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三十四(1 / 2)
叶荣已经快一年没有来过鹿修阁了,不知是这一年过得太漫长还是怎的,阁中的设施都显得照从前格外老旧。
如今连叶荣也过了及笄之年,阁中原本的学堂也不知不觉地再不开了。
“魏芜,你在做什么?”
魏芜抬头看到她从楼梯走上来,脚步声轻快,“我在看太子的书信。”
叶荣坐在他的旁边,凑过脑袋去看,“信中说什么?”
“太子说西平郡一些正常,百废待兴。”
叶荣抢过他手里的信,仔细读了起来。
魏芜看着她笑道:“找我有何事?”
叶荣漫不经心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魏芜没有说话,低头开始写回信。
叶荣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他笔下的回信,把手里的书信随手丢在一边,“小心申衍?”
魏芜顿下笔,侧头看她不知何时又凑到自己案前的脸。
叶荣问:“为何要让太子小心申将军?”
“申衍可能对太子不利,让他提防些总没坏处。”
“申将军为何要对太子不利,他们又无冤无仇。”
“太子有刘相和你爹左膀右臂,恐难不让人生惧。”
“太子的品行人尽皆知,他定不会仗势欺人,你是不是多虑了?”
“太子不会,但他身边的人会。”
“太子身边的人无非是刘相,魏太傅,和我爹,你们也不是那样的人。”
“太子身边还有一人,你怎么忽略了?”
叶荣想了想,不可思议道:“你是说圣上?”
魏芜没有作答,把信装好起身下楼。
叶荣跟在他身后,“圣上宠爱申嫔与十皇子,怎么会打压申衍?”
魏芜突然转过身捂住叶荣的嘴,“不可非议。”
叶荣愣在原处,摸了摸嘴唇,低头沉思。
圣上竟然真的有在打压申衍,先是把他调离了都京,然后又遣太子至西平郡架空了他在京外的权力。
叶荣赶忙上前追上魏芜即将交给逐风的信,“等等等等,我想在信里也嘱咐太子几句。”
魏芜扭头看她,将信将疑地把信转而交给她。
叶荣把信封又拆开,在魏芜的书信末尾写下两句话,然后再原封装回交给逐风。
逐风接过信件,感慨道:“太子妃与太子果真如宫人们所言,情比金坚。”
叶荣呆站着看着逐风一脸羡慕的表情转身离开,想解释又不知该说什么,回过头看到的是魏芜紧盯着逐风背影的神情,眼神中透出一丝怒意。
回过神来,叶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魏芜问:“你写什么了?”
“我让太子不要随便用旁人的杯子,我在祉安是就是这么中的圈套!”叶荣悔恨道。
魏芜看着她回忆在祉安的经历,不受控制地上前紧紧抓住她。
叶荣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的双眸不断朝自己逼近,神色暗淡,“你……你要干嘛?”她语无伦次地问道。
“我要你忘了在祉安经历的一切。”魏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叶荣被盯得发慌,无处躲闪,“……好……”
“我要你……”他又紧接着说,话只说了一半。
叶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跳不断加速,嗯?
“再也不能陷入任何危险。”魏芜淡淡道。
叶荣咽了咽口水,轻轻把他推远,面红耳赤地顿在原地,努力不让自己的大口喘息那么明显。
魏芜静静看着她,心中默默地想,他再也不能让叶荣陷入任何危险,哪怕只是陷入都不可以,他再也无法承受那晚得知叶荣只身进入祉安时的无助与无力,那样刚好救下她的时机,让魏芜感到无尽的后怕。
稍作平静后,叶荣不敢直视他,低头看着裙边,“其实我来是告诉你,我爹邀你过几日重阳节时来府里。”
魏芜也恢复了平静,答道:“好。叶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他说,上次与你商议之事,他已有定音。”
魏芜愣了愣,“什么?”
叶荣抬头看他一脸懵懂的神情,无奈道:“总之,到时候你多提些东西来就是。”
他还没反应过来,“提什么东西?菊花酒?”
不知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逗自己,叶荣索性道:“你若不懂,去问礼部便知。”
说罢,叶荣一股脑地跑离了鹿修阁中,只剩魏芜独自呆站在原处。
去问礼部提哪些东西?
魏芜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叶荣远去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心中暗自欣喜。
另一边,逐风去送完信回来,正好撞见叶荣红着脸跑开,他一脸疑惑地走近鹿修阁,见魏芜竟然也似笑非笑地傻站在那里,不禁疑惑道:“大人,您和太子妃没事吧?”
魏芜瞬间回过神来,用凌厉的目光看向逐风,吓得逐风一愣。
半晌,魏芜走上楼,淡淡道:“逐风,去请礼部侍郎来阁中作客。”
逐风一头雾水地应声:“……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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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重阳,皇上率家眷登高祭祖,宫中寥寂。
叶府中,叶恪俭与叶荣在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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