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不会放手（1 / 2）

若你回头看我，我不会再放手。——封野

无暇顾及这个暑假该研究的课题。

研究到了一半，我就已经分神。

我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学科，可我回到了家中，望着那段木头愣神。

今天忽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但内容一看便知，是封可那个臭丫头发来的。

当我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时，她说了一句。

——等你结婚。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有些狠心，我从未问过她是否需要我的帮助，或是关心、爱护……陪伴。

可我的的确确清楚，自她那年离开封家和那个人走了以后，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从小也并不是在我的庇护下长大，她一直有自己的主见。

说到头来，她才是最自由，最为有理想的那个人。

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爱了自己想爱的人。

只是这份爱，早了些。

——

母亲回到家，打开一楼储藏室的门，有些讶异：“你怎么在这？”

“唔……我只是试试。”

她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这段黄杨木可遇不可求，你说刻就刻了，当年你外公……”

我也只是顺着心意，现在最上头刻出了一朵花的雏形。

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瞧你，好像还是有点天分的。”

我没理会母亲的话，只是按照儿时外公教我的口诀方法凿形。

“尹珊珊那儿，你怎么说。”

看来老爷子还是没死心，我摇了摇头，“除了学校的事，我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

那怅然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你放暑假，不至于把自己天天关在这吧？”

我自嘲一笑，“要不然呢，两个月，时间太多……”

“你不是还有什么课题要研究？从前暑假也没见你这么清闲的，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跟妈妈说？”

我轻描淡写，“没事。”

——

《毕业再说爱》。

当我知道这个地方要被拿来作为拍摄地点的时候，说实话，我愣了许久。

一方面，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现了隔阂，再也没有说过早、晚安。

另一方面，我们终究会见，以那样的方式见面，我以什么身份合适。

那段黄杨木被我用两个月的时间刻完时，我发现，我竟然想将它在我外公的坟前烧了。

我刻了一个女孩的背影，拿着一朵……

这是她六年以后第一次踏回这个学校。

这是我们时隔几年以后，在校园重新见面。

但她那场哭戏，我真的害怕极了。

我从未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秦已今哭得这么伤心。

即便那一次秦倾那么伤害她……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看到她的泪眼，我没有资格说，她现在的一切，是演技，还是真的伤心。

她做了演员，也从未告诉过我为什么。

她在我的面前蹲着啜泣，哭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教导主任问我，秦已今是不是我学生。

我说：“以前是。”

但我没料到，秦已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会喊出那么一句，说她再也不喜欢我……

我们只差一步，就打破了师生的关系。

可秦已今踏出的这一步，让我找不到一点回旋的余地。

我怀念穿校服的她，也怀念她曾看我的眼神。

怀念曾经的我，和她。

——

我又回去看过我曾经教过秦已今的教室。

她比赛过的球场。

她进出校门口的那个位置。

夜晚回家时，她途径的那个烧烤摊。

我会路过她曾经的住处，总会下意识抬头看，灯是否会亮着。

原来我跟她之间，有过这么多的回忆，又在我的心里，疯狂地生长着，快要从我的嗓子眼钻出来那一句我从未说出口的。

我想陪着你。

但她始终像是误会了我什么，故意和我有些疏离。

她闹了绯闻，我心里也闷。

她喝醉酒，我总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她……

——

“封野？”

“你吃什么。”

“我觉得这个不错，唔……尖椒牛柳，孜然羊排……不行不行，太辣了，太上火。”

“唔，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喝的……扎啤吧！”

秦已今在我耳边聒噪的声音，让我有些不真实。

前一秒，她还在用手捂着我让我闭嘴。

但这一刻，我回忆起了之前的日子，却又万分感谢当下的每一秒。

在人声鼎沸的大排档，这个所谓小明星的秦已今，丝毫不顾形象地吃着，偶尔还会喂我一口。

之前有些疑问，还在心口。

我想问，却又不敢问。

秦已今也许觉得我太过沉默了些，于是对着我不停说话，就像一只聒噪的黄莺。

“人家男女朋友在一起，有纪念礼物的，封老师有吗？”

明知道她一句调侃的话，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