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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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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湛?仓南郡安抚使?”小吉祥皱眉,很明显也不认识。

正在鱼珍珍梳发的许如意手上动作一顿,又立刻动作起来。

除去王冕冠饰后,鱼珍珍乌黑浓密的秀发骤然洒落肩头。

重新梳理一遍,簪上样式古朴简洁的莲花银冠,头上重量减轻不少。

鱼珍珍整个人懒懒的倚靠在梨花木榻上,随口回道“是啊,貌如玉山,唇似染脂,称得上俊朗男儿。”

“多么俊朗?”

“给十分!十分的俊朗!”

小吉祥自幼在宫中长大,所见皆贵人。她都没听过,那肯定不是昭拂城勋贵。也对,今日前来参拜的大多是外派的官员以及昭拂城的低级官员。

但他在朔朝上有这般从容气度,又不像一般的寒族弟子。

前朝末年,秩序崩坏,各世族大家见势不妙,屯兵贮粮,鱼氏先祖就是当时的显贵之一。

时局动乱,豪强并立,乱世之中,多以血缘氏族为基底共御流兵匪患。前朝勋贵之中有不少豪族没落,阖族被灭。

草野之中也有能人志士趁机招兵买马,挣下大片家业。

大鱼朝建朝后,分封奖赏,对世家大族以拉拢为主,同时以科举选拔官吏,网罗天下英才,分科取士。

因而,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朝堂之上存在边缘并不清晰的两大集团:世族集团和文官集团。

安抚使这般官职,一般是凭科举入仕的士子担任。

丁湛作为仓南郡安抚使,肯定也是如此。

而勋贵子弟为官自有另一套流程,升迁也容易得多。

就像薛狸奴先去做了虎贲小郎军,户部主事,而后一步步调动,年纪轻轻就成为侍郎。

况且勋贵子弟都是直接在翠都入仕,鲜少有人乐意离开国都。

“十分俊朗?又是丁氏?还是文官?”小吉祥皱眉。

鱼珍珍眉头轻蹙,征远伯丁义家中的三个儿子,她都认得,难道真是寒门?

小如意已经给出了答案:“是丁湛,丁大人。”

小吉祥恍然大悟,肯定道:“对,陛下,肯定是丁湛!”

“丁湛?”

见鱼珍珍没什么印象,小吉祥瞪大眼睛:“丁湛啊!陛下!征远伯之弟-丁磊的独生子。丁大人自幼灵秀,旧时也经常入宫的,您忘了吗?”

丁磊命短,年纪轻轻就死了,留下一对孤儿寡母。

“丁磊死后半年,吕颉的夫人突然上书喊冤,说丁府侵吞遗产欺负孤儿寡母。当时这事可闹得满城风雨。

征远伯府和吕府各不相让,官司打了几个月才定下来。反正,后来丁氏母子带着遗产到了吕家。”

“?这和吕颉有什么关系?”

“丁磊夫人是吕颉夫人的堂妹,也是自小玩到大的手帕交。”

许如意道:“说来,丁大人入仕外派后再未回城!哎呀,这都多少年了!”

小吉祥也道:“是啊,多少年没见了。不知丁大人此次在王都待多久。”

?听着意思小吉祥还和他很熟稔?居然还叫他大人?

鱼珍珍立刻觉得这人不一般,能和刚烈矫悍的原主两人维持良好的关系可不容易。

“所以那人是丁湛?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对,肯是他!您忘啦?那年他参加科举一举夺魁,连先帝都赞他,赞他,后生?后生?”

许如意补充道:“后生可畏,少年可期。”

“对对!”

“后来他执意外派,跑到那个什么?”小吉祥眉头紧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胡乱道:“什么劳什子地儿去了,陛下说丁湛,我一时没想起来,不就是丁湛嘛!”

“陛下,您不记得也正常,毕竟丁大人已经外派好多年了。您听我说。”

小吉祥善解人意的娓娓道来,不过她的娓娓道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想到哪说到哪,鱼珍珍听了好一会总算理出点门道。

丁湛出自璋曲丁氏,姓丁,字湛,号清竹。生父早亡,自小与寡母寄居吕府。

入仕后,不愿留在繁华的昭拂城,主动请求外派,走过不少大川大河,访过不少山峦野村,政绩出色。

即便与地头蛇斗法也不落下风,是个极有手段的人物。

一般来说,这般端正耿介会得罪不少人,但他居然还很会做事儿,在朝中人缘颇好。在昭拂城时就曾为原主两人遮掩过几次过错。

总体看来,是一个有手段、有能力、有才华的年轻人。

他独爱竹,家中居所多竹林,书房名为竹里馆,自称竹里馆居士,世人多称之为丁湛。

“丁湛,薛狸奴。”鱼珍珍不自觉的念叨起这两个名号。时人喜借物言志,名号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追求。

话刚出口,眼睛无意识的一瞥,正望见小吉祥,一张脸上怒气翻腾。

别说小吉祥,连带着她,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和薛容风打过不少嘴炮。

薛狸奴,姓薛,字容风,笏阳薛氏小公子。

时下贵族中以单字为尊,通常没什么底蕴的暴发户才会起双字。

但先帝为了弥合新旧贵族,以身作则替小女帝取名为鱼灵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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