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一(1 / 3)
乌都只短暂地经历过一次危机。
除了宸王谋反、德懿帝驾崩引起轩然大,波之外,其余的风波都在苏寒祁与萧昼的处理下渐渐平息。
几乎是很快的,苏允承这行人先是被钉在耻辱柱上,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就会被乌都给抹去、遗忘。
时间有多神奇,只要拉得够长,一切事物都可以变了模样,翻天覆地。
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坎坷,回头再看,发现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土丘,一切经历如同过眼云烟,仿若隔世。
裴清绮再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只觉得恍若一梦,那些入骨入皮的痛楚,如今已经伤不到她心中,有时候甚至只觉得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前尘往事,不过黄梁一场——
如若不是知晓苏寒祁也做了同样的梦的话,时间一长,她怕是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
德懿帝驾崩,苏寒祁顺理成章即位,她的封后大典也很快举行。
裴清绮是有些紧张的,兴许是婆媳和谐,后宫清净,她几乎没什么危机感,近段时间唯一紧张的就是这个封后大典,担忧自己会出错。
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过得□□逸了,苏寒祁给了她太多安全感,甚至都不用他做什么,看到他,她便是心安的。
很神奇。
安全感这个东西很难界定,就像从前苏允承对她一心一意时,她也不会这般高枕无忧,可苏允承总能给她一种莫名的稳妥。
他高大、英俊、位高权重、举世无双,他面对的诱惑和选择数不胜数,可裴清绮从未觉得忐忑。
她比谁都知道,他有多可靠。
裴清绮想,这也许还是跟人的性格有关系。
她偶尔也会想起苏允承,想到他口口声声的爱,兴许他是真的爱她的,兴许他真的只是一时迷障,走错了路。
但也正是因为那些磨难,让裴清绮恍然大悟——
原来她曾经爱上的是一个不坚定的男人,一个连自己内心都看不清楚的男人,一个被遮住了眼睛也盲了心的男人。
她不再执着于曾经的痛苦。
她不爱苏允承了,并不是因为他伤害了她,而是因为,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爱了。
可苏寒祁不一样,她
从前担忧自己是被他的等待与长情所打动,是感动而不是感情,但后来才渐渐发现,感动不是这样的。
的确是他的行为感染了她,但她并不是因为他的行为而动心。
她动心的,是做出那样行为的人。
与她而言,正直忠诚的男人是有无限魅力的。
谁都可以流连花花世界,谁都可以春风狼藉,但不是谁都能坚守内心,不是谁都能抵挡诱惑,也不是谁都能够永远忠诚。
那些有难度的事情,才更有意义。
这一点,裴清绮甚至是有些崇拜他的,她想象不到一个人会有这么坚韧的心性,即便是在感情里,也能暗无天日地等待下去。
无需回应,只固守本心。
苏寒祁一向稳重自持,他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从不为流言蜚语所动摇,也不会被五光十色的浮尘所迷诱。
他的双眸深邃却常有亮光,似乎永不会熄灭,只沉默燃烧,不轻易让旁人看见火光。
却愿意让裴清绮看到。
他等了她两辈子,若是没有回音,他会继续等下去。
不会有旁人了。
……
虽然心结已经解开,但裴清绮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这么荒唐的事情,她自己经历过也就罢了,苏允承竟然也是重生而来。
苏允承也就罢了,就连苏寒祁也……
“专心。”
头顶传来一个低沉清冽的声音,随着年岁的渐长越发醇厚稳重,磁性好听。
裴清绮才走了一会神就被打断,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继续低着头给他系着腰间的带子。
苏寒祁做了这个皇帝之后,跟做太子时自然有很大的不同,但也许他体贴,给裴清绮的压力并不大,尽量让她觉得跟从前没什么不同。
但每日早朝前的腻歪是少不了的,两人亲亲昵昵的已是常态,也只差那最后一步。
今日清早被男人揪起来亲了一气,裴清绮瞌睡全无,晃着脑袋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突然起了心思,乖顺地给他整理衣裳。
她觉得苏寒祁穿龙袍的样子很好看,沾满了权力的味道却一点都不俗气,沉稳之中带着锐气,瞧着就挺让人心动的。
但她不好意思说。
她只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他的领口,直到苏寒祁发
现不对劲,轻轻握住她皓白的手腕,“想做什么?”
男人眸色深沉,视线是望向她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很有指示性地在她腕间摩挲。
裴清绮受不了这种细节上的煽情,这才松开手,脸蛋微红,“不逗你了,别误了早朝。”
她话音落下,得到的是男人的一声低笑,带着沙哑的意味,像是从胸腔里传来,还带着一丝宠溺的惫懒。
“原来我的皇后方才是在逗我。”
他极少在她面前自称“朕”,除非在旁人面前避免舆论,私底下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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