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谁叫我看见了,看见了就要管!”
林汶汶扭头骄傲一喊,满身正气。
许醇云顺手抄过一节竹竿要打人,林汶汶没躲,反过身来抱住她腰部,撒娇道:“妈妈,章老师都夸我,奶奶还得了好处,你也别生气了。”
许醇云愤怒地又举起竹竿,半天下不去手,懊恼地扔到一边,可气没消,忍不住再抽她后背一巴掌。
“还有下次没?”
“没啦……”
林汶汶心里满是惦记,嘴上飞快回答全是糊弄。
许醇云捏捏女儿的耳朵,蹲下来仔细打量,埋怨道:“人贩子都是些黑心肝的,人家万一认出你,心里记仇,下次说不定就是拐你!”
“吼上几句,发发善心就行,还敢上去,你这小胳膊小腿,一脚就被踢飞了。”
林汶汶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我知道了,妈妈,晚上吃什么呀?我饿了。”
“吃竹笋炒肉!你奶奶才不管你的死活,你真出事了,家里怕就我一个人伤心,再敢乱跑……”
捡起竹竿,在空气中狠狠挥舞几下,以示警告!
“知道啦,妈妈,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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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一行人走过十字路口,张庆国伸手,想接过章若惠手里的水果袋。
章若惠瞥一眼张奶奶,轻轻拍开他的手,坚持自己提。
“听妈说,你还在生病呢,上一天班了,都给我吧。”
张庆国低头呢喃的话语,被张汤峪听得一清二楚。
章若惠这才递过去两袋,自己手里留了一袋小的。
张奶奶的注意力全在孙子身上,本想接他过来抱,张汤峪却还是挽着父亲,扭头拒绝。
“哼,这小子,这么久不见,想你爸了,不要你奶奶了?”
话头一转,点评起林家,“这林家长辈可不咋得……”
“妈……”,章若惠不太想她在此时说人长短。
张奶奶摆摆手,兴致上来她话头根本刹不住。
“我就给你们俩个说,又不和其他人乱嚼舌头。小惠是刚来新学校不知道,他二伯就在林家隔壁,和我说,林家媳妇可苦啦。”
章若惠无奈,张庆国颠了颠张汤峪,眼看四周没啥人,给自己母亲捧场道:“二伯都说了些啥?”
“哎呀,市区的几个厂子不是陆陆续续都有下岗的嘛。林家媳妇叫许醇云,和她老公林国添原来都是水泥厂里的工人。刚开始裁员大家都不情愿,厂里要求双职工必须走一个。林家婆婆可不好说话,闹得天翻地覆哟,最终还是林国添留在厂里。”
“许醇云没了工作,娃娃还小,只能想办法摆个水果摊做做生意。没想到,林国添在厂里摸鱼打牌,好像被逮住好几次,最后被人举报了!”
“这下好了,厂里正愁人太多,他也下岗啦。”
“林家婆婆和她儿子,都爱打牌输钱,只不过长辈还想着家里,在屋子里悄悄支了两张桌子,收点茶水钱。她儿子可是个不争气的,自从下岗,天天出去晃荡,没个正型,屋里屋外全靠林家媳妇抻着呢。”
章若惠抿抿嘴,嘴角透出一丝不喜。
张奶奶压低嗓子,吐出最后一个重磅消息:“还有件事,你二伯悄悄说,林国添不老实呢。”
张庆国眉头皱起,他办案多见识广,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心头鄙夷之情油然而生。
章若惠吃惊:“不会吧,难道……”
“就是你想的那个,”张奶奶的眼神里全是肯定,“你二伯有次去东区给人上门看病,正巧撞见林国添拉着个女的……”
说到这,张奶奶想起讨喜的林汶汶,吃瓜的兴奋转为叹息,“要是林国添后面闹出事,小丫头将来怕是要吃苦了。”
张汤峪默默听完后,忍不住咳嗽一声。
心想,果然,这天下的父母总是只顾着自己,有些人嘴里惦记孩子千百遍,一旦出事从不委屈自己,还不如林国添坦荡,一开始就图自己快活,也免得让别人心生妄想。
小丫头看起来再快乐活脱,哼,也是个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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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张庆国自觉洗碗,对着外面喊:“小惠,过来帮我一把,顺便烧点水,我好洗澡。”
这话,一屋子人都懂。
章若惠红着脸走进厨房,没好气拍他胳膊一巴掌。
“自己没手呀。”
张庆国嘿嘿一笑,他个子高,不顾手上全是泡沫,用臂膀揽过妻子,下巴淘气地在她秀发上蹭来蹭去。
“哎呀,脏死了!”
章若惠一脸嫌弃,“快洗,一身臭死了,儿子也不嫌弃你这身味儿。”
只是刚说完,她瞅见张庆国的黑眼圈,心疼道:“这次去上海出差,回来路上好几天,是不是没睡好?对了,不是说前天就回来吗?”
张庆国放开人,耸耸肩活动肩膀:“这段时间就没睡个好觉。局长带着我们去上海交流回来,半路上接到消息,直接带我们出外勤了,所以今儿才回来。”
“上海遇到一堆战友,下班就约着叙旧,钱国栋还是那样嘚瑟,就爱组织这个,说我们这些年退伍没见,天天约我。”
“除了冬子和苗通,我还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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