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彩(1 / 3)
这间堂屋装潢雅致贵气,堂屋中间摆了一张长条漆木桌,上面摆着湖州刺史在武林大会开始时展示的盒子,堂屋西侧是一面华丽精致的苏绣屏风。
任清乐三人刚在堂屋内站定,便有三位婢女端着三个红布盖着的长盘子鱼贯而入,分别站在了三人面前。
只听得一道爽朗笑声传出,从屏风后走出一位衣着华贵,头上束冠的中年男子,抚掌笑道:“三位真乃盖世英雄,当世豪杰,在下实在钦服。此盘中是为三位准备的礼物。”说着揭掉盘上覆着的红布。
只见金光闪闪,一叠金元宝整整齐齐的摞在盘中,旁边放置着一把宝剑。
“黄金千两,宝剑一柄是早已定好的彩头,盘中容量有限,只能先拿出一部分,诸位等下离开时去西厢房领取剩余部分即可。”
那中年男人整了整衣袖,缓缓道:“诸位来到此处,想必都是为了这最后的彩头,昭仁堪舆图。”他示意婢女将手中之物放在地上后出去,随即侧身走到长桌前,指着桌中央木盒。
“诸位走到此处,必为江湖中一等人物,虽则这堪舆图只能归此次魁首,但不妨碍诸位也一览这堪舆图模样,方才不虚此行。”
任清乐虽然无意争此图,倒也想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获之能得天下的堪舆图长什么模样。只见那男子小心翼翼打开红漆木盒,露出里面一副卷轴出来。这卷轴呈白色,用一根红布绳绑着。任清乐还未看仔细,中年男人便已将盒子盖上,细细观察几人神情。
申庭眼中一沉,几不可察地露出一抹冷笑。
他上前夺过红漆木盒子,将其中的白色卷轴展开,转身冲众人展示。
那男子大惊道:“你这...”
任清乐和谢幕重都无比惊愕,不光是因为申庭那出人意料的举动,更是因为这副昭仁堪舆图。
展开的卷轴上,并无一字一画,洁白如新。
申庭看见众人神情,冷笑几声,转头对着那男子道:“阁下慌什么,这便是武林大会的好彩头吗?我竟不知昭仁堪舆图竟是一幅白纸。”
堂屋内霎时静地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正当此时,只听一阵大笑,一位发须皆白,身着锦衣的老者从屏风后缓步走出,他一开口,众人只觉一阵威压弥漫至全身。
“好,好。那申公子认为,这昭仁堪舆图该是何模样呢。”
申庭不语,嘴边仍带着捉摸不透的笑。那老者转向任清乐与谢幕重道:“二位呢?你们知道昭仁堪舆图该是什么模样呢?”
屋内静的不行,任清乐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王朝细细观察二人表情,见二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随即笑道:“也罢,这堪舆图本就是魁首所得,你二位出去罢。”
任清乐从地上抬起那装着黄金的盘子,拔腿便走。她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一刻。她看见谢幕重还呆站在原地,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快走。”谢幕重犹豫了一瞬,也从地上端起盘子,和任清乐一道离开了堂屋。
申庭冷眼看着堂屋内只剩下他与王朝二人,笑道:“阁下是不想交出这昭仁堪舆图了?”
王朝不发一言,走到长桌前坐下。他抚摸着那副卷轴,缓缓道:“申公子见过真正的昭仁堪舆图吗?”
“世间人只知此图,但从未有人知道此图模样。申公子是如何在这图还未展开之际便知此图不为真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见过真正的昭仁堪舆图。”王朝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闪出一道精光。
申庭冷笑几声,突然抽出剑,几步之间进到王朝身前,剑已稳稳抵在他脖子上:“既已承诺将图作彩头,为何又言而无信?”
王朝并无惧意,反而笑了起来:“你以为杀了我,还能从这个门出去吗?”
“况且,公子以为,不答应我的条件,这图是如此轻易便可取走的吗。”
申庭眼底冰寒:“你以为你有资格同我谈条件。”
“太子也来了武林大会。今日也坐在比武台旁,你应该也看到了。他已威逼利诱过我多次,要我交出此图,倘我直接将这图给你,申公子不妨猜猜看,你出门后会有多少人要杀你。”
申庭眼底在酝酿着风暴:“原来这是你做好的陷阱。”
“陷阱谈不上。”王朝忽而笑了:“申公子乃天纵奇才,我如此谋划,只是要这世上最有能力之人为我做一件事而已。”
“在此之前,还请公子如实回答我,你是在哪里见过的这昭仁堪舆图。”
申庭忽而大笑起来,将手中剑收回至鞘。
“阁下好算计,可惜了,我还真没见过这昭仁堪舆图,不过是听闻一二罢了。”
“申公子听说的是什么?”
“我听说...”申庭坐在长桌上,俯下身,轻声道:“这堪舆图一分为三,也并未书写在纸上。并且,当年应该就是你,派人抢走了其中一块。”
王朝没有再追问下去,眼神复杂道:“不错。这昭仁堪舆图之所以叫昭仁堪舆图,便是因为是当年和亲西戎的昭仁公主所献,写在其衣袍之上,由当年的谢大将军护送回景朝。”
“只是回京途中并不顺利,贼人屡次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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