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2 / 3)
波,一波大骂对方血口喷人,一方信誓旦旦煞有其事,还有一波随波逐流的听着别人的意见不停倒戈。
“这般大罪总不能凭空出现,肯定是拿到证据了。”
“不会吧,这是重罪!赵将军怎么会明知故犯?”
“污蔑也得有个限度,居然敢这般肆无忌惮!”
“就是,无诏回城可是死罪,赵将军怎么会干这般傻事?”
“呵呵,做没做,得看证据!”
礼官尖细的嗓子都哑了,嘶吼道肃静肃静!然鹅依旧没人听他的。
大殿中的礼官狂记殿中失仪之人。原本一张纸筏只能记个一两行,今日居然写满了,还不够用!
在争执中,一直处于旋涡中心的赵滔开了口,“战功之事,做不了假,丁是丁卯是卯,平谷战夷原战皆有记录在册,可以核验探查。”
“即便朝中没有非议,臣原本也要奏请陛下核查的,今日提出,也是个时机。唯愿官署核查后,能还众将士一个清白,莫让天下将士寒了心。”
“至于回京之事,臣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短短几个字说的暧昧,也说的聪明。
赵滔一推二五六,这一番话语焉不详,说下来众人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陛下密诏赵将军回京了?
选择权回到鱼珍珍的手里。鱼珍珍当然可以当场拆穿他,但是拆穿后呢?难道真的砍了他?如果不砍又该量何种罪?其他将士会不会心有戚戚?
一旦在这个节骨眼判刑,不论事实如何,众将士心底一定会滋生出怀疑和恐惧。
鱼珍珍脑中思量几番,有些恨恨,却无可奈何,神色几经变化,终于磨牙道:“此事,的确有些误会,不必再提。”
赵滔看着鱼珍珍,她那张精致昳丽的小脸表情变化甚是精彩,但外露的情绪很快就收的干干净净,不过片刻一张脸又是风平浪静,只有漆黑的双眸流露出些许憋屈的神情。
球踢到了鱼珍珍面前,她不说话,众人只当果然有密诏,果然不敢再追问。
殿中一时静默。
不过片刻之后,赵滔一撩袍子行了个大礼:“自宝嘉三年领卫尉一职后,臣常年随军驻外。宝嘉五年,任珈禹关宣威将军后,臣再未回城。现在战事已定,局势亦稳,臣想向陛下求个恩赏,准臣卸去军职。”
鱼珍珍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向殿中跪拜之人,却只能看见他黑润的头顶。
“臣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外多年,从不敢言及辛苦二字。”
“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时间久了,难免一身伤病,身体大不如前。臂膀处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连刀剑都拿不起,又怎能继续上阵杀敌,既然如此,还有何颜面继续任镇北统领一职。”
“当初因着先帝的托付征战数年,如今也算圆满。既然局势已定,后起之秀辈出,臣也能放心的将这重任交付出去了。”
“至于奖赏,这些年陛下给的赏赐已经够多了,臣什么都不缺,实在不必再赏。若陛下执意要给,那便如张主事所说,将钱财尽数交予陈地郡守吧。”
此言一出,又炸了锅。
礼官觉得嘶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了,只能无语看天,觉得明光殿从未像今日这般喧闹过。
赵滔此言,把鱼珍珍也打蒙了。她不过是想杀杀他的威风,没想把他一撸到底。今日的事儿一件比一件离奇,全都超出预料。
大臣们的反应也是大不相同。
“卸甲归田也不用卸的如此彻底啊,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赵将军果然如以前一样淡泊名利,尔等惭愧。”
众人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只觉得赵将军今日要卸下军职的借口十分耐人寻味,将军统领自然是要运筹帷幄坐镇后方的,拿不起刀剑算什么大事。再联想到那日的授牌礼,心下各有思量。
明珠蒙尘,功臣被囚,自古都是悲壮惨案。
此时,杨火炰终于按捺不住,红着眼,愤愤道:“赵将军劳苦功高,这些子小人居然逼他至此。真是可恨可恨!”
赵滔一副我清清白白忠君报国但不绝不多说的委屈模样,更惹得众人同情。
薛狸奴却恍若未闻,十分煞风景的插嘴:“谁逼他了,他不是自己说要卸去军职的吗?”
赵滔拱手行礼,坚定道:“陛下,臣此番出征,风餐露宿,身体亏损的厉害,实在无法继续领兵。若陛下觉得,臣的学识还堪一用,便重新担任太傅一职吧。”
这?鱼珍珍狐疑的看着他,一时摸不准他的意图。
太傅看似地位崇高,但实际手中并无任何实权。钱孙李三位太傅虽说受人敬仰,但真遇到点事,可能啥用也不顶。
就像几年前,小吉祥身为内宫女官就敢和三位太傅干仗。
太傅只不过是教书匠罢了,如何比得上威风气派的权臣。
他真的愿意一退到底?真的愿意放下所有权柄?
鱼珍珍沉默的看向赵滔,正见赵滔回望过来。他的眼睛一片大雾,像终年笼着雾瘴的山一般,鱼珍珍看不真切。
满殿静默,过了良久,终于传来女帝清冷的声音,“既然是赵将军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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