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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上旬,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德驰建筑CEO办公室却满地狼藉。
“姜绾,我操你妈的——”
被骂的人翘腿坐在沙发上,正静静看着陆嘉禾发疯似地破坏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东西,姜绾双手并合搭在腿边,可相抵的拇指还是微微紧张。
直到陆嘉禾把她的东西砸了个遍,看她始终一言不发,也终于是停了下来,姜绾用手里的纸张将溅在自己身边的玻璃碎片拂下去,站起身来,气定神闲道:“发完疯了?滚吧。”
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彻底惹恼了陆嘉禾,他二话没说直接冲过来拦住她的路,质问道:“你到底把我妹弄哪儿去了?”
姜绾掀眼看他,压根儿不想搭理:“我忙得很,陆公子要实在闲得无聊,还是自己直接去找人来得快。”
说罢准备从他身边走,可她的手臂突然就被谁狠狠地拽了回去,姜绾根本来不及反应,也站不稳,瞬间踉跄地往身后的墙上倒,下一秒她的脖颈便被钳制,对方几乎是用了致死的力道,硬生生地把她提起。
陆嘉禾手上的力度很大,姜绾被他死死地按在墙上,在这一瞬间,因为窒息和疼痛,姜绾的眼前一片花白,下意识地大口呼吸,却只觉空气稀薄。
她耳内轰鸣,视野模糊,依稀听见有人冲过来,想要制止眼前的人,然后被一把推开,赶出了门,她紧紧地拽着男人的袖子,想让他离自己远一些,却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瞧着姜绾脸色越来越差,陆嘉禾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终于放开了捏紧她的手,转而掰她下巴:“姜绾,我他妈在问你话,耳朵聋了吗?”
“咳咳咳——”姜绾宛如溺水之人被救上岸般,也顾不得下巴上传来的剧痛,大口呼吸着,氧气重回大脑,她方才眯着眼睛看他:
“被我送走了,她惹了那么大的事,还留在海城的话不是找死么?”
陆嘉禾根本不信这话:“你把她弄出国了?”
姜绾没回答,注意力转移到了他掐着自己的手上:“放手。”
陆嘉禾快被她的态度气死了。
“我让你放手——”
“姜绾,你到底想干什么?”陆嘉禾的手指再次用力。
姜绾艰难地咧开嘴角:“我能干什么?程一闻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对思瑶动手,本来想着让她避避风头就接回来,结果现在董事会也放弃了我,沧州的项目我要是拿不到,贷款也出不来,资金链就快断了,以我现在的本事,除了让她多在国外待几天还能怎样?”
“放屁!你有本事瞒过我让我都找不到她在哪儿,难道还没本事瞒过那些人?有必要非得出国吗?”
陆嘉禾直接拆穿她的谎话,以警告神色凝重道:“我最后说一次,我妹是受着伤出国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姜绾的眉心因为疼痛而紧皱,气质却如风雨不动般静定,她听到这话突然笑了:“陆嘉禾,你除了会放狠话还会什么?”
看对面愣住,姜绾继续:“我送她出国是为了保护她,你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她真出了什么事,也是你失职的原因,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嘉禾抬起她的头,把她用力往身后的墙上撞:“跟你没关系?程一闻找上她不是因为你?她受伤不是因为你?她出国也是你安排的,我联系不到她也是你安排的,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姜绾被这么一撞,还真有点撑不住,她闭着眼睛强忍着眼泪,再睁开时,眼底尽是轻蔑,语气轻飘飘的:“急成这样就因为联系不到人啊?可我能联系到啊……”
陆嘉禾没过几秒就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手底的力道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趁着这个空隙,姜绾直接抬手推开他,迅速跑往旁边退几步,手掌撑在沙发靠背上,才使得脊背挺直,没有显得过于狼狈。
陆嘉禾冷静了几分,直截了当地:“她确实在国外?”
“是。”
“在哪儿?”
“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姜绾碰了碰自己的后脑勺,已经开始红肿,手上沾上血迹,她气笑了:“但鉴于你刚刚的行为,我反悔了。”
姜绾本就没准备告诉他,陆嘉禾也能猜到,他注意到了她的伤,并不在意,只说:“姜绾,我妹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我也是真的信任你,才对你委以重任。”姜绾轻缓地笑了一声:“可你怎么对我的?你做了什么,视而不见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我之前提醒过你,上回的你处理得了,以后的,你处理不了。”
她这人锱铢必较,旁人给她一巴掌,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她也要还回去,陆嘉禾三番五次挑衅她,她早就受够了。
陆嘉禾捏紧了拳头,欲言又止。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姜绾眼里的笑意更甚:“你一定是想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大不了鱼死网破,对不对?”
“你不怕?”
“我当然不怕。”姜绾回答得无比干脆,反问他:“你妹都消失了几个月,你却在今天才知道,还是谁故意透露给你你才知道的,就凭你这点脑子本事,我要怎么说服自己才能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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