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虽然带公子哥娇生惯养的白嫩，眉目气宇轩昂。

“你不这么认为么？”王皎朝这个看来的市侩长相的女人问。

白乌眼珠子一转，想出个坏点子来，“我倒是听说朱山上住的人和这里曾经的主人有过段故事呢？”

周围人或多或少听见她故意扬声的话语，皆窃笑起来。

王皎气得又炸了毛，孩子气地咬着后槽牙瞪她，“你这个村妇!少贬低斩月尊！”

“我只是好奇而已，少侠何必这么急呢？”白乌摆出如他所言村妇粗鲁又朴实的笑脸，“我不敢在少侠面前说斩月尊了。”

少侠似乎要气晕过去了。

白乌不再逗他，侧耳细听，人群果然开始议论沈家和朱山，仙界对尊称并不算重视，她不仅听到了自己的尊名，也听见有人不以为意地直呼她本名，然而除沈家主和那个人这样模糊的代称外，她听不到另一个真名。

夜晚将至，有家财的准备守着废墟外界蹲斩月尊出手，有胆子的跑进废墟里，不一会剑光和火光亮起，来凑热闹的去附近的客栈歇息，抢不到房间的索性和三两好友吃吃喝喝聊天，年轻人总归是怕无聊甚于怕累，一点打道回府的心思都没有。

白乌拿王红鸟的身份找了家格外远，寻常修士要御剑半个时辰的旅店，和衣入睡准备观看自己的回忆。

主持人的声音念出那个拗口的名字有点犹豫，随后卸下心房或者逐渐熟练般开始反复念沈沤珠白乌几个字。

她突然呕出一口血，五脏六腑刀割一样疼，尤其脊椎骨似乎要破开皮肤支棱出来。

王皎完全不知道白乌疼得神志不清，自己习以为常地从树上露珠的视角看回忆。

此时的白乌正站在他视线正下方，看不清表情。一身简练红滚边长褂配藏蓝长百褶裙。

对面少年穿着暗红色琵琶袖立领短袍，外套白底金线如意团纹宽肩马甲，凤尾裙上金底彩线绣泰山神启跸回銮图，黑色里裙看似朴素，走动暗纹流光溢彩。头上软金绕出莲花冠束起黑发与多条宝石细带，叫人分不清是乌丝油光水滑还是珠玉明亮。

此人穿的如此花里胡哨，一副世家公子做派，看得王皎暗自诋毁起这五百年前胜极一时的世家，奢侈至此，自取灭亡。

笑容能用来表达友善，但是很多人并不愿意这样表达。

据王皎观察，白乌的微笑经常出现在欺骗他人的场合，甚至说不上欺骗，她的敷衍溢于言表，任何有理智的人看一眼就会明白她其实想说哈哈我只是逗你玩玩。这种笑只动嘴角，眼睛都没弯一下。

王皎一度以为这是攻击性最强最阴阳怪气的笑。现在他才知道有人能笑得比白月还不友善。

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少爷竟然匪夷所思地摆着一副对世界充满恶意的样子。沈沤珠笑起来和白乌相似，但弯嘴角的弧度大多了，显得格外假。加上他身量修长，额发中分垂下在额头上落出阴影，翠绿的眼睛格外阴森森。

“你就是那个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合欢宗弟子。”沈沤珠笑嘻嘻地，“你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