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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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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药瓶边说道:“大不了就带着春住去普陀山隐居,我听说那里远离俗世,而且还能学武功,白敬尧他们追不到那里去的。”说到这里,任清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她虽然习武,但是向来不爱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只想要平静安稳的生活。本来在湖州城遇到柳娘子,她过上了几天安稳幸福的生活,她本想着拿到黄金,几人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这个小客栈里过下半辈子,可惜现下白敬尧找来,谢幕重又知道了自己身份,难保不会有人拿着自己去白家邀功领赏。此地终究不是长留之地,还是去普陀山隐居更好些。

月色里,申庭听见她提到普陀山,目光窒了一瞬,眼里竟生出几分欣喜来,他收敛住情绪起身,对任清乐道:“走吧,我们已在此逗留太久,你婢女该担心你了。”

任清乐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拉着运轻功飞离了这片屋顶。

任清乐刚回到春喜客栈门前,柳娘子春住一干人便围了上来。春住脸上泪痕未干,拉着任清乐的手不放开,焦急的哭道:“小姐你刚去哪儿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娘子也是一脸担忧道:“娘子,你没受伤吧。”

任清乐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嘘寒问暖,忽而鼻子一酸,但还是强忍道:“没事,我被救下来了,好好的呢。”

春住听到此处突然大哭起来:“小姐,我以后一定好好练武,不偷懒,再也不拖累小姐你了。”

任清乐摸了摸春住的头,温声道:“没事的,不怪你。”

眼见春住哭的越发凶,任清乐无奈只好转了话头,对着柳娘子道:“娘子,如今白家已然追到湖州城,我们只能离开了,这里已不能继续留下去。”

柳娘子闻言,决绝道:“小姐,我刚已和小九商量过了,我们把客栈卖了同你们一起离开。”

任清乐摇头道:“娘子,一则,这是我母亲置办给你的嫁妆,你又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怎能随意变卖?二则,我这次武林大会赚了不少的金子,虽然今天遗失了一部分,但是去普陀山也绰绰有余了,况且我们也带不了那么多。再者说,此去普陀山,一路上人越少越不容易引起注意,如今世道乱,我们一行女子在路途不知要遇到多少风险,我和春住会武功还罢,你们不会武功,若真遇到危险,如何保护自己?”

柳娘子忍不住抹泪:“话虽如此,可我放心不下小姐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想贴身照顾着小姐。”

任清乐闻言语气不由得柔和许多:“娘子,我们会武功,且有春住照看我,你全该放心的,待我去了那边再给你来信可好?”

柳娘子无奈只得点头,任清乐见她面上难掩的难过,又开口道:“娘子,你和小九在此处安心守着春喜客栈,待我在普陀山学到武功,此事风波过去后,一定在再回来看你们。”

柳娘子听得此处,面上眼泪才慢慢止住,低声道:“小姐什么时候走,我给小姐收拾收拾行李。”

任清乐沉吟道:“明早就走,白敬尧已然找到我们,我们尽早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浓重的夜色下,一墨色身影正在静谧的湖州城内疾步潜行。他轻跃回跳,像一支上弦的箭,在这个城内畅通无阻的穿梭着。

申庭悄无声息的摸进了一处院子,接着掏出一柄利刃,来到一处亮着灯前的屋子,几个呼吸之间,已利落的将利刃刺进门前看守的护卫咽喉。

屋内,王朝正对着昏暗的灯光,细细端详一幅画卷。画卷上是一副小女孩嬉戏玩乐的画面,落款处写着:婉兮六岁留。

王朝端详了许久,眼眶微红,正欲收起时,只见堂屋门突然打开,随即一道影子略过耳畔,一把刀稳稳地落在了自己脖子上。

“解药交出来。”申庭捂住了王朝的嘴。

王朝心下大惊,但仍不动声色,打手势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申庭皱了下眉头,没有理会,快速将一块破布塞进了王朝口中,手中利刃仍抵着王朝喉咙,低头在他身上迅速翻找。

翻找无果,外面突然嘈杂声起,申庭意识到不能再多待,于是用绳子绑着王朝放在前厅,立刻翻身到王朝今日去的那面屏风后翻出那块机关物,放在书桌下的空隙中,密室门随之打开。

几瞬之间,申庭已从其中抱了下午那盒子出来,他将仍在书桌下挣扎的王朝拖出,冷声在他耳边道:“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利刃划过,王朝浑身抽搐,瘫软在地,桌上那幅画仿佛有感应般掉落在他的脸上,盖住了他所有的视线,也盖住了地上汩汩的鲜血。

王朝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耳边仿佛响起一道稚嫩的童音。

他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景象。

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手甜甜的喊着父亲;一张忧愁绝色的脸披上红盖头;八百里加急送来公主病故的消息。

婉兮,我还没能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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