冷老爷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想清楚就好,爹不强求你。”

远处的山在落日余晖中显得安静温婉,天的边际处闪过几只归雁。

山里没有野兽,他一个大活人还不至于饿死。想到这里,黎安若安心了许多,但脚步依旧没有减慢。

黎父黎母正在院中赏花,等待女儿回来,结果就见她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进来,于是问:“安若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黎安若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叫子攸呈上一坛酒,说:“这是从得月楼讨来的醇酒,去年几位朋友在桃花盛开的时节酿好,特地埋下准备今年的桃花宴,众人托得月公子给我剩下,今天拿来特地给父亲接风。安若有事,先离开了。”

黎父黎母还想再问她,人已经走远了。

石阶一级一级,黎安若看着精美的小鞋心里乐开了花。行至门前,黎安若顿了顿,轻轻叩几下门,推门进去,迎面撞上正要去开门的萧郎。

萧郎先一怔,又露出灿烂的笑脸,说:“姑娘,你来了,叫我好等。”

黎安若沉默着把食盒交给他,说:“吃点东西吧。”

萧郎打开,里面是些糕点和一瓶小酿,拿起来便吃,边吃边止不住地夸赞她的手艺好。

黎安若在纠结要不要向他说明自己把他忘了才来这么晚,听他碎言碎语,直接说:“不是我做的。”

萧郎似乎更开心了,说:“我还以为你为我准备点心花了那么久,既然不是那是最好。”

黎安若撩开外袍坐下,说:“想吃本小姐亲自做出来的东西的人,可以从京城排到玉游河下游,你还不乐意?”

萧郎说:“并非不乐意,只是怕麻烦小姐。”

“你倒心大。” 黎安若抬头看他,他站在呆呆地吃糕点,问,“你怎么不坐?”

他答应着坐下后,黎安若视线下移,又注意到他手上提着的食盒,说:“食盒放在桌子上吧。”

萧郎又乖乖照做。

黎安若问:“看你举止谨慎,像是个极规矩的人,可未免太过规矩了?你虽来历不明,又不请自来,但我请你暂留,你便是我的客人。”

萧郎回:“多谢小姐招待。”

黎安若刻意避开视线,说:“不必,你也应该知道,既是不速之客,就应当快快离开,避免发生什么大家都避讳的事情。”

萧郎面色凝重,整个人都定住了。

黎安若换了种舒缓的口气,“别担心,我不是排挤你。你不明所以,误闯我的山,我不怪你,只是你总要让我清楚你的底细。”

她曾问的各种问题他都敷衍作答,什么从山脚来,什么说来话长,未免惹人嫌疑。山上小路错综复杂,黎安若笃定他有来无回,他既然自己走不出去,又更加不能留在这,而怎么处置就成了一个问题。

她这回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或者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

黎安若说每一句话都在观察他的反应,可他的脸色居然越发难看。她轻咳一声,提醒他回答问题。

萧郎猛灌一大口酒,不住地拍胸口。

他这是……噎着了?

只见他舒一口气,说:“我到来纯属意外,可以说是坐船来的。”

若他长话短说,黎安若说不定可以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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